丁安陽繼續道:“其實這些大型港口的標的,一般都國家資本的背景存在,說是國家級的戰略資源也不過分。由於近年來南亞海峽一直在美國人的控制下,而美國佬經常對我們國內的過境貨物,進行干擾,同時又經常威脅斷開南亞巷道,而咱們國內爲了打破美國人的壟斷,沒辦法才發展了一個亞歐非絲路計劃。
安曼新港的地理位置,是咱們國家對抗美國馬前卒大新港的重要資本,戰略意義極爲重要。
如果咱們能夠拿下了安曼新港的三十年經營權,不光是咱們的核心業務可以進行擴張,嘗試更加現代化的港口物流綜合體系。更重要的是咱們可以幫着國家打響絲路計劃的南亞第一槍!到時候對咱們集團在國內的地位就會大不一樣,對集團總體資本的拉動,絕對不是一件小事。所以關於這項投資,我們不能單純的只看貨幣利益,這也是爲什麼爺爺和爸爸在沒生病前,特別重視這個項目的原因所在。”
張餘聞言一臉恍然,點了點頭道:“沒想到這個碼頭計劃裡面還有這麼多說法。你也是!你怎麼不早和對我說。我還以爲投資這個項目的錢太多,咱們吃虧了呢!早知如此,我就不喊那麼低的價格了。”
丁安陽和周圍幾人聽到,簡直是一臉的無語,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就是因爲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攪局,還差點給攪和黃了。也不知道董事會爲什麼要選這麼一個傢伙來接任總裁的位置,如果這傢伙繼續這麼攪和下去未來公司也不排除可能有走下坡路的可能。畢竟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的道理大家還是都懂的。
丁安陽雖然也是被對方氣的夠嗆,但又不能當面打臉張餘,怎麼說對方現在也是公司的最高領導,他想要把這個安曼新港擴建項目帶上正規,還需要哄着張餘才行。
丁安陽道:“姐夫!其實這件事全都是我的錯。其實是我一開始的時候沒和你說明白,才讓咱們雙方在溝通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不過姐夫請你放心!不管怎麼樣,你作爲公司的最高領導,我們這些人還是都聽你的指揮。人家張口閉口的要尊嚴,咱們也不能丟了面子。畢竟咱們這些人作爲一個整體,還是要團結一致,不能讓一些外人看笑話的。大家說是吧!”
丁安陽這麼說,誰敢說不是……
於明志也急忙點頭道:“丁副總說的對!不管怎麼樣咱們還是應該以張總的意思馬首是瞻的。在外國人面前,總不能自亂陣腳,讓別人鑽了空子吧!”
邱浩也點頭道:“我也同意!不管怎麼樣,張總的意思,就是我們公司的意思。這點,我們還是需要向安曼市一行人表明態度的。”
“我支持!”
“我同意!”
“還有我!”其他高管這個時候也是紛紛表態……
張餘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公司高層都支持自己,心下也是非常的高興,笑道:“其實這件事呢!還需要從長計議。不過不管怎麼樣!妹夫你個人能力,還是讓我們非常滿意的。那就這樣吧!我看這件事呢!以後就全部交給妹夫你負責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會爲公司打造一個更完美的方案的。我非常看好你!”
丁安陽聽得一樂,急忙打着包票道:“你放心吧姐夫!一會我就組織大家開會,儘量在今天下午就拿出一個合適的方案。一定會幫咱們公司,拿到更好的條件!”
張餘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道:“那你們就忙你們的吧!我有點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休息。妹夫你有消息通知我就可以了!”說完,在幾個人的相送下,離開了會議室。
丁安陽送走了張餘,轉身而回和留下的幾位高層,開始研究起了明天會議的應對方案。
……
“叮咚!”一陣門鈴聲響傳來……
……
阿普杜勒打開了酒店的房門,看了外面站着的男人一眼,並沒有任何的奇怪表情,反而語氣平靜的,道:“你來了!進來吧!”說完,轉身而回了。
丁安陽進屋之前在房門上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跟着進屋後,鎖上了房門。
房間中的裝飾非常的豪華,雖然不是總統套房,但這也是酒店內僅次於總統套房的豪華套間了。
“坐!”
阿普杜勒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跟着拿起了桌子上的咖啡杯,淺嘗了一口,跟着繼續欣賞窗外的香江夜景。
丁安陽坐到了椅子上,也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夜景,一笑道:“副市長先生覺得香江的夜景如何?”
阿普杜勒頭也不回的道:“好又如何?壞又如何?城市而已,其實看起來都差不多。”
“副市長先生您可真夠灑脫!其實我也不喜歡香江城。雖然這裡的夜景看起來真的很美,但如果你要是走到近處,你會發現那些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十分的破舊,根本沒有遠處看起來那麼的美。這裡人羣擁擠,每天好像螞蟻一樣進進出出,讓人活得十分壓抑,絲毫沒有幸福感。這裡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牢籠!在這裡生活,根本就是自我囚禁而已。”
阿普杜勒聞言撇了一眼丁安陽,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道:“丁先生的想法,沒想到還挺特別的。其實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來說,應該早就已經財務自由了,可以過那種想去哪生活,就去哪生活的日子了。那麼既然你已經知道這裡是一個牢籠,爲什麼還要把自己也強行的關在裡面,不去追求真正的自由呢?”
“沒辦法!我所擁有的一切,現在全都鑲嵌在這座城市當中。甚至可以說我和這座城市已經牢不可分。如果我現在離開這裡,最終將一無所有。在我還沒有能力搬運我想要的一切之前,哪怕是牢籠,我也不離開。”
阿普杜勒臉上露出了譏諷的表情:“說得好聽!說了這麼多,你不過也是一個金錢的奴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