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評委,可以說都是繪畫方面的專家,這些人幾乎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幅使用超寫實畫法完成的作品。雖然作品上的這串葡萄體積並不大,但在這種限時的比賽環境中,去畫一幅非常耗費時間的超寫實作品,還是很讓衆人有些奇怪的。因爲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萬一要是在限定時間內還沒完成,豈不是遺憾。
場上的評委們非常仔細的看了這幅作品的細節部分,同時讚歎,作者的功力十足,作品畫的非常生動,已經是一幅優秀作品了。但當他們仔細一看作者是誰的時候,更是大吃一驚。原來作者居然是張餘!這個結果,不得不說讓場上的評委和臺下的所有觀衆是有些目瞪口呆。
張餘!作爲一個剛剛把書法組冠軍收入囊中的牛人,誰又可能這麼快忘記呢。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張餘的書法寫的好,這沒什麼奇怪的。奇怪的卻是,一個擁有這麼強勁書法底蘊的人,同時還能畫出這麼牛逼的美術作品,這就不得不讓人非常吃驚了!難不成世界上真有人擁有書畫雙絕的絕技?
……
中海市美術家協會的會長吳逸,仔細的看了看張餘的畫,少有的開口道:“張餘!你的超寫實不但畫的好!效率還很高。你用了多長時間完成的?”
“幾乎是限時的全部時長!”張餘道。
吳逸點了點頭,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一幅超寫實的作品!已經很難得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有點太冒險了!萬一要是在限定時間內完成不了,畫得再好,也沒什麼意義了。”
張餘笑了笑,沒說什麼……吳逸道:“其實以你現在的超寫實技術!就算畫個半成品,也一樣能順利的進入下一輪。當然,你是否能進入決賽,還要看其他選手的發揮情況。其實你的這幅作品已經沒有多少瑕疵了,就是在用色上稍微顯得有些單調,不過沒關係,我相信只要你再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實力一定會再上一個臺階的。”
“謝謝老師!”張餘道。
評委們看過了其它作品,又做了短暫的交流……張餘、盧宇軒和鄧小雨,同時出線,攜手進入了下一輪。
張餘的作品,被選爲的了本場的優秀作品。不過區別於書法比賽的是,這次張餘的作品,並沒有被單獨的懸掛在所有作品的最上邊。雖說這次張餘完成也很出色,但評委們們卻一致認爲他的用色一般,還未達到鶴立雞羣的地步。
張餘其實自己也知道,憑着自己從別人那贏來的二十四色的便宜彩鉛一套,是不可能畫出完美級的作品的。雖說自己現在在超寫實風格這方面,已經具有大師的水準,但畢竟眼下自己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因爲大師要是離開了專業工具,有時候還未必比學徒強上多少。
……
青少年組的比賽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成年組的比賽……
……
寧芹這時候非常的高興,自己學校的三名參賽選手,居然同時出線到了下一輪,這讓寧芹是非常的高興。尤其是張餘,不但書法寫的好,同時還畫的一手的好畫,這也讓寧芹心下是佩服不已。
韓凱則有些表情不爽,雖然自己學校的學生也有三人進入到下一輪。但無非也就是現在和第一中學打個平手而已。更讓他感覺有些煩躁的是,那個張餘的畫,畫得出人意料的好,這是讓他沒有想到。
要知道韓凱畢竟不是專業畫家,在他的眼裡,張餘的畫,是毫無瑕疵的,是完美的。要是一張畫的好像照片一樣的作品,都不能奪冠,那什麼作品才能奪冠呢?
韓凱感覺有些煩躁,似乎應該去問問情況比較合適。想到這,站起了身形假借尿遁,離開了貴賓區,實際上卻走向了自己學校的隊伍。
……
北通附中的一行人,這時候也是議論紛紛……當然,大多數的話題,還是放在了張餘的身上。
張餘的畫,畫的出人意料的好,這是讓衆人沒有想到的。要說一開始的時候這羣人和張餘之間還有點語言上的衝突,自然是把張餘當成超級討厭鬼。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羣人發現這個討厭鬼的骨子裡確是一個超級天才,這讓這些人對張餘有了顛覆性的看法……一個隨便寫幾個字,都能賣上大價錢的學生,要說已經跟自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了。當一個普通人在面對超級天才的時候,雖說嘴上未必敬仰異常,但話語間對對方纔華的肯定,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郝承澤這時候則是一臉不爽的表情,自己身邊的這些個同伴們,現在對張餘的評價是越來越高,自然也讓他是越來越不爽,有些語帶不快的道:“你們能行不行了!那傢伙有什麼了不起的,有必要把他吹的那麼厲害嗎。這不是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馮京聞言做了個無奈的表情,道:“你以爲我們想那樣!剛纔我去看了一下他的作品,實話說,跟照片也沒什麼大區別了。好像一串真的葡萄!我以前還真沒見過有人畫畫,畫的那麼像呢。”
“可不是!那葡萄要說比照片也差不了多少。我覺得這次繪畫比賽的冠軍,十有八九又是那傢伙的囊中物了。”
“要說張餘那傢伙也真夠變態的了,字寫的好就不說了,畫畫也那麼好。還讓不讓別人混了!”
“唉!以前我經常說,我是寫字的人裡面,畫畫最好的一個,現在看來!這句話以後再也不合適用到我的身上了!”
“呵呵呵呵!”周圍的人聞言是同時一笑,當然,這種笑容卻有點怪怪的味道,還帶着些許的尷尬。
“那可未必!”郝承澤不爽的道:“我覺得張餘的畫畫水平,不見得高過書法水平!難道你們忘了,他在前面的書法比賽第一輪,作品立刻就被評委選爲了最佳作品。而現在呢,無非只是一個優秀作品而已!從這點就能看出,那傢伙完全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