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團在日內瓦經過了幾天的修整,養精蓄銳後,再次收拾行裝登上大巴車,直奔日內瓦飛機場,準備前往這次演出的最後一個目的地,意大利的首都,羅馬。
其實對藝術團和田廣成來說,羅馬的演出,纔是此行最重要的演出。因爲在此之前,大領導已經出發開始對歐洲四國進行了國事訪問,訪問的順序和藝術團演出的順序基本一致。
藝術團抵達羅馬過後,大領導也會跟着抵達意大利,最後的進行國事訪問。同時兩國大領導,也會一起在羅馬國立大劇院,觀看藝術團的演出,這算是藝術團此行的最終考驗。
田廣成當然知道這場演出對自己的重要性,可以說萬千準備,只爲一天。演好了,就你好我好大家好,演不好,別人倒不倒黴不知道,自己是肯定要倒黴的。所以田廣成也在暗自祈禱,希望這次羅馬之行能夠順順利利,自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最好。
……
藝術團的衆人抵達機場以後,換完登機牌,過了安檢,開始候機……飛機少有的按時抵達,跟着開始檢票登機。
……
張餘和蔣晨萱一前一後,走入了機艙……
“小張老師!這邊這邊!”藝術團的一個人,笑着對張餘招了招手。
張餘笑着掉了點頭,走了過去……其實張餘經過了這次歐洲之行,可以說在藝術團內的地位,已經大不一樣。要說在開始的時候,張餘在團內是年紀最小的團員,只要是雙腿站立的生物,自己就的叫老師,畢竟在藝術圈論資排輩,也是一種帶有點腐朽味道的常態而已。
張餘呢!開始的時候也總是被別人,小張!小張的叫着。好像不叫小張,就不能體現自己在藝術圈的崇高地位一樣。當然,隨着衆人口中的小張同志,在隊內重要性的增加,人們也開始從小張,變成了小張老師。
其實自古以來,在專業領域,誰是最頂級的專家,誰就有資格被稱爲老師,哪怕前面加個小字,也是一種尊敬意思。尤其像張餘這種情況,更不是語氣上的變化可以完全解釋的。
張餘此刻在音樂界的地位!藝術團的人已經都心裡有數了,已經不是自己可以胡來換取的情況了。
張餘未來的成就和在國內音樂圈的影響力,從現在已經初見端倪。雖然張餘現在的年紀還小,但所有人都不能在用這個藉口,來輕視張餘的重要性,可以說未來的張餘,絕對是一個在國內音樂界,跺跺腳都能地震的大人物。現在便和張餘交壞的人,不亞於已經得罪了未來國內音樂家協會主席,這個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麼!馬昊得罪了張餘以後,隊裡幾乎沒人再和他說話了。雖然眼下以張餘的年紀,這些人還談不上什麼站隊,但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張餘當然感覺到了藝術團的衆人,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大不一樣,除了幾個年紀特別大,還能對自己擺一擺姿態。其餘的人,可以說已經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了!
張餘對這種改變,當然非常的滿意,有大哥不當,誰喜歡當孫子。況且也不是自己逼他們的這麼做的,完全是對方自願的。雖然自己年紀小,但自己肩上的擔子和付出的辛苦可不少,出了這麼多的力,被人尊敬一點,也無可厚非。
藝術團呢!是集體出行,所以大家坐的都是經濟艙。換登機牌的時候也是前前後後,自然座位的位置也是相距不遠。剛纔招呼張餘的人,叫林建凱,是國都民族樂團首席竹笛演奏員,兼樂隊隊長,在國內也算年輕代的竹笛第一人。
換登機牌的時候,林建凱在張餘和蔣晨萱的前面,自然知道兩人和的座位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放好行李以後,見張餘也過來了,才急忙打了招呼。
張餘來到座位旁邊,同時謝絕了王建凱的幫忙,把自己和蔣晨萱的行李,分別放到了行李架當中。
林建凱見張餘放好了行李,笑道:“小張老師!你喜歡坐窗邊嗎?喜歡的話,你坐這,我哪都行。”
張餘笑道:“林老師客氣了!你坐你的吧!其實我也坐哪都一樣。”說到這,似乎想起了什麼,看了看身邊的蔣晨萱,道:“對了蔣姐!你想要坐窗邊嗎?”
蔣晨萱搖了搖頭,道:“我也無所謂!我就坐這個位置吧!挺好的!”
幾個人分別坐好……機艙內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大多數都是外國人,藝術團的人都在一個區域。
林建凱笑道:“小張老師!其實一直也沒有機會親口謝謝你!編曲上多虧了你的幫忙,才讓我那老節目來個鹹魚大翻身,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讓那些金髮碧眼的老外們鼓掌呢。”
張餘笑了笑,道:“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幫忙!林老師你的那個節目,原來就好的!可能是搭配外國樂隊,體質上有點水土不服罷了。你原來的伴奏,應該用的是民樂隊吧?”
“對對!你說的太對了!”林建凱急忙道:“我本來就是國都民族樂團的竹笛演奏員,獨奏還可以,編曲的水平就差太遠了。布達佩斯用的編曲,還是我們樂團的指揮幫我準備的呢!平時在樂團聽起來還可以,沒想到拿出來演出,聽起來效果就這麼差。”
張餘笑了笑,道:“其實在布達佩斯的時候,我就聽出來的。你的節目,配器上,民族味太濃了。其實也不是說,民族味濃就不好,只是到了人家外國演出,民族味太濃了,人家根本聽不懂。說難聽點,咱們累死累活的演,也是對牛彈琴,白費力氣而已。”
林建凱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太好了!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讓我們樂團的指揮幫忙編曲的。只是沒想到他的編曲,到了舞臺上,也是和人家樂團無法融合。小張老師!你說,這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