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啊。
蔣飛嘴裡說着,表情中帶着一絲戲謔,閉着眼睛,大手搭在易嫣然柔軟的腰上,完全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易嫣然緊咬着下脣,臉上的紅暈已經快速消褪,急促的心跳正在平復下來,扭頭看着蔣飛,易嫣然覺得很是生氣。
胸脯因爲氣憤而起伏着,哪管什麼計劃不計劃,之前跟易長青商量的種種,全部被她拋在了腦後。
原本要逢迎蔣飛,想辦法從蔣飛嘴裡套出計劃來的易嫣然,抓住蔣飛搭在自己腰間的胳膊,直接丟了回去。
誰料緊接着蔣飛又把胳膊搭了上來,易嫣然剛要再次挪回去,自己的手腕反而被蔣飛抓在了手裡。
任憑易嫣然如何的掙扎,蔣飛抓着她的小手,整個人貼在她的背後,粘糕一樣,就是甩不脫。
別鬧了,好好休息。呢喃的聲音從蔣飛嘴裡發出,蔣飛的嘴巴已經貼在了易嫣然的耳朵上。
本來還在掙扎的易嫣然,感受着蔣飛貼在自己背後的身體,已經有些冷靜下來的她,竟然在這時候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安全感。
象徵性的掙扎了兩下,易嫣然終於不動了,就這樣被蔣飛摟在懷裡,那種感覺竟是那麼的奇妙。
這一夜,易嫣然卻是睡的無比香甜。
原來江城市百里開外的海上,那座孤零零的海島之上,夜色中,整個小島隱藏在海浪拍打的聲音中,看似無人居住的小島,竟然隱約可以看到零星的燈火。
整個小島就像是海底升起的一座大山,就這樣探出海面,直指天空,裸露出海面的高度,估計有上百米之高。
在這小島某處,貌似在內部開闢出的空間內,一人端坐在石椅之上,兩旁熊熊燃燒的燈火,將整片空間照了個透亮。
在他的身前,一個纖細的身影正站在那裡,儘管只能看到背後,但是從輪廓來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彤兒,明天註定會有一場大戰,那幫覬覦仙脈的傢伙,每當仙脈開啓的時候,都想着到這裡來分一杯羹。
石凳上的中年男人開了口,聲音在整個石室裡環繞開來,就像是有了迴音一般。
父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無論他們來的人有多少,這處仙脈我們吳家看守了上百年,絕不會落入他們手裡
女聲從那纖細身影嘴裡發出,果然是個女人。
嗯。石凳上的男人緩緩點頭,這仙脈本就是我吳家所有,既然他們想搶,把命留下來,也怪不得我們吳家心狠。
彤兒,如果爲父猜的沒錯,我吳家仙脈開啓,他應該會來。石凳上的男人在說起這話的時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女兒。
至於他口中的那個他,恐怕也只有這兩父女知道是誰。
那纖細的身影直接回道:父親,你放心,女兒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聽到這句話,那中年男子欣慰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吳雄的女兒
如果他來了,女兒正好殺了他。聲音從那女子嘴裡傳出,語氣中,彷彿與那個所謂的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明天他們將會陸續到來,一切按照計劃行事。吳雄開口道。
是
······
第二天,原本天氣預報是晴天,整個江城市卻籠罩在一片薄霧之中,這霧氣雖然很淡,能見度卻也只有十幾米的樣子。
不愧是天氣預報,果然不準。大街上有人罵罵咧咧的說着。
江城市的一個碼頭邊兒上,在冷大漠的帶領下,鄭家的人正在快速的登上幾艘快艇。
在薄霧中,很快快艇就從碼頭駛了出去,消失在海面的薄霧中。
白霜白露跟王羽王穎,還有哈思,他們在匯合之後,也是踏上了幾艘快船,直奔接近公海海域的那座小島而去。
在江城市大大小小的碼頭邊,還有許多看起來行動有素的傢伙,正在登船駛離,他們所去的方向,無一例外,都是那座靠近公海的小島。
仙脈即將開啓,沒有人想錯過這個十年一遇的好機會。
在這些從江城市各處駛出的快船上,蔣飛就在上面,在他的身邊,是易嫣然,還有易家的衆多手下。
此時的蔣飛,渾身一身黑色的打扮,臉上也蒙着一塊黑紗,給人的感覺很是神秘。
在接近三個小時之後,眼看着薄霧的海面遠處,已經有一座小島的輪廓露出,黑紗遮面的蔣飛,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喃喃道:
終於到了。
他倒是很想看看,這一次想要奪取仙脈的,究竟都有誰,因爲當他們所有人到達小島之後,總歸是會碰上的。
對於蔣飛來說,奪取仙脈,取得借屍還魂丹固然重要,最爲重要的,還是要獲得更多神器,當然最好是奪下仙脈
前世記憶中,蔣家滅門就在不久之後,而這仙脈此時開啓,在蔣飛看來,兩者之間顯然有着密切的聯繫。
實際上蔣飛已經多少有了猜測,這仙脈的守護者,或許就是蔣家滅門案的幕後真兇。
眼看着距離海島越來越近,站在蔣飛身旁的易嫣然,看着海島方向,看似平靜的神色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當蔣飛他們的船抵達海島的時候,在一邊的淺灘上,已經有幾艘船停在那裡了,還有數人站在船邊,一臉警惕的看着蔣飛他們。
都是一些生面孔,也不知道屬於哪方勢力,蔣飛也懶得去管。
易嫣然已經吩咐留下幾人看守船隻,畢竟如果船被損壞或者偷去,他們可就要困在這海島上了。
按照先前的計劃,白霜他們登陸的地點應該在海島的另一面。
蔣飛衝着那幾個一臉警惕的傢伙擺了擺手,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惜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唉,世態炎涼啊。蔣飛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仙脈就在這海島上,如今還沒開啓,想要從林木叢生的海島上,尋找到仙脈入口,顯然不太現實,不如等到仙脈開啓,有異象產生的時候。
看着島上茂密的植被,尤其是在薄霧的籠罩下,更顯神秘,易嫣然輕聲問道:我們怎麼辦
蔣飛揚了揚下巴,易嫣然順着蔣飛的目光看去,不遠處的海面上,幾艘快艇已經穿透薄霧,很快就到了岸邊。
所有易家的人都站在了蔣飛跟易嫣然身後,一臉戒備的看着這幫後來的傢伙。
看着這足有二十多個黑衣人從船上下來,一個個竟然也跟蔣飛一樣,臉上蒙着黑紗,易嫣然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蔣飛的人
對面看到蔣飛的時候,顯然也愣了一下,沒辦法,實在是因爲蔣飛的穿着跟他們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