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齊超穿着一件藍色的薄外套,在人羣中還是比較顯眼的,只不過剛纔夏若飛並沒有看向他那個方向。
幾個月沒見,樑齊超又發福了不少,本來就有些微胖的身材,現在看上去更加臃腫了。
夏若飛也笑着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帶着林巧向他走了過去。
樑齊超就站在黃色的禁止線後面,夏若飛兩人一越過黃線,樑齊超立刻上來給夏若飛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哈哈笑着說道:“若飛!歡迎來到澳洲!”
夏若飛不禁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小子能不能不要這麼熱情?我會忍不住懷疑你的取向問題的……”
樑齊超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是想着第一時間巴結一下老闆嗎?沒想到你居然不領情……”
說完,樑齊超做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
看着樑齊超在那邊搞怪,夏若飛身旁的林巧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林巧本來就長得非常青春靚麗,這抿嘴一笑更是有一種別樣的風情,樑齊超也不禁呆了一下,然後馬上回過神來,說道:“若飛,這位美女就是林巧妹妹吧!果然是天生麗質!”
林巧赴澳洲的邀請函就是樑齊超辦的,他自然很瞭解林巧的相關信息,不過證件照是基本看不出什麼來的,今天第一次見到真人,樑齊超也忍不住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他不禁開始懷疑夏若飛跟林巧的真正關係了。
畢竟夏若飛是有“前科”的——上次在澳洲邂逅莫妮卡,雖然夏若飛嘴上不承認,但樑齊超心知肚明他們兩人之間絕對有故事。
這次夏若飛帶着這麼漂亮、青春逼人的“妹妹”出國旅遊,兩人的關係真的是乾親那麼簡單?樑齊超深表懷疑。
夏若飛自然不知道樑齊超心中的那些念頭,他笑呵呵地介紹道:“巧兒,這位就是樑齊超了,澳洲仙境農場的負責人,你跟我一樣叫他樑哥就好了。”
至於樑齊超那邊,夏若飛自然是不需要再爲他介紹林巧的了。
林巧聞言立刻笑盈盈地叫了一聲:“樑哥好,我們過來給你添麻煩啦!”
樑齊超骨頭都快酥了,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你這樣的大美女光臨我們農場,那簡直是……蓬蓽生輝呢!”
“行啦行啦!別亂用成語!”夏若飛笑罵道,“你小子把仙境農場比作‘蓬蓽’,就不考慮考慮我這個老闆的感受嗎?”
樑齊超嘿嘿笑着撓了撓頭,說道:“夏老闆,俺沒啥文化你是曉得的噻……”
“別再搞怪了啊!小心豫南人民和西川人民一起用小拳拳捶你胸口……”夏若飛開玩笑道,“別在這站着了,咱們走吧!”
樑齊超立刻接過夏若飛的兩個行李箱,說道:“我來我來,哪能讓老闆親自拖行李呢?”
林巧看樑齊超耍寶的樣子,忍不住又抿嘴輕笑了起來。
三人有說有笑地走出了機場,樑齊超開來的一輛奔馳轎車就停在路邊的車位上,樑齊超飛快地將兩人的行李放進後備箱裡。
這邊夏若飛笑着對林巧說道:“巧兒,你坐副駕駛吧!可以更好地欣賞沿途的風光。”
林巧卻嬌笑着挽住了夏若飛的手臂說道:“不,我要跟若飛哥坐在一起!”
林巧的身體毫不避諱地緊貼着夏若飛,他頓時感覺到一股青春氣息和淡淡的幽香,更要命的是大臂已經觸碰到了一團飽滿,隱隱傳來柔軟的觸感。
夏若飛的身體僵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往外跨了一步,拉開後座車門笑着說道:“行行行,你愛坐哪兒都行!上車吧!”
樑齊超合上後備箱,剛好看到剛剛那一幕,目光中也不禁含着一絲心照不宣的笑意。
林巧笑嘻嘻地鬆開夏若飛的手臂,鑽進了車內。
大家都上車後,樑齊超啓動車子離開了悉尼金斯福德史密斯國際機場。
“若飛、林巧,咱們是先在悉尼轉轉還是直接回農場?”樑齊超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夏若飛說道:“回農場吧!還有一百六十多公里路呢!反正我們這次時間比較充裕,肯定會專門來悉尼遊玩的!”
“得令!那我們就直接打道回府了!”樑齊超打了個唿哨,轉動方向盤駕駛車子開上了返回仙境農場的路線。
很快車子就駛離了悉尼市區,開上了高速公路。
獵人谷地區是悉尼附近的一個旅遊勝地,所以從悉尼前往獵人谷的私家車還是很多的,車速始終不是很快。
當然,平心而論澳洲的風光還是很美麗的。
碧藍的天空中飄過朵朵白雲,一路上視野非常開闊,入目盡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場,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悠閒跳躍的袋鼠和笨笨的考拉。
沿途的異國風光讓林巧目不暇接,她一路上都十分興奮地拉着夏若飛說話,對於第一次出國旅行的她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
從悉尼到獵人谷大約有三個小時車程,剛剛坐了九個多小時飛機的林巧居然沒有一點疲態,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狀態十分的興奮。
到了當地時間中午一點左右,樑齊超駕駛的奔馳車返回到了仙境農場附近。
在路過韋斯特酒莊的時候,夏若飛還特地轉頭看了一眼。
上次來澳洲,這個韋斯特酒莊也給夏若飛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回憶。
他不但瞭解了很多葡萄酒的知識,品嚐了澳洲風味美食,而且還購買了一批semillon葡萄酒。
最重要的是,他在這裡跟前來旅行的莫妮卡重新邂逅,兩人還在陰差陽錯中來了一晚露水姻緣。
看到韋斯特酒莊,夏若飛腦子中不由自主地就浮現出那晚莫妮卡迷人的嬌軀與火樣的熱情,心中也不禁爲之一蕩。
回國後夏若飛與莫妮卡還是斷斷續續地保持着聯繫,不過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涉及到感情的問題。
夏若飛只知道莫妮卡最近都在意大利忙着家族企業的事情,具體的近況也不是太瞭解。
這時車子開過了韋斯特酒莊的門口,夏若飛十分意外地發現,整個酒莊大門緊閉,沒有了平時那種遊客如織的繁忙景象。
夏若飛忍不住問道:“樑哥,韋斯特酒莊今天怎麼沒開門啊?”
樑齊超也有些憐憫地轉頭看了看酒莊的大門,然後開口說道:“老韋斯特在墨爾本的生意出現了一些問題,可能面臨着破產的危機,哪裡還有心思經營酒莊啊?他現在正在到處籌款希望能度過危機,我聽說他可能要出售酒莊來變現。”
夏若飛有些意外地說道:“不會吧?這才幾個月時間居然發生了這樣事情,真是人有旦夕禍福啊……”
“若飛哥,你跟這個酒莊的老闆很熟嗎?”林巧問道。
夏若飛還沒有說話,樑齊超就笑嘻嘻地說道:“那當然啦!若飛上次來澳洲,在韋斯特酒莊可是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回憶的。對吧若飛?”
樑齊超說完,還不忘在車內後視鏡裡朝夏若飛擠了擠眼睛。
夏若飛當然知道這傢伙的潛臺詞是什麼,不過他還是裝傻不去接樑齊超的話茬,而是道:“韋斯特夫婦上次熱情地招待了我,對了,後來你喝過的semillon葡萄酒,就是從韋斯特酒莊購買的。”
“那酒超好喝的呀!”林巧有些惋惜地說道,“我還想這次來澳洲,能到產地好好品嚐一下呢!沒想到酒莊居然關門了……”
“其實想喝酒還是可以的,韋斯特夫婦這兩天都在酒莊,聽說有幾撥客戶對酒莊感興趣,準備買下來呢!”樑齊超說道。
“還是算了吧!人家這個時候哪有心情接待我們?”夏若飛說道。
“那倒是……”樑齊超聳了聳肩說道。
韋斯特酒莊再往前不遠,就是仙境農場了。
當車子駛入仙境農場的大門時,林巧也不禁睜大了眼睛往車窗外張望。
一進農場,平整的瀝青道路兩側,都是一望無際的草場。
雖然現在澳洲是冬季,但這裡的平均氣溫也在十幾度左右,只是早晚會稍微有點涼,而且常年草場都是綠的。
青青的牧草在微風的吹拂下青青搖曳,頭頂則是碧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
極目遠眺,入目盡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根本看不到邊際——6000公頃的範圍實在是太寬闊了,況且地形還有起伏。
“若飛哥,你這農場好大啊!”林巧不禁感嘆道,“而且風景也太漂亮了吧!”
夏若飛笑呵呵地說道:“我們仙境農場在全澳洲來說肯定不算是大的,但土地肥沃水源豐富,的確算是非常優質的農場。”
車子一路開過去,夏若飛也一路上不停地向林巧介紹着農場的設施,包括純種馬培育基地裡的賽道、訓練場、馬匹游泳步行池以及遠處悠閒吃草的格拉斯牛等等。
這一切對林巧來說都是那麼的新鮮,她拿出手機一邊不停地拍照,一邊笑着說道:“太美了……這隨便一張照片都可以當桌面壁紙用了……”
車子越過一個小山包之後,夏若飛就看到不遠處的碧綠草地上,整齊排列着一排排白色的溫室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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