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
柳文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悚然一驚,這個人事經理對他很不滿了。
“明白,明白。”
柳文點頭哈腰。
再看向林絕時,已經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空降?
副總?
這怎麼可能?
出去找一個工作,都沒花上幾個小時,就成了太子集團的副總。
這說出去,別說他柳文不信,就算是別人,怕也無法相信。
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信。
柳文一把掐斷電話,他不敢再問下去了,言多必失。
“你,你真的成了太子集團的副總?”
柳文看着林絕,艱難地問道。
林絕聳肩:“好像是。”
他心頭對虎子這小子的辦事有些不滿,太浮誇了,他只是讓虎子給他找個職位應付柳文家的人。
特別是應對柳婉音,讓柳婉音安心。
沒想到直接給他空降一個副總的職位,這太高調了,不不符合林絕默默關懷柳婉音的打算。
不過,事情都鬧到柳文家這裡了,林絕也只能接受。
副總就副總吧,只是不知道太子集團的老總,黃春明是何感受。
怕是會嚇尿吧,連老總的位置都不敢坐了。
柳文一家三口陷入短暫的死寂,因爲震撼。
柳婉音拍了拍胸口,舒緩氣息:“林絕,你如實告訴我,你怎麼會成爲太子集團的副總?”
這件事就算是真的,柳婉音也覺得太不可思議。
太子集團,爲什麼要給林絕這個副總位置?
林絕就知道柳婉音會問原因,笑道:“也許是因爲雪家或者馳家的關係吧,太子集團的人想通過我示好,與這兩家攀上關係。”
柳婉音鬆了口氣,又有些說不出的失望。
在她心底,隱隱覺得林絕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當年的林絕就非池中之魚,即使當時的柳婉音是神武城的天才,也看不透林絕的來歷。
可現在看來,林絕的依靠,還真是雪家和馳家的施捨。
太子集團看上的,不是林絕這個人,而是這兩大豪族。
可就算這樣,她柳婉音也覺得很滿足了。
自己的男人,還是很厲害的。
王若芳笑得眼角的皺紋都開花了:“小林啊,你先吃着,我那裡還藏着一瓶紅酒,我去給你拿來啊。”
柳文張了張嘴,臉色有些難看。
那酒他平時尋死覓活,都得不到喝。
可現在,王若芳居然拿出來給林絕喝。
柳文作爲家裡的主人,這一刻心頭真不是滋味。
只是他也沒資格去阻止,這小子居然真的當上太子集團的副總了,這事他親自求證的,做不得假。
柳文有些灰心喪氣,看向林絕的目光,沒有了鄙夷,而是帶着複雜神色。
“或許,沒了顧家那少爺當女婿,這個人,對我柳家來說,也是挺有好處的。”
柳文心頭想着。
很快,王若芳酒拿來,親自給林絕開上。
林絕品了一口,滋味一般,無論是年限還是檔次,都不符合他的品味。
畢竟,他喝的酒,都是世界名品。
但林絕知道,這已經是柳家能拿出的最好的酒了,代表的是對他的好心。
說明,柳文家,開始真的接納他了。
讓柳文不好意思的是,林絕居然也給他滿上了。
“小林,你這是?”
柳文期期艾艾的,剛那麼想針對人家,可人家卻不計較,還給自己倒酒,這不是以德報怨嗎?
柳婉音和王若芳也看着林絕,按照她們的意思,林絕大可不必如此。
可林絕的表現,還是出乎她們意料。
“柳叔,我知道你不喜歡我。”
林絕自顧自笑道:“其實,我也不喜歡你。”
柳文更尷尬,林絕這話說得很露白。
“但是,都是男人,我想奉勸你一句,一昧的忍讓軟弱,解決不了事情,更無法給自己在乎的人帶來幸福。”
林絕舉杯,指向柳文:“如果不是因爲婉音,我不會給你說這些話的。但爲了婉音,我必須告訴你,只有堅強不屈,有能力手腕的人,才能得到尊敬和財富,而膽小鬼,只能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柳文羞愧得低下頭,罕見的沒惱羞成怒。
“對於我這個女婿,或許你們現在還不滿意,但來日方長,你們會滿意的。”
林絕一飲而盡,豪氣干雲:“好男兒,爲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就要敢拼敢闖,哪怕遍體鱗傷,也無所畏懼,柳叔,你覺得呢?”
柳文死死握着拳頭,重重的嗯了一聲:“小林,對不起,這兩天是柳叔的錯,瞧不起你,指望從你身上撈好處,喜歡把你和顧家的少爺去比。但是這一刻,我清醒的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纔是我家婉音的良配,婉音跟着你,是她的福氣。”
說完,柳文也一口喝完,火辣辣的,嗆了起來。
“明天,我會再去一趟柳家本家,找到老爺子,據理力爭,家族的事業,也有我柳文的一部分,我絕不會再忍讓,就像你說的,忍讓就是軟弱,只配躲起來瑟瑟發抖,這樣的日子,我再也不要再過了。”
柳文雄心壯志般說道。
林絕的一席話,開解了他,鼓勵了他,重新打開了他信心的大門。
王若芳喜極而泣:“小林,我們家感謝你,非常的感謝你。這麼多年了,你柳叔的都是病懨懨的,沒想到,他的狀態,又回來了。”
柳婉音暗暗抓着林絕的手,揚起頭,仰慕的眼神看着林絕。
這個人,從當年的男孩蛻變成了男人,更有味了。
爸爸的事,她努力了很多年。
可柳文還是一樣的軟弱,沒想到林絕的一席話,一杯酒,就讓柳文重新煥發了鬥志。
這對柳婉音來說,是幸福,是驕傲。
幸福的爸爸的心病終於痊癒了,敢去拼敢去打了。
驕傲的是,這些都是自己男人的功勞。
咚!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
柳婉音和王若芳大吃一驚。
急忙看去,只見柳文面帶笑意,因爲不勝酒力,醉倒了。
“這個丟人的老頭子。”
王若芳碎了一口,扶起柳文去睡了。
柳婉音嬌嗔道:“真是的,你怎麼哄起爸爸一口喝一杯嘛,太多了,你看他都醉倒了。”
林絕淡笑:“男人,就該如此,一杯酒可以醉人,但也可以讓人鬥志昂揚,柳叔醒來,不但不會怪我,還會感謝我。”
“貧嘴。”
柳婉音輕錘林絕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