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如中的急切盼望中,稽查司總隊長方軍火急火燎趕來了。
“人呢?”
方軍一來就急忙問道。
“在裡面呢,被我拷着呢,老實得很。”
“非常好,你小子好樣的,我們發大財的機會到了。”
方軍激動地搓着手,立刻就去審人。
稽查司的審訊室中,林絕無所事事坐着。
方軍進來,盯着他看了半響:“你就是那天在柳家和顧家婚禮上搗亂的人?”
林絕不耐煩道:“有事嗎?沒事趕緊給我解開,我還有事呢。”
“喲呵,你小子挺橫啊,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方軍沒想到林絕這麼拽,冷笑道:“進了稽查司的大牢,想要再出去,你覺得可能嗎?”
林絕冷哼道:“我知道你們打的什麼注意?是不是想拿我去給顧家邀功?順便奪走我手上的顧家黑卡?”
被拆穿想法,方軍居然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臉皮非常厚:“不錯,把那張顧家的黑卡交給我,我要調查,這卡是不是你偷來的。”
林絕冷笑道:“想要就直說,不用編造那麼多理由。我只是沒想到,稽查司,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簡直令人噁心。”
“你特麼敢藐視稽查司?你這是找死。”
方軍壓下怒火,陰沉道:“自己把卡交給我,可以免去皮肉之苦。不然我讓人進來,打得你滿地找牙。”
“讓神武城的稽查司司長來見我。”
林絕看着方軍,平淡道:“你這種渣渣,不配再繼續留在稽查司。”
“你以爲你誰呢?讓我們司長來見你?你算哪根蔥?”
方軍勃然大怒,嗤笑道:“稽查司的事,你還敢管,說得你真是什麼大人物似的。瑪德,老子先廢你一隻胳膊,讓你知道什麼叫痛苦。”
方軍剛動,林絕就原地彈射而起,手上的鐵索嘣一聲,直接掙斷。
方軍大駭,那可是稽查司打造的寒鐵鎖鏈,就算是六品龍級高手,也得乖乖給鎖了。
方軍頭皮發麻,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與一個六品甚至是七品高手共處一室,這簡直是在玩命。
逃!
方軍轉身就想逃出審訊室,只要逃出去,就算是六品又如何?
這裡是稽查司,一切都得他說了算。
然而他前腳剛動,林絕冰寒的聲音就在他耳邊炸開。
“想走,晚了,留下吧。”
方軍亡魂大冒, 頭皮一麻,已經被林絕扯着頭髮,死死往回帶。
“啊,放開我,你敢襲擊稽查司的人員,死罪,你必死無疑。”
方軍淒厲大喊起來。
林絕不爲所動,一巴掌甩了過去。
方軍的慘叫當即變成嗚嗚聲,嘴裡的牙齒,碎了全部。
至此,方軍膽寒了。
非常的恐懼,這人太強了,而且對他稽查司人員的身份絲毫不忌憚。
換句話說,對方要弄死他,不會顧及他的身份。
“你......你知道稽查司在北方大地的能量嗎?你這樣做,是在藐視稽查司的權威,你就算再強,也要受到強烈的懲罰。”
方軍怨毒地瞪着林絕。
原本以爲到嘴的肥羊,一下變成了猛虎,將他吃得死死的。
外面的陳如中大驚失色衝了進來,手上舉着武器。
厲吼道:“混蛋,你敢毆打我們稽查司的總隊長,你惹上事了,快放開總隊長,不然我開火了。”
陳如中腦袋此刻一團漿糊,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隊長,怎麼變成一條死狗了?
看着方軍那慘樣,陳如中就覺得渾身發冷。
神武城稽查司,第一次發生這種惡劣的事件。
林絕冷冷地瞥了一眼陳如中:“把你們稽查司的司長給我叫過來,否則,這白癡就交代在這裡了。”
“叫我們司長?你特麼腦子瓦特了吧?司長會見你這個小嘍囉?”
陳如中覺得這狂徒一定是神志不清了,居然敢提這種要求。
神武城稽查司的司長,那是隨便能見到的嗎?
就算是他,也只是在重要場合見過一次。
啊!
突然,方軍大聲慘叫起來,一隻手已經被林絕扭曲變形了。
“把你們司長叫過來,我只說這一次。”
林絕朝慘叫的方軍冷聲道。
方軍大吼:“陳如中,我幹你全家,快去聯繫李司長,你想害死老子嗎?你這個該死的白癡,快去。”
陳如中這才反應過來,“方隊長,你堅持住,我馬上就聯繫李司長。”
此刻神武城的稽查司負責人李長勇正在城主府參加聚會,一聽到稽查司出事,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了。
“居然有這樣的事?我馬上過來,另外,調集三百個稽查司兄弟,全部給我持火力,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狗東西敢藐視我稽查司的威嚴。”
李長勇陰沉的怒火騰一下就沸騰起來。
自從他執掌神武成稽查司來,還從未發生過如此惡劣的事件。
李長勇本身是七品初期的強者,行事雷厲風行,對於這種狂徒,堅決打擊。
“長勇,看你臉色不太對勁,發生什麼事了?”
年近半百,頭髮稀疏的神武城城主卓雲飛笑問道。
“城主,稽查司那邊出了一個狂徒,居然在稽查司內部,反水毆打我的人,你說這不是找死嗎?”
李長勇心情很不爽,這事要是傳出去,不但稽查司的權威會下降。
他這個司長的名聲,也會受到波及。
別人會說他軟弱,是個軟骨頭。
一聽說這事,城主卓雲飛眉頭就是一皺:“長勇,你查清楚沒有,鬧事的是哪家子弟?”
在卓雲飛看來,敢在稽查司放肆的,至少也是有點來歷的家族中人,或者其他勢力的。
甚至可能是豪族中的子弟,那樣他這個城主,就要提點一下李長勇了,不能隨意下手,免得傷了和氣。
“嗨,狗屁的家族中人,就是一個無名小卒。對了,城主你應該知道,這人就是那天柳家和顧家婚禮上,打傷顧家少爺顧思成的那小子,據說現在已經與柳家那個醜女在一起了。”
李長勇惡狠狠地罵道。
這人好不知輕重,當日同時得罪柳家和顧家不說,在神武成已經是一個笑話。
不偷偷低頭做人,居然在他稽查司還敢大打出手,打傷他的下屬,這件事無法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