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先回家族。我要好好調查柳文家這個上門女婿,此人一定不簡單,之前我們低估他了。”
家主顧良玉沉聲道。
顧良才皺了皺眉頭:“大哥,用不着吧。依我看,今晚李長勇之所以維護他們,未必是這個林絕的背景。”
“你懂什麼?上次被林絕腳趾頭都給你碾下來的教訓,還不夠是吧?”
顧良玉呵斥了一句。
顧良才羞愧地低下頭,其實他也震撼。
只是下意識不想承認,林絕真的會比他更有背景,能量更大。
這是一種因爲恐懼,而下意識選擇逃避的心理。
顧思成臉色有些蒼白,今天他本來也想去羞辱柳婉音的,但因爲其他的事耽擱了。
幸虧,不然這一劫,他顧思成下場可能不會比薇雅夫人好多少。
一個將軍的老婆,都幹不過林絕。
他顧思成這一點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鐵定會死得很慘。
“思成,之前家族的供奉,馬老也是栽在這林絕手裡是吧?”
顧良玉突然問道。
顧思成點頭:“是的,馬老不是林絕的對手,林絕這人,是真的能打,馬老懷疑他是八品高手。”
“絕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顧良才叫道:“上次在太子酒店帝王廳,那個林絕也只是七品呢。”
顧良玉不屑地對他道:“你如果少花點時間在花天酒地上,就不至於會這樣無知的以爲了。一個高手,人家會讓你看清楚他的實力?就是因爲看不透林絕此人深淺,纔是最棘手的。”
顧良才悻悻低下頭,對於顧良玉的訓斥,感到很沒臉面。
“林絕,你告訴我,這件衣服,到底是怎麼來的?”
回家的路上,柳婉音沉默了許久,決定還是問出這個問題。
之前那個薇雅夫人說,這衣服得三千萬的價格,把柳婉音嚇得不輕。
三千萬的衣服啊,就穿在她身上,她能不驚慌嗎?
柳文夫婦也豎起耳朵,今晚就是因爲這件禮服,才引發的衝突,他們也很好奇,這衣服什麼來歷。
林絕點了點頭:“這衣服是我讓人去買的,出自於燕京大師的手筆,整個神武城,就一套。”
即便有了心理準備,柳婉音還是被小小的震驚了一把。
她手下意識抓緊了身上的衣服,原來,這禮服這麼獨一無二啊。
是林絕送給她的,她很喜歡。
可是,這傢伙之前,爲什麼不說清楚。
柳婉音埋怨道:“可是,那個薇雅夫人,死死逮着我不放,居然就因爲這麼一件衣服嗎?林絕,這件衣服,不會真的值三千萬吧?”
林絕笑道:“你說呢?”
“哎呀,你不准問我,我問你呢,你快說。”
柳婉音認真地盯着林絕,生怕林絕說謊。
柳文夫婦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林絕,三千萬,他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貴的衣服。
“不錯,三千萬,一分不少。”
林絕承認了。
柳婉音張了張嘴,還真的是三千萬啊。
她小心翼翼地將衣服脫下來,包好,輕聲道:“太貴重了,我穿不起,等回去,你拿去退了吧。”
“爲什麼要退?”
林絕驚訝地看着她,“這衣服本來就是我買來送你的,你今天穿着,非常漂亮。”
“漂亮是不假,但是太貴,我怕......”
林絕打斷了柳婉音說下去,溫柔道:“收下吧,是我對你的心意。這衣服,全球就一件,已經穿在你的身上,沒有人能夠再穿它了,它只屬於你一個。”
面對林絕如此的甜言蜜語,柳婉音心頭甜絲絲的。
還想說些什麼,林絕眼神一瞪:“再說,我可就要生氣了,音兒,你可不能辜負人家的好意。”
“好吧,那我就收好了。不過,以後我可不能隨意穿出去,除非在重要的場合。”
柳婉音其實內心是十分喜歡這件衣服的。
女人,哪有不喜歡漂亮衣服的道理。
回到家,王若芳第一時間就跑進柳婉音和林絕的房間,裡裡外外將天鵝之舞摸了一遍,不停的說好。
柳文也不遑多讓,老臉苦兮兮的,一個勁的感嘆。
“三千萬啊,太暴殄天物了,要是給我,我得開多少家公司啊。”
王若芳碎道:“看你那出息,這是人家小林買給婉音的,有本事,你也給老孃買這麼一件。”
“算了,我纔沒有人家小林那麼浪漫,那麼多金呢,我這輩子,是買不起這樣的衣服的,你就別想了。”
柳文撇嘴,很羨慕林絕三千萬買一件衣服。
王若芳一聽就不是滋味了,“我說柳文,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別想,難道我想想都不行嗎?”
柳婉音實在受不了這兩人的互掐,推搡道:“爸媽,你們快出去吧,我們要睡了。”
“好好好,柳文 ,快走吧,人家女兒和小林要睡了呢。”
王若芳朝柳文擠眉弄眼,柳文頓時露出我懂的表情。
晚上。
柳婉音躺在牀上,回想着今天的事,嘴角無聲綻放笑容。
城主府的壽誕上,她無疑是最閃亮的。
三千萬的禮服啊,居然穿在了她的身上。
原本,柳婉音覺得,自己的人生,註定是平凡中度過餘生。
臉上的傷痕,也會讓她一輩子自卑。
如今傷痕還在,但柳婉音的人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今晚對柳婉音來說,註定是一個好夢。
因爲,她有一個強大的男人,無比強大。
城主府。
納蘭殊沉着臉,背手眺望窗外的神武城夜色。
“胡鬧,簡直是太胡鬧了,那柳婉音我交給你,不是讓你耍小心思的,這下好了吧,薇雅那個賤人,居然打了她一巴掌,你讓那個人怎麼想?”
納蘭殊越說聲音越大,到後面已經是控制不住怒火了。
他嘴裡的那個人,自然指的是林絕。
城主夫人優雅地翹着二郎腿,手上點着雪茄,淡淡哼道:“我不就看她一個小姑娘,身上穿了天鵝之舞,有些好奇嗎?你想啊,柳家那種下三流家族,出來的一個女兒,都能穿天鵝之舞,我怎麼看得過去?我這個城主夫人,都沒得穿呢。”
”所以你就故意讓薇雅去試探?讓薇雅去打了那個柳婉音?你知不知道,差一點,你就桶下大禍了?”
城主怒吼,後背都被冷汗浸溼了。
柳婉音對於那個人,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