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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笑天進入實驗室之後,立刻就把蘇伊霍夫搞來的繪畫用品擺在了試驗檯上,他將要進行的是碳十四的年代測算實驗,這個實驗不算太複雜,如果不是因爲沒有試驗設備,風笑天也不會跑到香江來了。
在薇薇安的幫助下,風笑天醉心於實驗之中,花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所有的繪畫用品都被檢測完畢,結果出來後風笑天就喃喃自語道:“顏料有兩罐的年代早於公元1500年,畫框卻只有一幅是1500年的,此外還有一幅是1400年的,其他的材料都不怎麼行啊……”
想要作假,年代的問題是最關鍵的,現在的科技手段完全可以檢測出繪畫材料的具體年代,如果風笑天想要創作《蒙娜麗莎的微笑》,他就必須得慎重對待年代的問題。
風笑天之所以大費周章的搞這些繪畫材料,並且拿來做年代測驗,這都是爲了確保畫出來的畫不會被人檢驗出破綻,不然你要是拿着1800年的東西去畫《蒙娜麗莎的微笑》,人家一檢驗就知道這是贗品,因爲年代距離1500年相差300年,這幅畫怎麼可能出於達芬奇之手呢?那對於風笑天來說還有什麼意義?他需要的是真品,也就是任何鑑定機構都看不出破綻的真品。
現在的情況不算太壞,起碼有顏料和畫框能夠拼湊出符合年代的畫作,這就足夠了,風笑天把其它不符合年代的繪畫用品包好,讓金牛和李三財收好,隨即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實驗臺上的兩罐顏料和兩幅畫框上。
沉默片刻之後,風笑天就微微一笑道:“既然有兩幅畫的用料,我乾脆就畫兩幅畫好了。”
接下來的二十多天時間裡,風笑天白天在公寓休息。晚上就拿着東西去實驗室作畫,這天晚上兩幅畫作終於完成,風笑天滿意的哈哈一笑道:“完工了!我就不信還有誰能說這兩幅畫是假的!”
風笑天的繪畫手法跟原著一模一樣,也是採用手指塗抹的方式。每塗抹一層,他就把畫框拿到真空抽溼實驗室去進行脫水處理,達芬奇創作《蒙娜麗莎的微笑》花費了幾年時間,就是因爲他要等到畫作自然風乾,然後再進行下一層顏料的塗抹。
風笑天身處現代,藉助設備就能做到這點,比如真空抽溼實驗室,完全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把剛塗抹上去的顏料剔除水分,這樣他才能在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裡完成畫作,不然要真的像達芬奇那樣等着自然風乾。估計他也得花上好幾年時間,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顏料的年代過於久遠,經過漫長時間的揮發,色彩看上去不那麼鮮豔,兩幅畫作的色彩都有一點點偏暗。風笑天看到顏料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點,他的應對之策非常簡單,那就是先把蒙娜麗莎年輕時候的形象構思出來,然後再畫出來,這樣就能通過畫作的年代更早而解釋色彩爲什麼有點偏暗的問題了。
一共兩幅畫,其中畫框是1400年的這幅畫被風笑天命名爲一號畫作,畫的是蒙娜麗莎十四五歲時候的形象。畫作上的少女正在微笑,她的微笑沒有那麼神秘,看上去有種天真無邪的樣子。
年代接近1500年的畫框,被風笑天命名爲二號畫作,這是蒙娜麗莎二十歲左右的形象,畫作上的蒙娜麗莎正在微笑。顯得有點含蓄,但又掩飾不住她的那種熱情,這很符合二十歲女青年的心理——心裡很火熱,但是爲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女青年不得不刻意的壓抑住內心的火熱。
風笑天在兩幅畫上面動起了心思。一號畫作上的少女有着兩條彎彎的眉毛,二號畫作上女青年的眉毛卻變得很淡,這樣自然會有好事者把這兩幅畫跟真正地《蒙娜麗莎的微笑》聯繫到一起,因爲達芬奇的原作上蒙娜麗莎是沒有眉毛的,這樣一來人們就會猜測:爲什麼三幅畫作上的眉毛會逐漸消失呢?這是不是達芬奇在向我們暗示着什麼?(其實原作上是有眉毛的,不過後來被揮發了,這裡略作改動)
這樣一來也就更能把這兩幅贗品坐實真品的名頭了,畢竟三幅畫之間還是有關聯的嘛,即便經過檢驗之後還有人對這兩幅畫的真僞頗多微詞,但是考慮到三幅畫之間有着眉毛這個紐帶相連,相信絕大多數人都會閉嘴吧?
不過風笑天覺得這樣還不夠,爲了讓這三幅畫看上去具有連貫性,風笑天甚至在畫作的背景上下足了功夫,少女時代的蒙娜麗莎身後的樹木顯得有些幼小,並不很茂盛,到了青年時代,畫面上的背景看上去繁盛許多,樹木長大了不少,不過這個背景依然要比原著上的數木稀疏一點,這樣一來就能跟盧浮宮裡面的真品關聯上了,連這點都考慮到了,不得不說,風笑天確實是費盡了心思。
風笑天把兩幅畫從真空抽溼實驗室裡取了出來,十分滿意的點頭道:“就叫它們《蒙娜麗莎姐妹的微笑》吧,這樣一來《蒙娜麗莎的微笑》就成爲一個系列了,少女時代、青年時代,以及少、婦時代的蒙娜麗莎都有了,相對於達芬奇來說,還是我考慮得更周全啊!哈哈哈哈!”
風笑天在笑,一旁的薇薇安卻皺着眉頭,等到風笑天話音落下,薇薇安忍不住開口道:“風笑天,你確定這兩幅畫不會被人看出破綻?”
風笑天聞言笑道:“最關鍵的年代問題都被解決了,別人還能看出什麼破綻?”
薇薇安遲疑道:“可是……這樣的畫作看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風笑天哈哈一笑道:“那是你的心理在作怪,你知道這幅畫是假的,所以無論它多麼逼真,你總會認爲它是假的,這不是很正常嗎?”
金牛對油畫不太瞭解,但他卻對作假很瞭解,此刻他插口道:“老闆,雖然年代問題被解決了,但是這兩幅畫總要有個合理的出處吧?比如說它們爲什麼被埋沒這麼久,比如說達芬奇是如何找到少女時代的蒙娜麗莎的,他又是如何找到青年時代的蒙娜麗莎的,這些問題都需要考慮進去才行,不然要是沒有說服力的話,估計依然會有人說三道四的。”
風笑天早就考慮到這些問題了,只見他微笑道:“這兩幅畫是我準備送給黛妃兒小姐的禮物,以後就算是她的私人收藏了,所以它們的出處不需要我們來費心思,即便有人問起,她的身份也足以掩蓋這點,梅隆財團的大小姐,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她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堵住別人的嘴巴。”
風笑天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道:“至於達芬奇跟蒙娜麗莎之間的關係,這就更不需要我們擔心了,多的是人會爲我們找出合理的解釋的,人嘛,總是這樣,喜歡猜測嘛!”
金牛聽到這話思考片刻,然後點頭道:“確實如此,看來是我想多了。”
風笑天聞言笑道:“就算有人覺得不太合理,但這些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誰能考證?有時候時間纔是最好的隱藏手段啊!”
李三財一直都沒開口,他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畫作上,此刻他才插口道:“老闆,如果這兩幅畫被鑑定爲真品,那它們得值多少錢啊?”
風笑天聞言嘿嘿一笑道:“真正地《蒙娜麗莎的微笑》是無價之寶,就算有人想買,人家盧浮宮也不會賣的,不過據說那幅畫的價值不會低於三十億美金。”
“什麼??三十億美金!!這麼說來……咱們手裡的兩幅畫就能賣到六十億美金了??”
李三財被徹底震撼了,他沒想到一幅畫居然那麼值錢!風笑天聞言微微一笑道:“那倒未必,我畫的畫刻意透露出了不成熟的繪畫技巧,值不了那麼多的錢的,比如說原畫的塗料有四十層左右,我畫的少女時代的蒙娜麗莎塗抹了二十層,年輕時代的蒙娜麗莎則塗抹了三十層,這樣有個漸進的過程,會讓人覺得這是達芬奇的繪畫技巧不斷提升的一個過程,所以這兩幅畫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達芬奇巔峰時期的作品,它們也就沒那麼值錢了,不過即便如此,這兩幅畫加起來應該也能賣三十億美金。”
風笑天說到這裡伸手取下了套在指頭上的橡皮泥,這是風笑天親自雕刻的達芬奇的指紋,如果畫作上沒有達芬奇的指紋,估計人家也會起疑心的,畢竟達芬奇繪畫的時候是用手指塗抹上去的,不留下指紋怎麼可能?
爲了做到這點,風笑天特地在網上搜索到了專門研究《蒙娜麗莎的微笑》的詳細資料庫,找到指紋後他就在橡皮泥上雕刻出了達芬奇的指紋,然後把橡皮泥烘乾,這樣就僞裝出了達芬奇的指紋,可以說許多細節方面他都考慮到了,現在既然已經完成了畫作,這個指紋也沒必要存在了。
風笑天把橡皮泥捏碎,然後說道:“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我們也不能老呆在實驗室裡,接下來就去半月灣看看狂暴和蠍子,我們現在回去休息,金牛你現在去弄一艘船,我們明天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