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稱呼顏傾慕一聲娘,狂人一聲父,葉寒心頭還沒有做好準備,說到底,他還沒有過自己那一關,從小到大,他都知道,自己是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棄子,所以,對於那從未謀面的親生父母,葉寒的心裡面是怨恨的。而這份怨恨,從小到大累積了十多年,並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消除的。雖然顏傾慕這段時間的堅持和所作所爲,讓葉寒心靈有些觸動,對她和狂人的印象已經大大改觀,但是,還沒有達到讓葉寒就這樣去接受他們這對父母的地步。蠱族的人就住在山莊裡面,雖然顯得有些擁擠,但這只是暫時的,等葉寒拿下了慕容河圖之後,蠱族就會擁有自己的居住地。“聖子。”葉獨自子一人來到了蠱族居住的地方,見到葉寒到來,蠱族的幾名長老和大長老都站起來叫道,葉寒揮揮手,說道;“大長老,大家都坐下吧,對了,岳父呢?他怎麼不在?”葉寒來到這裡後,頓時發現黃無天以及黃無量都不再,而且蠱主的長老在這裡的人也很少。大長老說道;“回聖子,無天帶着咱們蠱族的人去了華南,自從華南被聖子打下來之後就成了空缺,而日本人眼下在華南興風作浪,想要建立黑龍會據點,不過有無天他們在華南,日本人的陰謀不會得逞。”華南這塊地方,是葉寒進入鬼市的時候孫不滅他們去打下來的,不過打下了華南之後正好遇上了葉寒最大的危機,所以,孫不滅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去整頓華南就回到了山海市,眼下華南那邊雖然說是葉寒的地盤,不過那邊的人還沒有宣佈臣服葉寒,算是一個空缺地帶。“建立據點。”葉寒冷笑道;“他們這是在癡人說夢,泱泱華夏大國豈是他們這個卑劣民族能隨意在這裡放肆的,不過他們既然敢踏入華夏,敢從我的嘴裡面搶食,我會讓他們後悔來到了這裡。”大長老問道;“眼下無天他們都在華南,不知道聖子準備什麼時候去華南除掉這羣日本人?”聞言,葉寒說道;“華南那邊既然有岳父在,我很放心,大長老,棒子國金家的人在什麼地方?”“金家的人在西南。”大長老說道;“金家這一次一共來了五個高手,冷先生他們已經去了西南那邊,防止棒子國高手在那邊作亂。”“這兩家一個在華南,一個在西南,先打掉金家。”葉寒說道;“聽聞金家的人要挑戰我,好,我就如他們所願,大長老,放出話去,三天後,我親自去西南和他們一戰,生死不論。”聞言,大長老沉吟了下後,說道;“是,聖子。”“對了,大長老,國內這邊的勢力有什麼動靜沒有?”葉寒問道,眼下他死而復生的消息,只怕已經算是人盡皆知了,當初那些對付自己的人,他們如今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大長老說道;“聖子,國內方面的勢力,從表面上來看他們很安靜,就算知道聖子死而復生,他們也沒有過來找麻煩,不過我猜測這些人可能是看到日本人和棒子國高手來找你麻煩,所以,他們想坐山觀虎鬥,如果聖子沒有打退日本人和棒子國金家,自然用不着他們出手,當然,還有一個可能,狂人,狂人乃是華夏第一隱世家族姬家長子,這些人忌憚狂人,更忌憚姬家。”葉寒道;“他們沒什麼動作正好,讓我痛痛快快的擺平南方的事情,不過,他們暫時不找我麻煩,不代表我不會去找他們麻煩,血債血償,當初他們殺我多少人,我會加倍的去討回來。”北方地下世界豪強,古武八大門派,這些人,葉寒不會忘記他們,當然,還納蘭滅天這個生死敵手。三天時間,葉寒一直都在山莊裡面度過,就算知道葉寒回來了,唐大少打電話約他出去葉寒都沒有去,自己的女人有了孩子,除了正經事,自然不能把心思放在吃喝玩樂上面,該陪伴的人要好好陪陪她們。不過,就在葉寒從香江回來的第二天晚上,當葉寒準備回房間休息的時候,他卻發現,一個蓋着被子的嬌軀已經躺在了屬於他的牀上。“紫涵。”雖然沒有開燈,但是葉寒還是知道了這個女人是誰,看到這裡,葉寒的心裡似乎明白了許多,朝着他隔壁的房間看了一眼。“別開燈……”被子裡面,傳來了顏紫涵呼吸侷促的聲音,聽到這話,葉寒關上房門走了過去,在牀的邊緣躺了下來,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個吻已經落了下去,既然顏紫涵鼓起勇氣,他這個做男人的自然不能太拖拉,現在這個時候,任何話語都沒有實際行動來得實在。隔壁的房間裡面,周允兒留着清淚嘆息了一聲,作爲葉寒的第一個女人,她比顏紫涵她們更瞭解葉寒,她更懂這個男人,而正是如此,所以,她要比其他女人爲這個男人付出的更多,感情方面也是如此。爲了葉寒,周允兒她寧願少一份寵愛,這樣,跟在葉寒身邊的人才會和和睦睦,而不是如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去爭寵,去勾心鬥角。如果是這樣,葉寒根本不能在外面安安心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爲了葉寒,可以說周允兒犧牲了很多,比其他女人犧牲的更多,她犧牲的不單單是不完整的感情,還付出了一份其他女人做不到的‘理解’和寬容。“傻女人,何必苦了自己呢?”看着躺在自己懷裡面已經熟睡的顏紫涵,葉寒的目光彷彿是穿透了牆壁,落在了周允兒的身上,周允兒在後面這種默默的付出,葉寒難道真的感覺不到嗎?自然不是。作爲葉寒的第一個正牌女友,也是第一個女人,她可以容忍自己回來的第一個晚上去陪黃霓裳,第二個晚上,更是縱容顏紫涵來到他的房間,葉寒知道,以顏紫涵那含蓄的性格,她做不出這麼大膽的事情,除非是有人在後面唆使她。她把最後那短暫的時間留給了自己,把前面那最美好的時間留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