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爹,大哥二哥二皇子告別之後,李陽提着打野刀準備離開。
剛踏出房間,卻聽到賽臺上又叫到李陽的名字,他頓住了腳步,瞪大眼睛,疑惑回頭看向李天霸,問道:“老爹,這怎麼回事?不是說一天只有一場比賽嗎?我剛比完怎麼又到我,這什麼意思?”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的疑惑,李天霸一臉納悶的搖了搖頭:“這我也不清楚,可能規矩改了吧,你還有力氣再比一場嗎?”
李陽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有是有,但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爲什麼我剛比完又到我。這是在搞事情啊!”
李天霸沉思着,片刻後擡頭說道:“這樣,你先上去比賽,我去給你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不參賽是會被直接取消資格了,你先上臺吧!”
李陽沉聲道:“沒問題,但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我可不想矇在鼓裡被人耍的團團轉。”
“恩,沒問題,連我將軍府的人都敢算計,我也不樂意。”李天霸冷哼了一聲。
李陽再次走上臺,氣氛有些凝重,在場無數觀衆都意識到了事情不簡單,因爲李陽剛比完,又再次上臺,哪有那麼多精力去消耗?就算有,這也不合規矩,因爲哪有讓人連着比兩場的。
“沒想到吧!”李陽腳跟還沒站穩,就聽到面前傳來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他擡頭看去,眼前站着的不是別人,正是三番五次找他麻煩,跟他過不去的周世榮。
“是你搞的鬼吧!”李陽瞬間明白了情況,冰冷鋒利的眼神盯着周世榮。
周世榮嘿嘿一笑,得意的說道:“你可別亂說,我什麼都沒做,是比賽這麼安排的,我也是參賽人員,對上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李陽冷笑一聲:“你還是不是男人,做得出不敢承認嗎?”
周世榮牽起嘴角,眼神瞬間陰厲,緩緩冷聲道:“是又如何,我周世榮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不怕告訴你,就是我找關係安排讓你再次上臺。今天我就要讓你死在這臺上,你有什麼不滿意?”
李陽咬着牙:“你就不怕我殺了你,況且大部分官員都在場,要是我把你搞鬼的事情說出去,你還能怎麼辦?你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
周世榮很有自信,信誓旦旦,掌握了主動權,囂張的笑道:“首先,你根本不可能殺得了我。其次,就算你說出去又如何?我能讓你再次上臺比賽,你還不懂嗎?一切盡在我的掌控當中,誰敢說一個不字?你已經註定是一具屍體了,掙扎也沒有用。”
“好,很好!”李陽笑了,怒極反笑。
他還是從沒見過這麼煩人的傢伙,之前周世榮屢次騷擾他,並不是他不能殺掉周世榮,而是因爲涉及的關係太多,李陽也不想當衆殺掉周世榮這種身份的人,對將軍府影響不好。
現在,這傢伙是真的碰觸到了他的底線了!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這是李陽在電視劇裡學的,更何況他本身就不是喜歡吃癟的人。
“那今天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死在誰手裡!”李陽已經放下了所有規矩,他現在只想宰掉眼前這個讓人厭煩的傢伙。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周世榮發出刺耳的笑聲。
下一刻,周世榮已經出手,腳步飛快向李陽移動,半路噌的一聲拔出手中的明亮長劍,陽光下閃爍刺眼的鋒芒,極快的一劍向李陽刺了過來。
“這速度嚇到了嗎?你以爲你出招很快?你要清楚我們的察覺,我已經是白銀修爲階段的高手,而你,只是一個青銅的渣渣,明白嗎?廢物!”周世榮冷笑着一臉嘲諷。
眼看劍已經刺到了李陽面前,李陽沒有說話,只是一提吞噬者,用更快的速度擋開了周世榮的攻擊,然而他卻還是兩步。
這就是白銀的實力嗎?
手臂發麻微微顫抖的他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雖然他的速度比周世榮快上很多,但是力量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這便是在這個世界修煉的定律,更何況李陽的一把吞噬者和破敗並沒有增加太多的攻擊力。
只有破敗提供的二十五點攻擊力填補了少許差距,但根本不足夠!
想要贏周世榮,單靠這點加成是不夠的,難怪周世榮有絕對的自信,就因爲力量!
力量,力量!
李陽眼神越來越鋒利,如果刀光一樣寒風刺骨,意識沉到了腦袋裡的英雄聯盟系統當中,看着那剩下的一千五金幣。這金幣是之前斬殺周世榮的手下五殺獎勵的金幣,他一直在猶豫着購買什麼,此刻他也陷入了猶豫。
如果拿這一千五金幣去購買攻擊裝備,最多也只能補上一把暴風大劍,增加四十五點攻擊力。
已經來不及了!
在沒有任何大件裝備的支撐下,光是一把暴風大劍是無法填補力量差距的,那該怎麼辦?
李陽的思緒很紛亂,一時之間也做不了決定。
而此時,只見到眼前光芒一閃,猛然回過神的他看到空中利劍已經向着自己的腦袋劈來。
瞬間汗毛倒豎,頭皮發麻,全身的刺激都在一瞬間炸開,這一劍如果不避開的話,就會被砍殺當場。
看來這傢伙真的想殺了他,一點留手的餘地都沒有,而此時周世榮臉上也全是猙獰癲狂的笑容,嗜血的樣子恨不得下一刻李陽就斃命在他劍下,血濺當場。
不能就這樣死了,這是李陽的第一反應。
躲避已經來不及,所以他只能舉起手中的打野刀,盡最後的努力擋下這一劍。
叮噹脆響,刀劍交擊的金石摩擦刺耳聲音響遍全場,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李陽的情況更不好,彷彿耳膜都要被刺破了,一瞬間臉色蒼白,胸口悶的厲害,一股翻騰的氣血涌上喉嚨,一口鮮血就要噴出來,但他咬着牙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可週世榮奮進全力的一擊根本無法抵擋,那長劍壓着他的刀,壓在肩膀之上,劃出了一條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