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劉錢再度成爲全場的焦點,包括掛在營銷三部名下,但上班時間不會超過八個小時的實習生孟九兩。
當然,有的人絕對是衝着孟九兩的漂亮去的,不然,老往她胸口瞄幹嗎!?
吳天和劉錢沒料到又成爲大夥關注的對象,相互對望了一眼,都莫名苦笑了一下。
只是兩人的笑容中的意義有些不同,劉錢笑容裡帶着一種苦澀和傷感,而吳天的笑容似乎是在嘲笑柳中陽的舉動有些幼稚和無聊。
雖然柳中陽現在還沒宣佈撤銷營銷三部的理由,但吳天敢肯定,柳中陽絕對有針對自已的意思,不然上午那一聲冷嗤就不會那般“**”了。
臺上的柳中陽把吳天和劉錢的苦笑看得一清二楚,本是陰霾的心情突然間晴朗起來,聲音不知不覺都高了幾分:
“想必大夥都清楚,營銷三部一直都是有名無實,按道理早就應該撤銷的,但沈總一直顧忌着某些員工的感受,所以拖到了今天,現在既然我接手了銷售部,那這個壞人就由我來做,撤銷營銷三部,把原來營銷三部的人員劃分到一部和二部中。”
柳中陽這段話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了,什麼顧忌某些員工的感覺,不就是說劉錢嗎,乾脆說成可憐某些員工好了。
更有意思的是,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似乎背了黑鍋一般,但吳天知道他心裡爽得很。
吳天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受不了他這樣說劉錢,就要起來滅滅他的威風,但旁邊的劉錢忽然緊緊抓着他的手,衝着他用力搖了搖頭。
吳天望着劉錢,心裡不是滋味,劉錢最近的變化他是感受最親切的,不止丟了一身臭毛病,還積極像一個毛頭小夥子一般在外面跑業務,要知道他已經四十多歲了啊……
“老劉,這事沒完,總有一天你也可以嘲笑他的。”吳天望着臺上的柳中陽,冷冷說道。
劉錢深深嘆了一口氣,平淡道:“算了,這些年都是被人嘲笑過來的,不在乎多這一次。”
吳天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情不自禁的看了沈初夏一眼,只見她望着另一邊,似乎有些不好面對劉錢。
這時候,柳中陽似乎還不願意就此放過吳天和劉錢,裝作很體貼的問道:“營銷三部的幾位同事,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可以提出來,只要合情合理,我們都會考慮的。”
孟九兩憋了這麼久,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幾個火辣辣的字招呼柳中陽:“曹,真裝-b。”
她的聲音其實蠻好聽的,但這內容……
會場剎那寂靜異常,部分人臉色怪異的望着孟九兩,好奇這麼一個漂亮的小女生怎麼爆出如此雷人的話,而小部分人則是感覺孟九兩太真性情了,就是自已喜歡的那種類型。
柳中陽剛丟到地上的黑線又爬了臉上,陰沉望着孟九兩,喝問人事部經理劉明月道:“劉經理,她又是誰?”
平常總是掛着一臉笑容的劉明月此刻笑不出來了,正兒八經解釋道:“她叫孟九兩,是長潭大學的學生,剛來我們公司實習,被分配在營銷三部。”
“實習?”
柳中陽怪味重複了一句,冷聲道:“什麼時候實習生變得這麼牛氣了。”
孟九兩眉毛一挑,站起來瞪着柳中陽道:“怎麼了,難道只許你裝-b,就不許我吹牛了嗎!?”
好傢伙,果真火力夠猛,完全沒把柳中陽當一回事。
柳中陽氣得眼角直跳,當場拍板道:“你明天……”
話沒說完,被孟九兩生生打斷道:“我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是吧,嘁,好像能威脅我似的,放心,我明天絕對不會來上班了,不過,我等會回去就要畫一幅你裝-b的圖像,丟到馬桶裡,衝到下水溝去。”
現場又陷入怪異的寂靜,原本被孟九兩雷翻的人又翻了一遍,而那些看對眼的人則是被雷翻了。
柳中陽氣得面紅脖子粗,有心想吼幾句,但又拿不下臉跟一個小女生叫板,更何況自已還是老闆。
吳天捂着額頭有些頭痛,知道再不出面的話,只怕孟九兩的魔性會越來越大。
“回學校去吧,別在這裡瞎鬧了。”吳天故意板着臉,訓斥道。
可孟九兩下巴翹得老高,一臉要跟柳中陽大戰三百會回的架式。
吳天無奈感概了一下,掐着小手指尖指孟九兩比劃了一下。
孟九兩雙眼立即亮得像高瓦燈泡:“真的?說話算數?”
“嗯。”吳天鬱悶應了一聲。
“哦也。”孟九兩怪叫了一聲,在全場人的注視下,哼着小曲樂呵走了。
“柳總,你可以繼續了,也不用採訪我們了,我們對撤銷營銷三部沒意見。”吳天淡淡說道。
柳中陽臉色陰沉得可怕,憋着一肚子的火氣卻發不出來,特別是孟九兩說的“裝-b”兩字,就像卡在喉嚨裡的魚刺一樣,特不舒服。
他端起面前茶杯灌了一大口後,才說道:“撤銷營銷三部是勢在必行的,但公司也不想打擊某些人的積極性,所以,我和沈總商量以後,決定在營銷一部和二部裡各增設一個副組長,再針對性的舉行一場兩對兩的銷售pk賽,一方是原營銷三部的劉錢和吳天,另一方是上半年表現最優秀的鄧帆和吳豔,誰在pk賽中表現優秀,誰就有希望提升爲一、二部的副組長,你們四個人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鄧帆和吳豔滿臉興奮,連忙迴應。
而吳天和劉錢都沒吭聲。
不過,柳中陽已經沒心思計較這麼多了,匆匆又說了幾句話後,就宣佈了散會。
吳天出了會議室後,被沈初夏叫進了辦公室,她先從保險櫃裡拿出和大地藥業籤的那份合同,遞給吳天。
解釋道:“選擇放棄這份合同是因爲我們後來做過一份商業調查,發現大地藥業的商用信譽比較差,長期拖欠貨款,而且還有反敲詐勒索的不-良事蹟,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嗯,明白,還有事嗎?”吳天隨手把合同插-進了褲兜裡。
“另外,你多開導劉叔一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打我電話。”
“嗯,明白。”吳天點了點頭。
沈初夏有些不適應他這乖巧的樣子,眉頭微皺道:“難道你就沒有要問我,或者對我說的?”
吳天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忽然壞笑道:“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想到一個需要你幫忙的地方了。”
“什麼事?”
“我的襯衣每次都要自已熨,要不我以後丟你那裡吧。”
“……呸,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