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開着捷達跟在沈初夏的小車後。
兩人直接到了市繁華地段,停好車後,進了購物廣場。
沈初夏的出現立即吸引了成批成批的目光,許多男人當時就看直了眼,有的男人爲了多看幾眼,甚至悄悄尾隨着。
沈初夏早有準備,戴好鴨舌帽,遮住大半容顏,但她渾身散發出來的脫俗氣質卻是遮不住,仍是引得男人頻頻觀望。
吳天走在她旁邊,試探着問道:“你不會是要給我買衣服吧!?”
“你以爲我願意啊。”
沈初夏冷冷回了一句,進了一家男裝店,轉了一圈後,沒看到合適的衣服,出了門又進了另一家男裝店。
如此轉了幾家店面後,她終於挑了一件白色襯衫,一件米黃色的休閒西裝,一條修身長褲和一雙橙色休閒鞋。
女服務員一個勁的誇沈初夏眼光好,可惜沈初夏一個字都沒回應她。
於是,女服務員改變策略,粘在吳天身邊大讚他幸福,有這樣貼心的女朋友,有眼光,還漂亮。
吳天也不否認,呵呵笑個不停。
沈初夏不幹了,轉過身來,看着女服務員,取下鴨舌帽,冷聲問道:“看清楚了,我像他女朋友嗎?我倆很配嗎?”
女服務員這纔看清楚沈初夏天使般的臉蛋,頓時呆了,下意識說道:“哇,好漂亮。”
這可不是沈初夏想要的答案,所以她仍盯着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恍過神來,看了看吳天,又看了看沈初夏,小心翼翼道:“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我像他女朋友嗎?我和他很配嗎?如果你敷衍我,那對不起,我不會在你店裡買任何東西,相反,如果你說得在理,那我剛選的那些衣服我全買了。”
沈初夏並不是故意刁難女服務員,實際上只是想知道旁人是怎麼評價她和吳天的,除了有一些好奇以外,也想借他人之口狠狠的打擊一下得意的吳天。
而女服務員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大腦一時有些短路,更重要的是,她完全琢磨不準吳天和沈初夏的關係,擔心說錯話。
左思右想之後,她決定以做生意爲第一位,絕不能讓到手邊的單飛了。
於是,她實話實說道:“從身高和年齡來說,兩位很般配。
從長相而言,這位美女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漂亮的女人,沒有之一,而這位先生的面貌雖然不是那種帥氣奪人眼球的類型,但棱角分明,十分耐看,特別是他臉上淡淡的滄桑和深遂的眼神,很讓人着迷。
所以長相這一點上,兩位其實也很般配。
從氣質上來說,美女清冷脫俗,像一朵美麗的鮮花,而這位先生寧靜平和,像一顆可擋風雨的大樹,所以,也很般配。”
女服務員說完後,場面出現短暫的安靜。
最擔心的是女服務員,緊張盯着沈初夏,生怕她轉身走人。
而沈初夏眼神閃爍,完全沒有料到女服務員總結出來的居然是三個“很般配”,這可跟她的期待大相徑庭,偏偏她又找不到藉口反駁。
難道真的很般配嗎!?
沈初夏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戴上鴨舌帽,一聲不吭往店外走。
“誒,美女,別走啊。”女服務員着急看向吳天。
吳天聳了聳肩,笑道:“我也沒辦法,要不你跑到她面前把我臭罵一頓,或許還有得救。”
“啊~!”
女服務正懊悔時,沈初夏卻在門口停了下來,定定站了一小會後,轉身又走了回來,冷冷道:“試一下衣服,如果合適的話,就把單買了。”
女服務大喜,立即拿着衣服,引着吳天進了試衣間。
不一會兒,吳天走出了試衣間,女服務員微愣過後,讚道:“哇,原來你穿衣服這麼有味道。”
“是嗎?我覺得我一直就這麼帥啊。”吳天厚顏無恥的臭美道。
沈初夏不屑冷哼了一聲,冷冷橫了吳天那邊一眼,當看到煥然一新的吳天時,有一剎那的失神,不過,趕緊挪開了目光,微不可聞的說了一句什麼。
兩人從店裡出來以後,吳天滿臉親切笑容道:“才認識兩天,你就送我衣服和鞋子,我都不知怎麼表達我內心的感謝了。”
“誰說是送給你的?”
沈初夏冷笑道:“衣服和鞋子的所有權歸我,我只是租借給你穿,一次一千塊,明天記得把錢帶過來,不然直接從你工資裡面扣,那可就不止一千塊一次了。”
“……不是吧,總共才三千多塊錢,你還要一千塊一次,搶劫啊。”吳天難以置信道。
“你也長着個腦袋,難道不知道投資要回報的嗎?”
“……至於嗎?再說了,我這是替公司掙臉面,算得上是公差,公司應該承擔一些費用吧。”
“那你如果穿着這身衣服拐到了女人,那這女人是不是也歸公司。”
“……”
吳天語塞,忽然發現沈初夏挺牙尖嘴利的。
兩人在商場分開後,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吳天開着車到了沈初夏私墅外,剛到,馮潔茹就跑了出來,熱情拉着吳天往屋裡走。
坐下後,吳天感嘆道:“阿姨,你這反應速度可以比得上特種作戰部隊了,我車還沒停穩,你就出現了,簡直比曹操還快啊。”
“少貧嘴,吃早餐了沒有?”
“沒有,早就計劃着在您這裡蹭一頓早飯了。”
“我剛好替你準備了一份,來,趁熱吃。”馮潔茹端過來一碗小米粥,一個荷包蛋和一根香腸。
“謝謝阿姨。”吳天嚐了一口,讚道:“真香!”
“試試這香腸,我親手做的。”馮潔茹坐在吳天對面,一臉安祥的笑容。
她越看吳天越順眼,特別是吳天今天換上新衣服以後,更讓她滿意了幾分,這正應驗了一句俗話:丈母孃看郎,那是越看越喜歡。
吳天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沒被人這樣子疼愛過,所以對馮潔茹倍感親切。
“阿姨,您女兒呢?”
“幹嗎顯得這麼生疏,我問你,我女兒是你什麼人?”
“老闆。”
“別耍滑頭。”
“未婚妻。”
“所以呢?”
“阿姨,我老婆呢?”
馮潔茹忍不住一笑,滿意應道:“應該還在電腦前折騰,這孩子一起牀就跟趕集似的,比誰都忙。”
話音末落,樓梯口響起腳步聲,沈初夏匆匆跑下樓。
“慢點,小心摔着。”馮潔茹連忙說道。
“媽,我有那麼嬌弱嗎?”沈初夏在餐桌邊坐下,吃着母親早就準備好的早餐。
她自始至終都沒看過吳天一眼,彷彿他不存在一般。
吳天調皮心起,有意盯着她看。
今天她穿一件淺藍色齊膝裙,心型領口,無袖,整個給人一種端莊高雅的感覺,而她那半露的鎖骨和藕段般的雪臂,卻又散發出一種無法抵抗的誘人魅力。
她的臉蛋就更不用說了,時時刻刻都是令周圍一切黯然失色的存在。
沈初夏感受到了吳天的目光,擡起頭來,冷冷瞪着他道:“大清早的我不想和你吵架,所以,麻煩你把眼光挪開一點。”
“我以爲你看不到我呢。”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對於那些我不喜歡的人和物,我一般都看不到。”
“還有這事嗎,難怪每次我看見我店對面那尖酸刻薄的劉老闆時,他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沈初夏無力橫了吳天一眼,繼續埋頭吃早餐。
馮潔茹看着兩人吵鬧的樣子,無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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