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幾天男朋友,陪她談一場校園戀愛!?
吳天先前聽到孟九兩述說她抓到那男生後,那男生哭爺爺拜奶奶的情況時,還覺得很搞笑,但現在,聽到孟九兩的要求後,頓時汗毛炸立,莫名驚懼。
原來一點都不搞笑,真的很嚇人。
最重要的是,吳天感覺到:從一開始,孟九兩似乎就是衝着這個目的來的,而自己不知不覺中掉入了她的圈套裡。
怎麼辦!?不可能答應這種危險的事情吧。
吳天正想着如何拒絕時,孟九兩又在旁邊下猛藥道:“哎,爲什麼走到哪裡都被人嫌棄,我做人這麼失敗嗎,我怎麼說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吧,居然送給人當女朋友都不要,哎,做人做成這樣,活着都沒什麼意思了。”
愁苦感嘆完後,孟九兩忽然端起桌上酒杯一口灌下,哪知酒烈燒喉,頓時嗆得直咳嗽,眼淚水更是被一把嗆了出來。
看着她這樣子,吳天正糾結着該說什麼好時,孟九兩忽然淚眼婆娑的望着吳天,悽怨道:“我就那麼招你不喜歡嗎……”
得,吳天中招了。
他鬱悶的撓了撓腦袋,艱難說道:“把眼淚水擦乾淨吧,不就是幾天男朋友嗎,又不會脫皮掉肉。”
說這話,完全是爲了鼓勵自己啊,非當事人是很難明白其中的忐忑的。
“大叔,你這話的意思是……答應做我幾天男朋友,然後陪我談幾天戀愛嗎?”孟九兩追問道。
“嗯,爲了給你的大學生活留一抹美好的回憶,我願意配合你的工作。”吳天抹着良心說道。
“耶,就知道大叔最疼我。”
孟九兩一把抹乾淨臉上的淚水,不知道是因爲興奮,還是因爲激動,反正清秀的臉蛋上漫布着一張別樣的光芒,好似乎是……黃鼠狼終於偷到了大母雞。
尼瑪!
看着她這光芒萬丈的臉蛋,吳天真心有種委屈的感覺。
若是換一個美女提這種要求,吳天或許會欣然答應,但孟九兩……好吧,也就幾天的事,熬一熬就過去了。
“來,來,來,大叔,小袁莉,你倆快來慶賀我和大叔成爲戀人。”
“……”
“來,來,來,你倆應該慶賀我倆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
“小袁莉啊,你要趕緊加油了,我們這四個人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單身了,這樣吧,回頭我就跟你分享一下我的戀愛經驗。”
“……”
大爺的,吳天各種受傷。
更要命的是,孟九兩進入角色無比快,吃完飯後就要求吳天送她回學校,堂而皇之稱之爲:男朋友的義務!
義務你個毛線啊!
吳天當場就表態道:“九兩,你不能太過分啊,走走過場就行了,不要真當一回事。”
“大叔,走走過場有什麼意義,那我還不如雕個木頭當朋友,大叔請記住,我要的是一場轟轟烈烈又真實的戀愛,而不是敷衍。”
“真實?那要不要牽手、親嘴和同居?”吳天滿額頭黑線望着她。
“確實在考慮這個想法。”
“……”
大爺的,自己真能安全熬過這幾天嗎!?
啥也不說了,吳天乖巧把孟九兩和袁莉送回學校,本以爲完成任務後就可以脫身,哪知道纔開始。
“大叔,我倆到校園內散散步吧。”
到女生宿舍樓下後,孟九兩使眼色把袁莉支回宿舍,然後挽着吳天手臂撒嬌道。
確實是撒嬌的樣子,清秀的臉蛋上秀眉微蹙,嫩脣微翹,眼神似柔似媚……
擱平常女人使出這招,那男人絕對會有點渾身觸電的感覺,但孟九兩這一撒嬌,吳天卻是全身上下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
消受不了啊,多來幾次的話,吳天真會撒腿逃躥。
“現在才中午,哪有這個什麼時候散步的,快回去吧。”吳天有意板着臉蛋。
“和愛人散步,還分什麼時候嗎,哪怕是世界末日,也一樣可以散步啊。”
“但是……”
“沒有但是。”孟九兩直接打斷吳天的話,嘴巴撅起老高:“大叔,人家好不容易談一次戀愛,照你這表現,不但不準備給我留一個美好的印象,還要留一個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傷疤。”
“……”
還可以這樣說嗎?那這幾天豈不是可以時時刻刻以這理由威脅!?
吳天身上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孟九兩彷彿知道吳天心中所想一般,眯着眼笑道:“大叔,我很溫柔的,保證也會讓你留下一段刻苦銘心的美好回憶。”
“……九兩,我現在就有些刻骨銘心了。”
隨後,依孟九兩的要求,吳天陪着她一起散步。
吳天開始還沒覺得什麼,只是有點不習慣孟九兩挽着自己手臂行走,也有點不習慣孟九兩偶爾的溫柔一笑,但既然已經答應做她幾天男朋友,那就算是刀山火海也要碾壓過去了。
吳天本來是已經作好了這種誓死如歸的心理準備的,可是,才走出幾百米,立即發現遠處開始出現像看外星人一樣的觀望者,接着,這種觀望的人吳幾何倍數跳增,十個,二十個,五十個……
半個小時不到,前後左右,四面八方全是黑壓壓的學子們身影,全是站得遠遠的,雖然他們議論得很小聲,但架不住吳天聽力好啊,所以,很榮幸的聽到了許多肺腑之言:
“天啦,女魔頭有男朋友了。”
“天啦,這不怕死的男人是誰。”
“天啦,我打賭這男人等會就鼻青臉腫。”
“這位大叔色心不淺啊,居然敢冒死泡女魔頭。”
“這位大叔不容易啊,我替全校師生感謝你。”
諸如此類的話鋪天蓋地襲來,讓本來心理素質不差的吳天竟是老臉一紅,是啊,是不容易,心中的苦又向誰說呢。
孟九兩似乎也聽到了這些話,開始還雲淡風輕的當作沒聽到,大概是想保持戀人散步的那種美妙感覺吧,又或許是突然神經短路想做一個溫柔的女人吧,但她“雲淡風輕”了幾分鐘以後,終於忍不住了。
忽然,她鬆開吳天手臂,跳到路旁的一條石凳上,扯開嗓子向四周喊道:“一分鐘之內,再讓我看到一個人影,那我今晚十二點就找他好好的談談人生理想。”
譁!
四周的人如同逃難一樣,一瞬間跑得無影無蹤。
嘆爲奇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