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將整件事情的始末,向鮮洪講了一遍,其中使用迷魂符的部分,自然是給隱瞞了。即便如此,依舊是把派出所裡的警察們給深深震撼了。
好傢伙,被一羣手持刀槍的不法之徒綁架打劫,竟然鎮定自若,最終憑藉自身的本領以少勝多,將不法之徒們制服……這事兒怎麼聽着這樣的玄乎呢?你確定不是講的某部超級英雄電影裡的劇情?
倒是鮮洪,若有所思的打量了趙元幾眼,說道:“沒想到,趙同學還是個練家子。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制服嚴洪一夥人,你的實力怕是已經達到青龍以上級別了吧?”
鮮洪口中所說的青龍級,是中國武術界給出的一種段位,類似韓國跆拳道的白帶、黑帶以及段位。分別以鷹、虎、龍,代表着低、中、高三大段位。而青龍,則是高段位裡的一個級別。達到這種水平的人,都是能夠以一敵衆的真正高手!
趙元對於武術級別並不瞭解,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答話。
但他這個反應,卻讓鮮洪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同時也解開了先前的一個困惑——爲什麼在面對毒販的時候,趙元就敢跟着陸青一起追趕,這都是藝高人膽大啊!
“這幾個傢伙活該倒黴,竟是綁架搶劫到了你這個高手的身上,沒被打殘,算他們運氣好了。”鮮洪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吩咐警察把嚴洪等人押送進審訊室,同時通知市局的人。
這裡的警察對趙元都是心存感激的。毫無疑問,在審訊的過程中,嚴洪和他的手下們,有的是苦頭吃了……
跟鮮洪聊了幾句後,趙元問道:“要錄口供嗎?麻煩快點兒,我還要趕着回學校呢。”
鮮洪擺了擺手:“不用錄了,你剛纔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說得很詳細了,等會兒我讓人把它總結出來就行。”旋即又說:“你要回學校?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這還有事忙呢。”趙元婉拒道。
“就算沒有我在這裡,他們也能把事情處理好。”鮮洪說着,鑽進到了一輛捷達汽車裡。“上來吧,別婆婆媽媽的了。”
“行。”趙元不再推辭,領着旅行包上了車。
看到這一幕,正被押送往審訊室的嚴洪大叫了起來:“不能讓他走!他剛纔搶劫了我!那個旅行袋裡面的錢,都是我的,被他給搶走了……”
嚴洪已經認命了,他知道自己被警察逮到,就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但他卻想要拉趙元給自己墊背!那旅行袋裡的錢就是證據!只要坐實了趙元搶劫的罪,那麼大一筆數額,就算趙元再怎麼有功,也得到監獄裡面關上一段時間!
“別胡說!”
嚴洪的話還沒有講完,押解他的警察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喝斥道:“趙同學搶劫你們?開什麼玩笑!我看呀,你這分明就是懷恨在心,想要給趙同學潑髒水栽贓嫁禍。你以爲我們會相信你的話?天真!趕緊走,別在這裡胡說八道!不然有的是苦頭給你吃!”
其他警察也都持着相同看法,完全不信嚴洪的話。
倒是趙元,在這個時候舉起了旅行袋,主動問警察道:“你們要不要檢查一下?”
鮮洪從捷達車裡探出頭來,說道:“還檢查什麼呀?我們還信不過你嗎?再說了,就算那旅行袋裡面真的是錢,也是你應得的。見義勇爲,勇擒匪徒,拿一筆獎賞理所應當!行了,別跟這些人渣廢話,趕緊上車吧。”
趙元衝嚴洪擠了擠眼,收起旅行袋,坐進到了鮮洪的車裡。
望着汽車使出派出所,嚴洪那叫一個鬱悶,都想要哭了,申訴道:“明明我說的是事實,爲什麼你們就沒人相信我呢?他真的是搶劫了我啊!把我這幾年存下來應急的錢,全都給搶走了……”
押送他的警察,直接是一腳撂在了他的腰上,將他踹的往前出溜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媽的,你還敢誣陷趙同學,老子待會兒非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不可!”
嚴洪‘哇’的一下就哭了,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萬分委屈的感嘆道:“罪犯沒人權啊!”
二十來分鐘後,嚴洪把趙元送到了西華醫科大學門口。
“謝謝!”下車的時候,趙元客氣的說。
鮮洪擺了擺手,說道:“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這一次,你是送了一個大功勞給我們!等忙完這事,我請你吃飯。”
“行啊。”趙元點頭應下。“不過我的胃口很大,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是嗎?我的胃口也很大,到時候咱們比比,看誰更能吃。”鮮洪以爲趙元是在開玩笑,沒當回事。
趙元忽然想起了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便問道:“對了,陸警官的情況怎麼樣了?”
鮮洪回答道:“託你的福,傷勢恢復的很好,只是傷疤很可能會留下。雖然她說無所謂,但我能夠看得出,她還是有些失落的。畢竟哪個女人,不想自己漂漂亮亮的呢?”
“疤痕?”趙元想到了活血湯。當初自己受了傷,用這湯藥泡了泡,便痊癒了。而且301宿舍裡的三個兄弟,也是在擦了這湯藥後,傷勢痊癒沒有留下一絲疤痕,可見這湯藥,對於疤痕的癒合消除是有奇效的!
於是他說道:“鮮所長,你下次去看望陸警官的時候,替我帶句話,讓她不用擔心疤痕,我有辦法能夠讓她一點疤痕都不留。”
“真的?”鮮洪大喜,哈哈笑道:“陸青聽到你這話,肯定會相當高興,我就先替她謝謝你了!”
跟鮮洪道別後,趙元轉身走進了西華醫科大學。
幾縷願力涌入了他的身體,來自鮮洪等警察,雖然量不多,但趙元相信,等到嚴洪等人被抓的事兒上了新聞,自己肯定能收穫到一大批的願力!
今天晚上,還真是收穫不少啊!
哼着歡快的小曲,趙元提着旅行包回到了301宿舍。剛進門,就聽見一個哀怨的聲音響起:“你這死鬼,怎麼纔回來,我都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