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擺手說道:“法師過譽了,我哪裡能與無名僧人比。”
虛法和尚笑着說:“我雖然老了,可眼睛還沒有昏花,自問不會看錯人。”
辭別虛法和尚,趙元回到了大殿中,吳巖好奇的湊了過來,問道:“三哥,虛法法師找你做什麼?”
趙元回答說:“問了我一些關於藥師金佛的事情,順便對我做了些提點。”
吳壽青一臉羨慕:“能夠得到虛法法師的提點,可是一件大機緣呀。”
趙元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旋即又說:“吳爺爺,老四,我下午就要離開羊城了。”
吳巖很遺憾:“這麼急?不多待幾天嗎?我還想帶你在羊城裡四處逛逛、玩玩呢。”
趙元笑着說:“沒關係,以後我再來就是。這次到羊城已經好幾天了,說實話,也挺想家的。”
吳巖秒懂,打趣道:“想家?嘿嘿,依我看,你是想林雪了吧?”
趙元非但沒有否認,反而還爽快承認道:“沒錯,就是想她了。”
吳巖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留你了,免得開學後,被林雪帶着楊紫痛扁!”
吳壽青很像多留趙元幾天,可聽他這麼說,也只能打消念頭,轉而說道:“趙元,以後你可要常來玩啊。”
趙元禮貌的說:“放心吧吳爺爺,以後有空了,我肯定會來拜訪您的。”
吳壽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衝吳巖說:“你走一趟,把趙元送到機場去。”
“不用了。”趙元婉拒道,“我有車,自己走就行,吳巖還是留在這裡聽經的好,尤其是虛法法師的講經,對他有極大助益!”
吳巖撓了撓頭,說道:“啊?講經對我還有極大助益?我都聽不懂,只是覺得聽虛法法師講經,有種靜心寧神的效果,就跟點了定神香一樣。”
吳壽青是見識過趙元本領的,知道他不是常人,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虛法和尚的講經,就真是對吳巖有着極大助益!於是他說道:“行,就讓吳巖留在這裡聽經,讓其他人送你。”
趙元擺手道:“真的不用送,吳爺爺,我和吳巖是兄弟,用不着這麼見外。”
“這樣啊……那行,不送你去機場,送你出光孝寺總可以吧?”吳壽青吩咐吳巖和他的幾個堂兄妹們,一塊兒送趙元出去。
這次趙元沒有再拒絕,畢竟是長輩的一片心意,要再拒絕,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出寺院的路上,遇見了幾個僧人,有小和尚也有成名的大法師,讓吳巖幾兄妹驚訝的是,這些僧人看到了趙元后,都是先面露驚訝,然後便主動迎上來,雙手合十向趙元問候行禮。
“三哥,你認識這些和尚?爲什麼他們見了你,都那麼客氣?”吳巖好奇的問道。
“大概是因爲藥師金佛的緣故吧。”趙元含糊的回答道,目光卻落在了手腕處的那串念珠上。他看的很清楚,剛纔那幾個僧人,正是發現了他手上這串由虛法和尚贈送的念珠,纔會對他那麼親近的。
看來這念珠雖然不是什麼法器寶貝,卻是佛門裡的一件信物!難怪能夠憑藉它,讓佛門幫忙辦事。雖然目前而言,趙元沒什麼要求佛門的,但以後說不定會有,所以這串念珠,得妥善保管好才行。
出了光孝寺,趙元和吳巖幾兄妹揮手道別。
吳巖給了他一個擁抱,說道:“三哥,過幾天我也回學校,到時候咱們兄弟再聚。”
趙元笑道:“好,等老大、二哥回來,咱們去好好的吃一頓。”
吳巖也笑了:“咱們找自助餐店,我們現在的胃口,保管能給他們吃破產!”
離開光孝寺,來到了停車的地方,遠遠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等候着的骨女。上了車,趙元吩咐道:“訂一趟下午的航班。”
骨女應了一聲是,摸出手機開始查詢航班信息,趙元則打了個電話給馬主任,詢問要不要幫他一塊兒把機票預訂了。
馬主任回答說:“你告訴我航班號就行,我自己訂,我的機票,是由藥材拍賣會報銷的,你就不用管了。”
這時候,骨女也選好了航班,趙元掃了眼航班號,報給了馬主任。
馬主任記下後,說道:“行,我這就讓人買機票,咱們機場見。”
“機場見!”趙元應道。
骨女當即發動汽車,朝着機場駛去。今兒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們就退了房,把行李帶上了車,倒是不用回酒店再去折騰。
路上,趙元打開納戒,查看被開光的法器,發現都是藥師罐和藥師杵、藥叉護法手串,以及無畏珠等與佛門有關的,而風雷鞭等法器,則沒什麼變化。
“看來開光還是要分類型的。”趙元嘀咕道,“嚴格來講,風雷鞭屬於道家法器,想要開光,的找個高道幫忙才行。”
雖然不是所有法器都被開光,但能有這樣的收穫,趙元還是很滿足了。同時,讓他倍感意外的,是鬼居竟然也被開光了!
原本的鬼居,因爲是鬼魂的居所,顯得陰氣沉沉,可在開光後,卻帶上了一道璀璨佛光,而且居住在裡面的,不管是甑蕊、趙魅,還是那些遊魂,全都帶上了一絲佛性。
這個變化是趙元萬萬沒有想到的,令他十分驚訝。雖然暫時不清楚這個變化,會給甑蕊、趙魅它們,帶來怎樣的際遇,當從目前的景況來看,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情。
去機場的路上,趙元還給方義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到機場接車。抵達機場,將車開到了指定位置,便瞧見了之前把車鑰匙給他們的年輕人。下車把鑰匙交還給對方,趙元道了一聲謝,方纔進了機場。
換好機票,在頭等艙休息室裡坐了一會兒,就看到了趕來匯合的馬主任。聊了幾句,馬主任忽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說道:“對了趙元,明天學校的教務系統,就要開選課了,你估計一下,會有多少人選你的課?”
“這個我可沒法估計,只希望到時候別沒人來上我的課就行。”趙元這話,六分謙虛,四分緊張和忐忑。畢竟他只是個大一學生,就破例教起了選修課,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來聽他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