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寄於着最後一絲期望在等待,直到這最後一絲等待落在了方易身上,當她親口聽見方易說愛她的時候,她恍惚了,她醉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方易看清自己,想知道方易看清自己後,是否依然愛自己,她不在意相識的時間長短,經歷過許多磨難的她,只想快點得到一份屬於自己的溫暖。
可惜,當方易扒開她的衣衫後,她最後的一絲期望,破滅了,她苦苦追求的那一份溫暖,凍住了。
忽然間,臺上刀光一閃,梅姑娘的身子倒了下去,但她的目光,卻始終留在了方易身上。
在場所有人一怔。
“梅姑娘!”
方易最先反應過來,一個健步就衝上了臺,連忙將梅姑娘扶在了懷裡。
在梅姑娘身旁地上,一把被鮮血染紅了的小刀,靜靜的躺在了那裡,其左手手腕上,鮮血正在爭先恐後的往外冒出。
臺上的姑娘們被這一幕嚇到了,頓時化作一羣飛鳥一般,齊齊的奔下了臺子,而臺下的那些客人們,也都反應了過來,隨即就是唏噓之聲大起。
方易緊緊的把梅姑娘摟在懷裡,不知爲何,自己的身體竟然在顫抖,慌忙間隨手撕掉自己衣衫的一角,連忙將梅姑娘的手腕包住,又伸出右手,緊緊的捏住梅姑娘左手手腕傷口的上端。
見着小貴與老鴇子他們還呆在下面不動,方易就是一聲莫名的怒吼:“還不快去找郎中!”
小貴與老鴇子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派人去請郎中。
而躺在方易懷裡的梅姑娘,此刻不知爲何,她的心裡很舒服,她努力的睜大美眸,動人的臉上掛出了一絲微笑,她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方易。
“你看什麼?笑什麼?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說着,方易的眼角,不知爲何。竟然留下淚來。
梅姑娘艱難的伸出右手,輕輕的爲方易擦拭掉淚水,笑道:“那是我要死而已,你哭什麼呢?”
梅姑娘此刻很開心。內心很溫暖,她想不到,原來她一直想要得到的那一份溫暖,就這樣,來了。
“老子是個男人。哪裡會哭!”
方易的話說的很硬氣,但偏偏眼睛不爭氣,不爭氣的東西,幹嘛這個時候噴水。
“你吻我一下,好不好。”
“吻?你要多少,老子就給你多少。”
說着,方易低頭,緊緊的吻在了梅姑娘的雙脣之上,眼淚也落在了梅姑娘的臉上。
愛情的甜蜜,來了。
二人久久的沒有分開。
梅姑娘笑的更甜了。她微微的閉上眼睛,她想要靜靜的,好好的,享受這一刻的甜蜜。
縱情癡戀在人間,
百度輪迴寄問天。
千絲萬縷孤涼夜,
笑憶紅塵淚悽然。
郎中來了,還好方易緊緊捏住了梅姑娘手腕傷口的上端,這才防止了鮮血流失過多,也因此,梅姑娘性命。保住了。
此刻,方易正在梅姑娘的房間照顧她,郎中處理好梅姑娘的傷口,又開了幾幅湯藥。便就走了。
飄紅樓的大舉首並沒有因梅姑娘的意外而停止,現在外面依舊在如火似茶的展開。
那所謂的頭牌,方易此刻也沒有興趣出去多看一眼,錯了,是一眼都沒看。
方易就靜靜的坐在梅姑娘的牀邊,看着她。
而方易腦海中。卻想起了很多,如果這不是又一次的穿越,那這是哪裡,妖悽現在怎麼樣了?夢青欣可還好,伊畫又如何了?
思緒很亂,亂了好多天。
梅姑娘也昏迷了好多天,以至於方易幾天後去衙門報道參加開挖運河的差事,梅姑娘還沒有醒過來。
但梅姑娘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這是肯定的。
老鴇子自然不敢和官府對着幹,見着方易先前就給官府報了名,現在不放人也不行了。
但老鴇子說了,賣身契在她那,那麼方易永遠就是她的人,永康縣的這段運河工程開挖完了,就必須得給我回到飄紅樓。
因爲梅姑娘,方易也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五更時分,天還微亮,方易行走在去縣衙的街道上,呼吸着新鮮空氣,獨自一人,朝着縣衙走去。
一刻鐘後,方易來到了縣衙門前。
令方易驚訝的是,沒想到,縣衙門前此刻竟然早已聚集了數千人之衆,想來這幾天永康縣招募的人員不少啊。
方易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人家都是各自帶着各種各樣的鋤頭鑿具,而自己什麼都沒帶。
但......這沒關係,反正自己是來玩的。
過了沒一會,便就有一負責永康縣附近段落運河開挖的司役出來了,他站在縣衙的兩隻石獅子中間,講了一會冠冕堂皇的話,隨即就叫着幾個執令,把衆人帶着向遠處走去。
而那司役,估計是回去準備補個回籠覺。
方易跟在大部隊後面,心中不知爲何,總是牽掛着梅姑娘,看來,自己真是對她動情了啊。
無奈苦笑,享受的清晨的微露,方易與大家一起,便出了縣城,運河的開挖路段,距離縣城不遠,就在城外數裡地外,以方易的想法的話,還可以把運河與城門拉的近些,這樣就憑白添加了一條防禦的護城河了。
然而,當幾個執令把衆人領到一座大山前停下來時,衆人便傻了眼。
“執令,我們要挖掉這座山?”有人出聲問。
一執令答道:“對呀,你以爲官家每天的五個銅板那麼好掙啊,平了這座山,與上面下來的運河連在一起,再朝陸達縣挖出個五十里地左右,咱們永康縣就完工了。”
這一段話一出來,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方易也是一樣。
挖河段倒是不怕,但這座山可不小啊,在這個全是人工的世界,想光憑人力幹掉這座山,那可就不簡單啊。
但也有些人是高興的,難點沒事,那時間也就自然託的久,那也就是說,這每天的五個銅板,也會拿很長一段時間,這是好事。
就這樣,所有人的心思各異,便就開工了,還好有個懂得如何挖山的技術人員在指揮大家,不然的話,方易真怕他們一直從山腳挖進去,大山會突然塌下來砸死他們。
方易在偷懶,這執令也就相當於監工,就那麼幾個,又怎能面面俱到?
但虧了方易還自以爲自己聰明,他纔剛坐在一處綠草茵茵之地,就見着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子也鬼鬼祟祟的跑了過來。
顯然,這也是準備偷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