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讓肖葉有些摸不着頭腦，方纔能量計入自己的額頭時，肖葉雖說試着去探查，但什麼也沒看到。
況且他表面上一直保持平靜，沒有露出什麼異色，難道這一切最終還被白爺爺看穿了不成？
“這個晚輩也不太清楚，可能不小心接觸過吧。”肖葉的認知中，魏大叔的屠宰場內所修煉的東西，應該和修魂有關，神裝系統裡自己的靈魂玩遊戲闖副本，應該也和修魂有關。
但這些肖葉不會告訴白爺爺，他只能如此模糊的答道。
白爺爺何須人也，肖葉的這點心思他早已看穿，畢竟以他的實力，早就看出肖葉修魂已不是一日兩日，甚至在靈魂上就要有點入門的徵兆。
這樣的修煉可不是不小心接觸那麼簡單，如此看來，自己從一開始就小瞧了眼前這小子，這個徒弟收的倒是不錯啊。
白爺爺眼睛滴溜溜的在肖葉身上轉動，不過卻並未道穿什麼，他揮手讓肖葉和肖冰退下。
“今日起，你們兩人便入了老夫門下，是老夫收的第一批徒弟，也是最後一批。老夫這沒有什麼規矩，只有一點一定要遵守，那就是你們要互相幫助，絕不能互相殘殺，能做到嗎？”
白爺爺語氣高昂，十分嚴肅。
一般人收徒，先是給門人弟子講一大堆規矩，要怎樣怎樣，不能怎樣怎樣。白爺爺也不例外，只是他沒有太多的顧忌。唯一的一點要求就是肖葉和肖冰不能互相殘殺。
“能！”
肖葉和肖冰大聲回答，原本他們就同爲肖家弟子。如今還是師兄妹，又怎麼會互相殘殺？
“師妹，日後請多多關照了。”肖葉對着肖冰笑道。
“呸！誰是你師妹，我是你師姐！”肖冰卻是不服，說着同樣笑道：“師弟放心，日後師姐一定好好照顧你！”
肖葉：“……”
看肖冰的模樣，應該是比自己小上那麼兩三歲纔對，論年齡。她就該是自己的師妹。況且白爺爺答應收肖葉爲徒在先，她肖冰算是後來者吧，如何能當這個世界？
“小子，你還別不服，我且問你，方纔是誰先拜師，誰先端茶。師傅又是喝了誰的茶先？被先稱爲徒兒的是誰？”
肖冰雙手抱臂，幾乎是用質問的語氣在和肖葉說話！不得不說，這丫頭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但是憑這樣就想做肖葉的師姐，這萬萬做不到。
見肖葉和肖冰誰都不讓誰，白爺爺倒也沒有說什麼。任由肖葉和肖冰爭吵！
兩人最終吵出來的結果是誰也不服誰，肖葉叫肖冰師妹，肖冰叫肖葉師弟，這樣的結果讓白爺爺哭笑不得，卻也未曾出言阻止。
就這樣。師弟和師妹降生了！
“老夫收你二人爲徒，沒有什麼見面禮。此刻便傳授你們一路掌法。”白爺爺終於說到了正題上，這是肖葉一直等待的。
他可不信以白爺爺的身份，會什麼都不教他們就收徒。
“師傅，這掌法路數不是世俗間的低等武學嗎？上等武學講究的都是把握要點，而後自由發揮。如果掌法變作了路數，豈不是成了下等武學？”
有東西學，肖冰卻還不滿意，竟然還說三道四，一副不想學此功法的模樣！
白爺爺翻了肖冰一眼，斥道：“老夫這路掌法名爲四路空間掌，你這丫頭學是不學？”
“空間掌？”肖冰眼前大亮：“學，我學，呵呵呵！”
空間掌法和普通的掌法可不同，普通掌法的能量是直接攻擊，空間掌發則是能量與空間融合，其力量驚人，攻擊手段神秘莫測，很是了得。
肖葉一臉疑惑，畢竟什麼空間掌法他是從未聽說過的，或者說目前爲止，他還沒遇到過什麼掌控空間攻擊的敵人。
“小子，看你這樣子好像也不是很想學老夫的四路空間掌啊。”白爺爺的視線落在了肖葉身上。
肖葉無語，他可是一直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也沒說話，怎麼就扯上不想學了？這師傅是準備讓肖葉表示自己很想學，然後他才理所當然的教啊。
是不是所有長輩都有這個壞毛病？
“呵呵！師傅神通，弟子豈有不想學的道理，只是怕資質愚鈍，無法立刻掌握罷了。還請師傅多演示幾遍。”肖葉奉承道。
“你這話倒是不錯，雖說老夫的四路空間掌發並非真正的空間掌，只是利用強悍的真氣創造了一種僞空間掌法，但要學會他難度自然也是不小。畢竟你們對空間都沒有絲毫領悟，要學會真正的空間掌法是絕不可能的。”
白爺爺道：“如今能夠學到老夫的四路空間掌，若是能夠融會貫通，別說同級較量，就是在越級較量中都會有很大的優勢，你們要用心學！”
白爺爺說着，體內的真氣猛的涌出體外，強大的真氣，竟然化作了藍色的霧氣，縈繞在白爺爺周身。
“老夫將真氣具象化，讓你們看清楚老夫是如何運用真氣。都睜開眼睛，別給老夫眨了。”
白爺爺縈繞在周身的真氣，徐徐轉動，像是擁有生命，每一次調動肖葉和肖冰都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他們可以感覺到，白爺爺的真氣能夠輕而易舉的融入空間，與空間合二爲一，然後發出威力巨大的掌法，那纔是真正的空間掌法。
然而此刻，肖葉和肖冰對空間並沒有什麼領悟，他們無法領悟真正的空間掌法，只能夠依稀模仿出空間掌法，能夠使出一點力量就行了。
白爺爺周身的真氣開始快速的轉動，可以看到白爺爺的真氣化作了四團，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開始轉動，隨着四團真氣轉動，周圍的空間逐漸發生扭曲，隱約中能量似乎牽引了空間，四團能量分別引動了些許空間後，猛的在身前撞擊在一起。
這一撞，四種能量竟是直接引動了空間，那扭曲的空間分明將四團能量吞噬了進去，接着空間一陣，一個掌印竟是出現在高空中，肖葉和肖冰的頭頂。
那掌印還遠在數丈高空，巨大的威壓已經讓肖葉和肖冰喘不過氣來。
轟隆！
猛然，那掌印融入了虛空，消失不見，下一刻，大地震動，一丈外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掌印，深入地表。
這道掌印是如何攻擊的？他的力量爲何這麼強？
兩個疑惑縈繞在肖葉和肖冰腦中，兩人都不由在原地盤膝坐下，腦海中回想着白爺爺使用四路空間掌時的一幕一幕。
四路空間掌，並非有四道掌法，而是四團能量兵分四路，對空間造成各自不同的影響，然後在一個時機撞擊在一起，使得無法領悟空間的肖葉和肖冰也能夠短時間的讓空間和能量融合。
融合後的掌風以瞬移的方式出現在上空，然後發起攻擊。
他是如何出現在上空的？又是如何攻擊的？之前又是如何凝練的？
有太多的疑惑未曾解開，儘管白爺爺的動作已經很慢，並且能量都具象化，讓肖葉和肖冰看的清楚。
但是這路掌法確實有些太過複雜，可不是說領悟就能領悟的。
“小子，就看看你的領悟能力是不是各方面的，老夫這招四路空間掌，肖冰這妮子沒有個半年時間估計是無法參透，若是你小子能夠在三月內參悟，那家主血脈還真就有那麼一點希望了。”
白爺爺輕撫着鬍鬚，悄悄消失在了這個空間裡。
此地只剩下閉目冥想的肖冰和肖葉，他們能夠領悟到什麼程度那是未來的事，但是這一次的領悟卻至關重要。
他們是第一次看白爺爺使用四路空間掌，第一次感官領悟，永遠是修煉者最爲關鍵的一步，往往就是這一步的成就，決定了將來止步的位置。
肖冰的天賦白爺爺清楚，所以他對肖冰有個粗略的計算，他給肖冰的時間是半年。
肖葉的天賦在失重空間，白爺爺見識過一回，確實是妖孽般的存在，但僅那一回說明不了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人品爆發的時候。
所以這是白爺爺的第二項測試，他在測試肖葉的天賦，以此來定位肖葉將來的成就，也好爲了將來的成就，而制定出幫助肖葉的計劃。
老前輩就是老前輩，他收徒就要看清自己的徒兒，給他一個準確的定位，不求肖葉超越自己，但自己的徒兒又豈能平庸？
肖葉和肖冰在修煉四路空間掌之時，內閣兵器庫內的肖軍已經對肖戰留下的線索有了大致的方向，他慢慢的摸索着，行向了肖戰當日所停留的地方。
這種摸索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另外一處，肖家分支某空間樹內，肖小佳被禁錮在了一件小屋內，好吃好喝那自然是少不了，至於那些詢問之人，雖然態度不怎麼樣，但也不敢對肖小佳動手。
而此刻，肖小佳手中則拿着一個卷軸，青綠色，模樣頗新，卻透露着一份古樸的氣息。
這就是當日肖益交給肖小佳的東西，也就是大長老留下，特意交代他交給肖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