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君,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祁墓相比洛星君更是驚訝到了極致。
他雖然很少回到尊仙殿,卻也是尊仙殿的大殿下,對於這個遺蹟的瞭解極多。
這次若非是有着秦少風存在。
他絕對能夠以最簡單的方式,尋找到一處,最容易進入這裡,或者更爲神秘的地方。
但他卻沒能想到。
秦少風的帶領,明顯是讓他的一切打算落空。
可他卻是清楚的知道。
秦少風帶領的這一條路,絕對比他們尊仙殿之前所知道的任何進入之處都要更好。
畢竟是從開始就進入這片虛無世界。
但他們在虛無世界中經歷的重重險阻纔來到這裡,卻在這裡發現了早就已經不知何時進入森林中的天機樓之人。
這份驚訝堪稱無與倫比。
洛星君像是看白癡一樣盯着他,道:“祁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們天機樓早就已經在這個遺蹟之中,找到過類似入口,自然是從哪個入口進來了。”
祁墓剛剛真的是有些一葉障目。
聞言,頓時反應過來。
可他眼中的驚疑,卻是更多起來。
原來他們曾經所找到的地點,當真就是進入到這一層世界的入口。
這麼說起來……
他們究竟是運氣好還是壞?
下意識回頭看看秦少風等人,再看看已經摺損的只剩下最後五人,且還是灰頭土臉的洛星君五人一眼,頓時收起了所有想法。
他們經歷的波折雖然更多一些。
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也未必就一定是壞事。
至少前面的那些禁制大陣,讓他們清楚的意識到這片虛無世界的恐怖之處。
這也纔是讓他們能夠活下來這麼多人的原因。
洛星君身爲天機樓樓主之子,自然也是眼光毒辣之輩。
看到祁墓回頭之時,就已經感覺到一些異樣。
“祁墓兄,你們進來的三百多人,怎麼只有你們這麼幾個人?其他人都去哪裡了?”
“靈雲仙宮的仙子們,沒有跟你們一起走嗎?”
洛星君接連問了出來。
經歷過森林折損的他,的確很希望自己的話是真。
畢竟單方面的折損,是個人心裡都不會好受。
但他卻能夠看出來,事實絕對不會是那樣,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問了出來。
“其他人被我派遣到其他地方了。”
祁墓並不隱瞞,道:“我們尊仙殿爲了這次的遺蹟,可是付出了太多心力,若是全都在一起的話,未必不會發生什麼意外,多分出一支隊伍,就能有多一分機會。”
“至於靈雲仙宮的那些人……”
祁墓說到這裡時,倍感無奈的搖搖頭,道:“我們跟她們的理念不合,半路分道揚鑣了。”
“原來竟是如此,不過我還是要說一聲,祁墓兄的確夠果斷,那些小丫頭留在身邊養眼可以,這等冒險的時候再帶着,可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洛星君大笑起來。
接連的幾次問話後,他纔開始取出一些毛巾和水整理各自的儀容。
直至這個時候,才終於想起來整理儀容。
祁墓、祁賢,以及龍浩月等人心中都充滿了疑惑。
我們以前雖然沒見過這位洛星君公子,卻也知道天機樓的人即便沒有潔癖,卻也與有潔癖的人很是類似。
他們對於自己的儀容都非常在意。
他們竟然現在纔想起來嗎?
唯獨秦少風對森林的猜測極多。
他雖然沒有開口,之前卻也在一直注意着洛星君等人的一切舉動。
五人看起來是鬆了一口氣似的。
但他們的站位和動作,分明就是隨時都能動手或者抵抗的方式。
甚至五人在隱隱之間,竟然還有一種戰陣的感覺。
戰陣是他來到滄溟界之後才知道。
具體體現形式,類似於地球世界的北斗七星陣、九宮八卦陣之流。
但是戰陣也僅有滄溟界記載。
至少他之前所在的耀星之地,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類的介紹。
戰陣加成雖然無法達到讓要過恐怖的戰力增長,卻也能夠起到很大的戰鬥受益。
尤其是他們剛纔分明就是類似防禦的戰陣,則就更加如此。
見到明顯應該是朋友的他們,卻首先做出防禦,已經能夠證明太多事情。
看來他之前的謹慎小心果然沒錯。
雖然在森林裡的消耗,已經可以用恐怖二字來形容,卻也同樣是如此。
洛星君等人現在纔來整理儀容。
可不是他們不愛乾淨,而是在生死爲祭面前,根本就沒有那個是時間和機會。
洛星君一番整理,才朝秦少風幾人看了過來。
“祁墓兄,你似乎還沒有給大家介紹過這幾位的來歷,你們連靈雲仙宮的累贅都扔下了,卻帶着他們,相信這幾位兄弟的能力一定很是非凡吧?”洛星君問道。
“我們的能力並不怎麼樣,而且我不認爲我們同行會是個很好的選擇。”秦少風已經率先開口。
他這麼不給面子的話,頓時就讓在場之人齊齊一怔。
須知,洛星君等天機樓的人,可不像是靈雲仙宮那些小丫頭一樣。
即便是沒有任何承諾。
大家也都能相信,有着洛星君等人進入隊伍,能夠讓他們的行動方便很多。
“這位兄弟看來是被靈雲仙宮的那些腦殘丫頭嚇壞了吧?”洛星君聞言大笑起來。
他在森林裡的這幾天,已經清楚的意識到,只憑他們這幾人,恐怕連活着走出去都是極難。
更加不要提什麼尋寶。
秦少風的話的確很不客氣,他卻也不願意放棄這麼一個,能夠跟祁墓等人合作的機會。
“的確有那方面的原因,卻也不全是。”
秦少風得知天機樓內的事情之後,就已經對天機樓沒有了任何好感。
反正再過不久,他就將去把西門冰凝搶回來。
到時候,他想要不跟天機樓爲敵都不行。
既然如此。
那他有何必去跟洛星君虛以爲蛇?
“我們此行都是爲了上古之獸的傳承,倘若那等傳承只有一份兒的話,我們又該誰來獲取?兩份三份的話,又該誰來獲取?”秦少風沉聲問道。
這樣的問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