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命同體,這傢伙竟然是傳說中的七命同體體質?”
秦少風心中頓時出現擔憂的情緒。
多年戰鬥過來的他。
越是在這等時候,其腦海反倒是越發清醒。
再是絕境的情況下,也絕對不能認輸。
否則那就是真的死了。
可我現在……
“對啊!”
“我現在所吸收的魂晶數量的確不夠升級,可我的其他能力卻已經到達了升級的邊緣啊!”
“轉移一億耀星值入七彩傳承。”
“七彩傳承,晉階!”
秦少風立即就在腦海中喊了出來。
“系統提示:恭喜玩家秦少風七彩傳承晉級,當前七彩六階,下一階七彩,需消耗100億耀星值。”
系統聲音響起。
相比曾經,這次卻多出來對於下一次提升的提示。
可一百億……
秦少風僅僅是聽到這個數字,就差點噴出來一口老血。
這系統還真是給力啊!
我纔剛剛弄到手一億耀星值,下一次升級竟然就要一百億了?
可想想下一次升級便是七彩傳承的終極。
達到那等時候,他就等於成爲修爲不足的七彩真君,消耗大一些倒也實屬正常。
先不想那麼多了,我還有一次出手機會。
七命同體?
又如何?
我可是有着銀鬼痕的存在。
只差那麼一絲。
我就能夠成爲下一個七彩真君。
區區鬼屍王而已。
區區七命同體罷了。
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秦少風緊咬着牙關,眼神裡卻沒有哪怕任何色彩。
他清楚的知道。
他剛剛那一刀的出手,可不是因爲他有多麼強橫。
而是因爲鬼屍王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想法,真正打心底不認爲他能夠傷到對方,纔會有意如此。
若非如此。
哪怕他抓住的時機很好,卻也未必就真能做到剛纔的事情。
但凡事有一,卻未必有二。
他可不相信鬼屍王在看到自己所施展的武技發生變化後,還會傻乎乎的任由自己攻擊。
機會,只有一次。
秦少風心中想着,就已經伴隨着鬼屍王上前的腳步,開始緩緩後退起來。
“退?你現在還退得了嗎?”
鬼屍王見他如此作態,頓時變得更加興奮起來。
“小子,如果你仍舊不死心的話,本王就大發善心,給你兩個呼吸的時間看看後面,你就不用指望你的人能來救你了,哈哈哈……”鬼屍王大笑起來。
秦少風豈能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
可鬼屍王既然都這麼說了,他自然要裝裝樣子才行。
猛然回頭。
看到後面所發生的慘烈戰況之時,連知曉大致情況的他,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他之前注意力更多的都是在面前的戰鬥中。
後面的情況,他也只是神識的大致掃過而已。
當真無法想象。
這才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最後出現的鬼屍族,就已經跟他帶着的人戰到死傷慘重的程度。
饒是西門凌仲都親自出手。
這麼短短片刻的戰鬥,竟然也讓三大陸的人死傷大半,便是連莫崖和狄善等人,也都受了不輕的傷。
陽魂小隊和剛剛救援隊長歸去,從而參戰的生死小隊一百多人,更是已經死傷近半。
即便鬼屍族的傷亡數量更加恐怖。
可看着這樣的戰況,卻也讓眼眸裡的殺意更爲濃郁。
“怎麼樣?你現在還抱有希望嗎?”
鬼屍王果然如同他自己所說一樣,並沒有在秦少風回頭看戰況的時候出口。
莫說兩息。
他竟然足足等到秦少風回頭,才終於將這一句話問了出來。
鬼屍族一次次在秦少風手中遭受過的怒火。
他顯然都想要在這一刻,全都從秦少風身上找回來。
莫說是幾息時間。
若是秦少風半個時辰不回頭,他相信自己也能夠等待下去。
什麼樣的打擊,才能比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一個個死在自己眼前更讓人悲憤呢?
身爲鬼屍王。
曾經更是親手導致了整個虛渺界覆滅的他,自然是最爲清楚這一點。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即便是現在就能將秦少風廢掉,也絕對不能直接殺死。
一定要等到他親眼看着,他所在乎的人死光,纔去下那最後一下手。
若非如此,怎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鬼屍王,很好,你很好!”
秦少風咬牙切齒的開口。
鬼屍王像是聽到了莫大的讚揚一般,頓時仰天大笑起來:“哈哈,當然好,本王可是我們幾個鬼屍王裡最好的存在,你儘管放心,本王一定會讓你最後一個死,哈哈哈……”
他的笑聲之大,遠遠傳了出去。
使得七祖戰採兒等人全都聽得清楚。
早就已經摺損慘重的三隊之人,一個個的雙眼更加通紅起來。
他們都很清楚。
將軍大人在對付那一隻赤翼毒龍的時候,就已經將全部戰力爆發出來。
若非如此,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大人剛剛又那般爆發一次,消耗如何可想而知。
此時此刻,連大人也沒辦法了嗎?
三小隊的人一個比一個更加怒火劇烈。
若是早就知道如此。
若是……
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任這麼一羣混蛋活着進入獸潮裡面?
憑藉他們對鬼屍族的壓制。
當初若是想要斬殺這羣混蛋的話,當真花費不了多少手腳啊!
可惜,可惜啊!
陰魂、陽魂兩位隊長眼眸裡,更是後悔之色濃郁。
不時回頭看向正躺在三小隊再無絲毫戰力的隊員懷抱裡,鮮血不斷從胸膛裡流淌,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斃命的生死隊長。
他們身上的戰意更加濃郁起來。
“七祖,這裡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立刻帶着你們的人去救援將軍大人,然後立刻逃走吧!”陽魂隊長說道。
“逃?”
七祖戰採兒頓時回頭。
她那一雙美眸中,竟然燃燒着濃濃的怒火和戰意,怒喝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說出讓本座和你們將軍不戰而逃的話?”
她是真正的暴怒。
身爲北天關隘的老祖。
她對於戰爭就有種某種古怪的執念,那是宛若戰場將軍一樣的固執執念。
寧可戰死,絕不可能成爲逃兵。
此時此刻,這樣的執念讓她直接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