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天時間,一切的洞府建造和搬遷,就已經順利完成。
經過各方勢力接連到來,以及提出要求之後。
秦少風就已經徹底對所有山峰進行了安排。
除卻中央一層,中峰不屬於任何人居住之外,西山各方高層居所,東山無盡山,後山則是耀星盟弟子所在之地。
最外圍一層。
則是鬼屍族居住在北邊,東林血族,西挨龍族,龍族旁邊則是滄溟宮和達摩院。
最東方外圍的兩個勢力,分別是尊仙殿和北天。
耀星盟所有山峰被這樣瓜分一空。
可在所有人入住進來之後,各種不甘心放棄曾經奢華的聲音,就不斷響徹。
秦少風對於這些聲音,置若罔聞。
反倒心中越發有種不好的感覺。
曾經的耀星之地的時候,貌似所出現的情況,基本跟現在類似。
所有能夠聯合起來的勢力放棄原有一切,重新凝聚,隨後纔是那一場逃亡之戰。
他們如今的勢力和人數,怎麼看都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可事實真就是這樣嗎?
倘若真是,那他們哪裡還用得着這般?
即便是爲了避免被逐一擊破,這樣的做法也已經是承認了被動的身份。
秦少風在越發擔憂之下,再次對耀星盟千人下達命令。
“你們的修煉速度太慢,我現在又有了當初的感覺,所以,不像死的人都給我玩命,練不死自己就給我繼續練。”
這樣的命令並沒有避諱任何人。
衆多勢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更多的人卻是不以爲意。
練不死自己就繼續練?
那是真要將人全都練死嗎?
咱們習武之人,講究的可是勞逸結合好不好?
沒人敢將嘲諷的話宣泄於口。
可就在不久的幾天裡,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差點被驚掉在地上。
便是連居住過來的滄溟大帝等人,也都認爲是故意爲之的時候。
他們齊齊看到,耀星盟所有人都瘋癲了。
練不死自己就繼續練,當真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
短短的幾天時間裡。
他們就親眼看到,有七個礙於天賦,已然走到修爲盡頭的人,玩命修煉下,五人順利突破,達到一個讓他們認定不可能突破的極限。
至於最後兩人,當真是將自己修煉而死。
偏偏兩人臨死之前的做法,竟然也是一模一樣,沒有對於秦少風要求的恨意,沒有不甘。
自爆開來的前一瞬間,他們就取出一個古怪的丹鼎。
“我不行了,不要浪費我這些年的修煉資源,我已將修爲裡的一切,都送入封頂,還請丹堂驗收!”
只有一例這樣的事情,他們會感覺震驚,猜測或許是作秀。
偏偏幾天就接連出現兩次。
而且每一個即將突破的武修,都會前去器堂索要一個一模一樣的封頂,突破之後纔會還回去。
這說明了什麼?
此等做法非但不是特殊,而且所有人齊齊認可,甚至早就已經在做的事情。
每當那些明顯修煉到極致,卻因爲突破改變體質極限的人出現,都會到所有人面前走一圈。
每見一個人,就會說一句:“我已經第三次突破武道極限,你們加油,都有追上我的腳步的機會。”
每個人,皆是如此。
這樣的激勵效果着實厲害,使得其他人不斷的朝着那一條死亡線上衝刺。
又是三天之後。
滄溟大帝等人看着又一次出現的兩生兩死四個人,實在忍不住將各方高層匯聚起來。
便是重新開始修煉了的秦少風,也都沒能逃過。
甚至於,耀星盟副盟主辰星和楚歡,長老堂周情、西門禮、紫龍、花詩悅,一樣全都在場。
他們更是被送到了會議桌上位。
秦少風看到座次,疑惑一瞬,就已經大致明白一些。
可還不等原本已經希望得到答案很久的滄溟大帝開口,北天的二祖戰逍遙,就已經主動問出來:“秦盟主,你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究竟是怎麼培養的門人,怎麼能讓他們真的修煉不要命?”
尊仙殿殿主祁幻殤,滄溟宮蒼雲軍團長,達摩院三位大師,都是滿眼好奇的看過來。
十幾個專門被他們叫來,準備作爲後續訓練者的各方勢力高層也不例外。
秦少風苦笑一聲,就朝辰星老鬼看了過去。
曾經的辰星老鬼,在這羣人面前還真就只是一個小傢伙。
辰星起身,朝着衆人抱抱拳,道:“各位的好奇心,我們都能夠理解,可這種方法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你們現在根本就做不到。”
“爲什麼?”
蒼雲軍團長狐疑開口,道:“我們滄溟軍團可都是百戰之士,而且還都是以命令爲天職,我還真想知道,有什麼特殊條件,能讓他們都做不到。”
“死亡。”
辰星對於這位巔峰強者,沒有絲毫的畏懼情緒。
僅僅是一個對視,就讓所有人都不敢看不起,眼前這個看似修爲還很是孱弱的小傢伙。
“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們耀星盟來之耀星之地,而且還是來自各個不同的勢力。”
“可我們卻能做到親如兄弟……”
“不!我敢說,就算是親兄弟之間,也絕對做不到他們那樣的信任。”
“這並不是手段。”
“我們這些人,最早時候只有幾個小宗門聯合抗爭,衝原本的數十萬人,打的剩下幾萬,再到聯合勢力,再折損。”
“最後幾乎全大陸聯合,再次遭受堪稱覆滅的危機,從總數最少也有數十萬之巨的數字,打的只剩下這千餘人。”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他們每個人,都爲每一個人當過刀,絕不止是一次。”
“相信大家已經明白了吧?”
辰星的聲音不大,且也顯得很是輕鬆,彷彿只是在敘述一個數字,或者一件事情。
可是在座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夠淡定的下來。
數十萬人打的只剩下千餘人。
那是要經歷什麼樣的戰爭,所有人都能夠想象得到。
偏偏這個耀星盟,修爲並不強的年輕副盟主,能夠當做曾經的過往說出來,還不顯悲傷之色。
一切的一切,都代表着什麼樣的事情,他們全都能想象得到。
越是這樣,他們就越發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