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二章**
一聽到錢,翡翠的眼睛一亮,往葉晨的身邊湊了湊,小聲地問道:“多少錢?”
一副小財迷的樣子簡直了。
“怎麼你很缺錢嗎?”
葉晨疑惑地瞥了一眼翡翠問。
“我想先定一個小目標,賺它一個億。”
翡翠衝葉晨揚了一下下巴道。
“這邊鬧鬼是什麼情況,有沒有死過人?”
趙吏問道。
“沒有,沒有。”
小冷連忙否定着,“絕對沒有死過人,這個情況嘛什麼都有,我是沒見過啊,不過據他們說,有的在鏡子裡嚇人,有的在走廊裡面跑來跑去,還有在浴室裡面偷窺的,特別嚇人,很多客人都看見了。”
“看見了!”夏冬青有點詫異地道,一般鬧鬼都是神出鬼沒的各種恐怖現象,像這裡這樣,這麼明目張膽的倒還是少見。
“是啊,各種鬼,有男的,有女的,還有小孩,什麼都有……”
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小冷便帶着大家前往各自的房間了。
一來到房間,翡翠就先叫了吃的,跟八輩子沒有吃飯似的。
葉晨看着翡翠搖了搖頭:“我記得你早上吃的不少啊!一份沙湯,一份小籠包,路上還吃個不停的零食。”
“你管我,我又不會胖。”
翡翠叉着自己的小蠻腰道。
“是是是,你最瘦,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葉晨連聲附和道。
很快酒店的服務人員就送了一份披薩過來,翡翠板着一張小臉,兩根手指夾着一張鈔票當做小費,那派頭,足足的。
葉晨看着翡翠這個樣子,忍俊不禁,當初才見到翡翠的時候,她就是故作這麼高冷的樣子。
當工作人員帶上門,翡翠又瞬間打回了原型,狡黠的眼珠一轉,拿着手機對着披薩各種方位的拍照片。
翡翠咔咔地換了好幾個手勢,還非得又把葉晨給拉着一起拍。
“你笑一笑。”
翡翠要求道。
葉晨咧了一下嘴,笑得太過虛假,直接被翡翠回敬了一個白眼。
拍完照之後,翡翠一下子撲到了牀上,又玩起來平板。
“你點的東西你不吃啊!”
葉晨看了看一口都沒有嘗過的披薩道。
“我現在不餓,一會兒再吃,你要是餓了你就吃吧。”
翡翠說道,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
葉晨搖了搖頭,她這一會兒恐怕今天是吃不了了。
“你自己在這裡玩着,我出去轉一轉。”葉晨囑咐着翡翠。
“嗯,你去吧。”
翡翠漫不經心地答着,都沒有擡頭看葉晨一眼。
“就知道玩,別忘了今天的正事,要是輸給冬青的話,你叫效法冬青,吃一個星期的泡麪。”
葉晨惡狠狠地警告着。
一說到吃,翡翠立刻扭頭瞪了葉晨一眼:“知道了,真囉嗦,離天黑還早着呢!”
葉晨搖了搖頭,這姑娘是無藥可救了。
……
“都敏俊西,都敏俊西!”
夏冬青,王小亞,趙吏待在一間屋子裡面,王小亞手握着遙控器,正激動地追着韓劇,一旁的夏冬青則在打量貨架上哪一種泡麪比較好吃。
趙吏背過身,不想去看這兩個無藥可救的傢伙。
突然,電視屏幕中畫面一閃,出現了一幅藍天白雲海水沙灘的景象。
“大家好啊!”
茶茶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之上,還戴着一幅大墨鏡,看起來相當的愜意。
“不好意思,我在南半球度假,你們有沒有聞到大海的味道。”
“你有話快說,我還等着看歐巴呢!”
王小亞拿遙控器對着茶茶比劃了一下,催促着道。
對於茶茶,王小亞可是絲毫沒有什麼敬畏之心,兩個人本來就是不同系統的,屬於那種誰也管不到誰的那種。
再說了,茶茶雖然是冥王,但卻是被死死地限制在了冥界,空有一身實力而無法在人間肆意妄爲,所以王小亞也是有些有恃無恐!
“小冬青,好久不見了,你有沒有想我呀?”
茶茶俏皮地問道。
“沒有。”
夏冬青絲毫不給面子道。
“趙吏!”
茶茶望向趙吏,喊道。
“到!”
趙吏立刻轉身,湊到了電視機前面,換着一副諂媚的表情。
…………
“來來來,喝點,幹。”
酒店的餐廳中,除了翡翠,王小亞她們之外的另三個前來抓鬼的正有吃有說的。
“現在這時代不必從前了,想我們師祖那時候,那可是天津大帥眼前的紅人,結果現在呢,沒人信這玩意了,人們不敬畏鬼神,眼中只敬畏錢,不然咱們青雲觀能落得成爲了一個旅遊景區嘛!”姜益均說道。
““咱也不會抓鬼,一會兒咱們就說這個地方陰氣太重,陰氣那是養魂的,那還能不鬧鬼。”張解霖附和着。
“正解。”
這兩師兄弟坑蒙拐騙起來有說有量的。
一陣陰風在餐廳之中吹了起來,直叫張解霖三人冷得一哆嗦。
“怎麼好端端的這麼冷?”
張解霖咕噥着。
這時候,姜益均的那個徒弟,忽然瞥見了餐桌下面有着一隻蒼白的小手伸了出來,撿走了他剛纔掉在地上的一塊排骨,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
“師父,師父,你看這……”
三人的目光都看向桌底,突然桌布被一陣風吹開,兩個模樣有些陰森的小鬼,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還發出聲聲冷笑。
“鬼啊!”
三人不約而同地喊道,隨後狼狽地衝向餐廳外的方向。
…………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悠長的嘶吼聲。
“這是什麼聲音?”翡翠一驚,問。
“是趙吏的聲音,他在逼出藏在這酒店裡的那些鬧事鬼魂。”
葉晨解釋道。
“呀,快去,快去!”
翡翠忙拉着葉晨的手向外面奔去。
這要是讓冬青他們搶了先,自己可就得吃一個星期的泡麪了。
當然……
她也不會真的聽葉晨的話,乖乖吃一個星期的泡麪。
泡麪這種東西,除了夏冬青這個摳門到家的窮學生,正常能把它當飯吃嗎?
在趙吏的怒吼聲中,過道兩頭的所有客房紛紛涌出許多鬼魂,這些鬼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陰氣森森擠在過道上……
換成普通人,見到這樣的陣勢早就嚇暈過去了。
好在夏冬青一行人,沒有一個人是普通人,也是見慣了各種場面,自然不會被忽然出現的成羣鬼魂給嚇住。
其中一個女鬼瞪着一雙流血的大眼睛,面色蒼白頭髮零亂,模樣看起來駭人之極。
她向夏冬青一行人自我介紹,稱自己叫小婉,愛好戶外運動,在一次登山過程中發生意外遇害。
“哇塞,這麼多的鬼。”
翡翠來到走廊驚訝地道。
“這可都是我們的戰利品哦!”
趙吏擡了擡手顯擺道。
“切,又沒有人跟你搶,又不是錢。”翡翠不屑一顧地道。
“葉晨,管管你們家這個財迷。”
趙吏有些無語,這小姑娘掉錢眼裡面去了吧,就這還是天女後人,藥師一族的傳人?
“我可管不到她。”
葉晨笑了笑,臉上帶着一抹寵溺之色。
其實也並不需要管,翡翠雖然有些生活上的小毛病,但是還是心地善良,明辨是非,三觀很正的一個女孩子。
每個鬼魂都有辛酸經歷,趙吏沒有功夫聽衆鬼輪流講述,變出一片信號聯絡器,通知同事到酒店帶走所有鬼魂。
酒店鬧鬼事件得以解決,衆人對住在六樓的作家樹先生產生了好奇心。
樹先生創作了大量靈異,正是這些靈異吸引許多鬼魂在酒店安家,樹先生爲人低調,平時很少出門,衣食住行全靠一個叫阿惠的助理外出採購。
阿惠買了一瓶綠色藥水返回六樓,送到樹先生手中。
樹先生近幾年寫了許多暢銷書,依靠喝藥水獲得靈感,一旦失去藥水,他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隨後,趙吏開始出場科普。
原來……
樹先生喝下的藥水年代久遠,始於魏晉時期,當時這種藥水叫五石散,活人服下之後產生幻覺,算是被稀釋了之後的藥。
樹先生長期服食這種藥,陷入到一種成癮的狀態。
爲了避免自己吃一個星期泡麪的命運,翡翠像是上刑場砍頭一樣艱難地戳破了指尖一點,滴了一滴血解除了樹先生的藥癮。
“葉晨,我這算是解決了酒店的靈異事件了把,雖然不全是我解決的,這下子不用吃一個星期的泡麪了吧!”
翡翠看向葉晨道。
雖然葉晨平日裡根本也管不到她,但是她有這樣的一種依賴感,潛移默化中把葉晨當成了主心骨,什麼都要問問他。
“算。”
葉晨點了點頭。
“太好了!”
翡翠高興地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得到葉晨的認可她還是很開心的。
“我們這算是陪練嘛!”
王小亞望着葉晨和翡翠的身影黑着個臉道,這麼小的事情還把自己給扯上。
葉晨他自己帶着翡翠來不就行了,反正也跟過家家似的。
“不算陪練。”
夏冬青否定道:“陪練好歹還有工資。”
“額……”
王小亞一時語噎。
…………
**流傳已久,具體起源年代已經無從考證……
時值今日,依然有許多信奉神靈的人,爲死去的親人舉辦**。
文秀父母的一個朋友死了兒子,需要一個男人捧遺相爲死者舉行**,呂哲成了最合適的人選,他與文秀剛結婚不久,沒有理由拒絕文秀提出的爲死者捧遺相的要求。
在捧遺相的過程中,呂哲產生好奇心,悄悄睜開眼睛往神婆身後看去,這一看嚇得他險些驚叫起來,神婆身後坐着一個長髮齊腰的紅衣女鬼,身子隱藏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陰氣森森。
呂哲不敢再細看,趕緊閉上眼睛,心臟狂跳不已,好不容易熬過**結束,呂哲與文秀返回住處。
古語云:“請神容易送神難”。
自從爲文秀的死亡親友舉辦完**之後,呂哲便被紅衣女鬼糾纏,每天活在擔驚受怕中。
而文秀卻渾然不知,習以爲常按部就班與呂哲生活。
事情遠遠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隨着時間推移,呂哲發現文秀開始變得神秘莫測,
呂哲誤以爲是文秀在害自己,所以才如此失魂落魄的深夜一個人走在街道上。
然後……
他就遇到了夏冬青。
“呂哲!”
夏冬青喊了一聲,朝呂哲揮了揮手,自己的室友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呂哲看到夏冬青,眼中精光一閃。
對啊,他怎麼沒有早點想起來冬青,在學校裡面關於這個室友的傳說可不少,據說校園好幾期靈異事件的解決都有着他的身影。
而在呂哲的身後。
一個身穿大紅嫁衣,頭髮披散垂到腳面,連臉龐都被濃厚的髮絲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女鬼,寸步不離地跟着。
呂哲走了過來,他身後的女鬼也全然無懼的跟了過來。
在這裡,葉晨和九天玄女那可都是能讓任何厲鬼,分分鐘就涼涼的存在。
“楚人美!”
翡翠驚呼了一聲,立刻像只小貓一樣躥到了葉晨的身後。
“你都見過不少鬼了,怎麼膽子還這麼的小。”
葉晨回頭瞥了一眼翡翠,覺得有些好笑。
“見過鬼就不能膽子小了。”
翡翠爭辯道。
主要是童年那部經典鬼片,給她帶來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自打那以後,翡翠就再也沒有看過鬼片。
現在看到這長髮遮面的身影,便一下子將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怖回憶,給勾了出來。
“呂哲,你撞鬼了?”
一見呂哲,夏冬青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冬青,你能夠看到她?”
呂哲激動地抓住了夏冬青的手臂,有些驚喜道。
“她現在就跟在你的身後。”
王小亞故意用一種陰森的語氣說道。
呂哲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回頭一看,不過什麼也沒有看到。
但是在葉晨一衆人的眼中,呂哲和身後那紅衣女鬼幾乎是臉貼着臉。
翡翠從葉晨的身後探出個腦袋,透過微微張開的指縫瞄了一眼,又嚇得縮了回去。
因爲翡翠擔心,這女鬼會突然掀開她的發簾,然後露出一張面目可憎的臉孔。
未知的纔是最可怕的。
當然這女鬼長髮掩蓋之下的面容,究竟是恐怖,還是妖豔,只有掀開她的長髮才能夠得知……
現在就是薛定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