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旁邊的張君北忍不住說道,“我若是長成他這樣,我肯定不幹警察了,我跑去演戲了。.這麼高的顏值,肯定能夠讓那些女人們舔屏的。”
“哥,沒有發現你有那麼大的魅力啊,我原以爲你出來,頂多是將那些花癡女迷暈,沒想到還能夠將三個直男給掰彎了。”英英當下忍不住說道。
英英這話,頓時讓張君北和費陽忍不住笑了起來,而嚴正一直不苟言笑的,此刻卻因爲忍住不笑憋得臉通紅通紅的。
林晨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開口說道:“容貌不過是一張披在靈魂外面的皮,容貌的好與壞,雖然會影響人的交際,可卻無法阻礙一個人的內心是否是善良,或者是邪惡。太過在意容貌,往往會忽視很多東西的。”
“你長得漂亮,你當然可以這樣子說了。可是對我們這種容貌普通的男子來說,還是沒有妹妹喜歡的。”費陽忍不住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如今都是看臉的世界。當然了,如果有錢的話,臉也不是關鍵的了。如果沒有錢,又沒有臉,那就沒有辦法了。”
“對了,你叔叔的病好了嗎?”張君北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不由問道。
“好了。他如今正在努力找工作當中。”林晨說道。柳一梅,不,現在應該叫做沐毓了。他利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和英英一同,努力地學島國的語言,不得不說,身爲老師的他,學習方法很有一套。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的記憶比起他以前來說,好得太多了。三個月的時間裡,他不僅僅學會了島國的語言,還把島國的風俗人情還有各地的風俗習慣都學習了。如今,他隨便和一個島國來的人侃天,都能夠毫無破綻可言。
“你叔叔會島國的語言嗎?”嚴正問道。
“我叔叔在島國住了十多年了,自然會島國的語言。”英英說道,“你不會想要一個翻譯吧!”
“不是我,是我有一個客戶,他正需要一個貼身的翻譯。如果你叔叔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介紹一下。”嚴正說道,“我那個客戶是一個天朝人。”
“這件事情,我不能夠做主,我問過我叔叔再說吧。不過還是很感謝你。如果需要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林晨說道,說話間他把口罩給摘了。
他摘下了口罩之後,在他對面坐着的那三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傾國傾城什麼的,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可是眼前這個人的容貌已經遠遠地超過了這個界限了,可以說得出是禍國殃民了。
看到他們三個人的表現,林晨心裡無奈地想到:“若是這三個人看到夢魔的容貌,估計會更加吃驚吧!”
比起夢魔那隻妖孽的容貌,林晨覺得他的容貌根本算不了什麼。至少,他的容貌裡還有陽光的氣息,給人不是那種陰柔的美麗,也不是那種恐怖陰森的美麗。
就在這三個傢伙發呆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啊”的尖叫,將這三個人給驚醒了。三個人不由站起身來,循聲看過去。
直叫一個女人心臟處鮮血淋漓,整個人倒在了地上,而在這個女人四周,一個個都驚恐地看着女人,有些人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這一幕。
身爲警察,張君北和費陽兩個人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他們立即開始橫掃四周,尋找犯罪嫌疑人。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有一個男子從口門邊跑出去,他驚慌失措的樣子,而且他的手上還有紅色的液體。這個男子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他們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就跑了出去,去追那個男人。
而嚴正則是拿起了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打完了電話之後,嚴正對林晨說道:“沒想到,元旦這樣的日子,竟然發生這種事情。真的太糟糕了。”
“可惜我不是醫生,否則的話,我一定會上去救人的。”嚴正說道。他看着有人開始上去試圖救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子,心裡放心了不少。
“這是一場預謀謀殺。”就在這個時候,林晨說話了。他一直背對着那個受害者,沒有看任何東西,竟然開口就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讓嚴正很不解。
“一刀刺入心臟,心臟的冠動脈估計已經被割斷了。這個人是救不回來的了。”林晨說道,“這個咖啡廳,看起來是有監控攝像頭的,可是那些監控攝像頭都是假的,都是用來唬人的。只有在收銀臺那個監控攝像頭是真的。”
“而剛剛張君北和費陽追出去的人,並不是兇手,而是與兇手一同合計演出的一個幫兇。他手上的也不是血,而是番茄醬。我想他們兩個人如果抓住了那個人之後,那個人肯定會說,他是去追兇手的,他本身不是兇手,以這個藉口逃脫懷疑。”
嚴正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
“兇手應該還在這個咖啡廳。在男廁所裡。嚴正,你學過一點武功,我想你如今到男廁所裡,應該剛好和兇手有一個罩面。你把他拿下來,再搜查廁所裡的水箱,或者是垃圾桶什麼的,下水道什麼的,應該能夠找得到他作案的匕首、手套之類的東西。”林晨對嚴正說道,“當然,如果你不去的話,那就由着兇手逃走好了。反正,你只是一個律師,不是一個警察,這些事情不歸你管。”
嚴正雖然不太相信林晨的話,可是他卻不想放過兇手。
他當下轉身就去廁所了。咖啡廳的廁所在北角處,他到了男廁所的門口,果然看到了一個男的從廁所裡出來,他的手是溼的,不僅如此,他的衣袖也是溼的,而且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的沉穩。
他就是兇手?
和這個男人照面了之後,嚴正心裡忍不住問道?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就要和嚴正擦肩而過了。嚴正看着這個男人就要離開,他容不得多想了,他轉過身來,一把抓住了那個男人的肩膀,隨即抓住了他的右臂,反折他的右臂,用膝蓋壓住他的身體說道:“哪裡走!”
這個男人當下劇烈地掙扎,想要逃脫嚴正的制押,可是嚴正畢竟是學過武術的,他用膝蓋死死地頂着了那個男人的脊樑骨,隨即又將男人的另外一隻手也反折回來,把這個男人押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男人大聲叫道,“要打劫嗎?要打劫嗎?”
“你是殺人兇手,你哪裡逃?!”嚴正說道。
聽到這話,男人頓時有一些心慌了。嚴正抓住男人的手,感覺到了男人的心跳加速了不少。
“什麼殺人兇手,我不知道你說什麼!”那個男人說話間就要掙脫嚴正的束縛,可是嚴正哪裡給他掙脫,他死死地勒住了男人的手,不給男人有亂動的機會。
嚴正說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就這個時候,英英過來了。英英說道:“我哥哥說,你這樣急急忙忙地去抓這個兇手的話,肯定沒有帶捆人的繩子的。我替你問前臺要了一根繩子。”說話間英英就將繩子拿了出來。這根繩子就是一根打包盒子的包裝朔料繩子。
很快的,英英就替嚴正把這個人給捆起來了。
“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是綁架。”男人叫道。
“我們這是綁兇手。”英英說道,“做好事呢!”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男人要進入男廁所去,卻被英英攔住了,英英說道:“大叔,這個人殺人了,把兇器就藏在廁所裡,你現在可不能夠進去,否則的話,會被人誤會你和兇手是同夥的。”
那個男人聽了,立即轉身就走。
接下來,英英叫來了店裡的服務員,讓一個男服務員就站在廁所門口,阻攔一切想要進入廁所的男士們。
從案發到報警,不過是三分鐘的時間,而警察到來的時間也不過是十分鐘。
很快的,現場就得到了控制。和林晨說的一樣,那個被捅的女孩果然是救不回來了。任憑搶救的人如何按住胸口,都是血流不止,女孩很快就沒有了生命體徵了。
而張君北和費陽兩個人把一個男人帶了回來。
那個男人回到命案現場,開口就說道:“我不是兇手,我說了,我不是兇手,我去追兇手的,你們真的搞錯人了。你看看,我手上的紅色液體是番茄醬,身上的也是番茄醬啊,我不是兇手啊。”
“我知道你不是兇手,你只是兇手的同謀。”這個時候,嚴正開口說道了。如果剛剛對林晨的話還是懷疑的話,如今嚴正真的十分相信林晨的話了。他說話間,就將他捆好的嫌疑犯推了出去了,那個傢伙一下子暴露在了人前了。
當這個嫌疑犯被推出來了之後,那個喊冤枉的男子不由驚愕地看着這個嫌疑犯,不再出聲了。
“嚴正,怎麼回事?你怎麼……”費陽不解地看向嚴正。
同樣不解的還有張君北,這個嚴正怎麼捆了一個男人,還把這個男人說是嫌疑犯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場預謀殺人。”當下嚴正就將林晨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說完了之後,他對張君北說道:“君北,我已經讓這個咖啡廳的服務員守住男廁所了,你最好派人到男廁所去搜查一番,可能會有收穫的。就算沒有收穫,這個傢伙的身上肯定還有被害人的血跡的。如果搜不到的話,估計那個傢伙肯定將這些東西都扔進下水道了。”
聽到嚴正這話,張君北二話不說,就帶着人到男廁所去一番搜查了。果然在水箱裡找出了一把帶血的水果刀,不僅如此,還在水槽底下發現了一雙帶血的膠手套。
搜到了這些東西,那個嫌疑犯一臉土色,而那個同夥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把他們兩個人都帶走。”那位趕到命案現場的警官立即說道。
等處理完了現場了之後,張君北忍不住拍了一下嚴正的肩膀說道:“嚴大狀,沒想到你還是現代版的福爾摩斯啊。”
“我也沒想到。你還會破案!”費陽也忍不住說道。
嚴正聽到這話,不由看向了林晨剛剛坐的位置,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林晨已經走了,不僅僅是林晨走了,英英也走了。只留下了兩杯還滿着的咖啡在哪裡放着。
“怎麼?你覺得只顧破案怠慢了那位貌美如花的少年,心裡有一點過意不去麼?”看到嚴正這樣子,張君北忍不住說道。難得調侃一下這位嚴肅的傢伙,張君北肯定是不會放過機會的。
費陽也忍不住調侃地說道:“哈哈,不會真的被那個女孩說中了吧,真的被掰彎了?”
“你們胡說什麼?”嚴正當下直接給了這兩位損友一記白眼,然後說道,“你以爲今天這個兇手,真的是我抓到的嗎?”
“難道不是嗎?人難道不是你綁的?”張君北忍不住說道。
“人是我抓的,也是我綁的,這沒有錯。可是剛剛的我說的那些推理,都不是我說的,是那個叫做沐小林說的。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女孩救不活了。還知道這次是一個預謀殺人。總之,如果沒有他的提醒,我是沒有辦法抓住那個兇手的。”
“這個沐小林那麼厲害?不會是從小生活在島國,名偵探柯南看多了吧!”費陽忍不住說道。
“奇怪了,他說什麼,你就信他,而且還真的將人給綁了,你難道不擔心自己信錯人嗎?”張君北忍不住問道。
“開始我還很擔心,可是後來我發現我抓住那個男人了之後,那個男人的表現,就讓我覺得他肯定不是無辜的。要知道,我當律師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呢!那些人的有沒有說謊,有沒有做錯事,我能夠看得出來的。”嚴正說道。
“走吧,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一個花樣的女子就這樣慘死了。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嚴大狀,你要一起嗎?說不定,你能夠當那個兇手的律師呢!”張君北說道。他知道嚴正是那種最喜歡賺錢的人了。
“我寧可當被害者的律師,我也不當那個男人的律師。打女人不是好男人,何況殺女人呢,簡直就是渣男。”嚴正說道。
因爲是人贓俱獲,而且還是當場被抓的。這個殺人兇手倒也沒有多大狡辯,很快就招認了殺人的事實。
原來兇手和被害者是住在同一個小區的街坊。兇手今年三十歲,已經在老家有了妻兒了。因爲在這裡工作,感情空虛寂寞,就和同一個小區住的同爲打工者的被害者認識了。並且交往了。
兩個人的感情發展很快,基本上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後來,一次老鄉聚會當中,兇手朋友喝醉酒了,說出了兇手在老家有妻兒的事實。瞬間被害者,覺得自己成爲了破壞別人婚姻的小三,她立即對兇手提出了分手,可是兇手卻不想分手,幾次三番地糾纏被害人。被害人連續拒絕了他好幾次,他還是糾纏不休。
最終被害人找來了一個她的同鄉,扮演情侶,住在了一起。這使得兇手惱羞成怒,覺得被害人背叛了他,他就策劃了這次殺人的事情。
聽到了這樣的一個事實,三個男人的腦子裡都忍不住浮現出了一個詞語“渣男”。這個兇手,真的是一個渣男。
“這麼一個女子就死在了這樣的渣男的手裡。我說實話的,我真的恨不得宰了他。我決定了,我要當被害者的律師,就算是免費的,我也要當,我一定要讓法官判處這個傢伙死刑!”嚴正氣憤填膺地說道。他這輩子最痛恨這樣的男人了。
費陽忍不住說道:“現在判處死刑的案子不多了。估計這個案子,頂多是死緩。”
要知道,天朝總有那麼一批人,叫喧着要廢除死刑,而且這麼多年來,判處死刑的案子確實減少了不少。這就使得許多本該是死的罪犯得到了活命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讓一些殺人兇手有了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也讓一些死不悔改的傢伙,有了再一次殺人的機會。那些殺人犯,出獄了之後,再一次殺人,這樣的事情並不是沒有的。
張君北說道:“那個傢伙認罪的態度很好,他還主動地說出了,他是怎麼樣夥同他人謀劃這起殺人命案的。他如今還將這起謀劃命案的策劃者給供出來了。我想,這次法官肯定會以他認罪態度很好什麼的,給他死緩的。”
“該死。”嚴正說道。他最痛恨這樣的人了,做錯了事情之後,就開始推脫自己的責任,把自己的責任推給別人。這的男人,一點擔當也沒有。
“你別生氣了,你再生氣,也於事無補的。”費陽說道,“況且,你現在還不是被害者的律師呢!”費陽也對這個兇手感到不齒,身爲男人竟然可以這麼齷齪,還真的是丟盡了男人的臉了。
“我這裡有被害者家屬的手機號碼,是被害者的爸爸的,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你要不要他們的手機號碼?”張君北看向嚴正問道。
“要!”嚴正馬上說出了這個字。張君北將嚴正如此堅決,當下就掏出了一張紙條給了嚴正。
嚴正拿過了紙條了之後,就到一邊去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