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市,下午三點,江楓帶着口罩,一個人出現在了機場的候機大廳。
本來江楓想正大光明露臉的,畢竟他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不過是教訓了一下段天澤而已,但在想了想之後,他並沒有頭鐵。
倒不是害怕段天澤,而是擔心派出所亦或是公安局的人找門來。
以他現在的新聞熱度,只要露臉,立馬會被周圍的乘客認出,進而引來圍觀。
放到平時也罷了,但現在派出所和公安局的人正要拘捕他,要是得知消息之後,給這邊機場打個電話,讓機場工作人員不予檢票通行,那他可傻眼了。
電話鈴音響起,江楓看了一眼來電,不由面露笑容,開口說道:“伯父,你這電話姍姍來遲,我預想得要晚一些啊!”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自從他在機場暴揍段天澤之後,老首長那邊應該感受到壓力了,畢竟段天澤家世背景深厚,肯定要找他的麻煩。
“那是,你以爲給你擦屁股是那麼容易的?!”那頭的張元勳沒好氣地說道,他跟段秦河之間的角力可不僅僅只是一個電話那麼簡單,還有很多明裡暗裡的交鋒,直到現在纔算是達成真正的一致,雙方都不再插手了。
不然的話,這會這個電話很可能是直接打給牢房裡的江楓了。
“謝謝伯父!給你添麻煩了。”江楓也知道這些,在調侃過後,認真感謝道。
“不用謝,我不過是在兌現對你的承諾罷了,倒是小女娃沒事吧?”那頭的張元勳笑了笑,關心道。
他已經知道是江楓身邊的人出事,再加段天澤好死不死糾纏着不讓江楓離開,這才導致江楓當場出手,處理方式有欠妥當,但於情於理卻是沒錯。
而在想到什麼之後,張元勳更是笑着補充道:“好小子,你我年輕那會有血性,想當初我也看段秦河那傢伙不順眼,一直想揍丫的,但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始終沒有付諸實際行動,現在你小子幫我圓夢了。”
“妖妖已經脫離危險了,謝謝伯父關心。”聞言,江楓不由會心一笑,不過對於這個話題,他實在不好發表什麼看法,只是說了一下妖刀的情況。
張元勳也沒有多談這個,簡單提了一句之後,把話題轉到實際問題面,提醒道:“江小子,雖然段家那邊已經承諾不會對你出手,但你的處境仍舊很不妙,畢竟你打人是事實,這件事怎麼洗都洗不掉,所以我建議你找個地方,暫時避避風頭。”
段家不會對江楓出手,但很多想要巴結段家的人卻會想辦法對江楓出手,還有是他跟段家達成的協議不包括年輕一代,段天澤本人肯定不會嚥下這口氣,必定會死死追着江楓想要報復回來,再加現在的輿論環境,這些都是麻煩。
最好的應對方法,是江楓找個地方躲起來,暫時避避風頭,等這波輿論浪潮過去之後,打人這件事也慢慢平息了,畢竟江楓只是揍了段天澤一頓,出手也頗有分寸,並沒有讓段天澤傷筋動骨,放到普通老百姓身,頂多是被派出所民警居調停,罰點款,口頭警告一下完事了。
“伯父,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現在已經在去避風頭的路了,飛機馬要起飛。”江楓嘴角微翹,迴應道。
“飛機?你小子要去哪?”那頭的張元勳微微一怔,沒想到江楓還挺機靈,想在了他的前頭。
不過細想一下,張元勳又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要知道以他對江楓的瞭解,江楓根本不是怕事的人,不可能因爲這麼點事急匆匆跑路,本來他還想了頗多說辭,想要好好勸說一下江楓,誰曾想根本沒有派用場。
“江小子,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要去哪?是不是跟妖妖被行刺的事有關係?”張元勳隱隱猜到了什麼,沉聲問道。
“是的,我準備去日本一趟。”江楓並沒有欺瞞老首長的意思,如實相告,畢竟段天澤一事,老首長可是替自己扛了很大的壓力。
“好小子,去日本找雙龍會的麻煩,到時候少不了火拼甚至是大開殺戒,有你這樣避風頭的?”那頭的張元勳被氣笑了,這不叫避風頭,這叫搞事纔對。
相起來,在機場暴揍段天澤根本不算什麼,江楓這趟去日本,很可能要捅出一個天大的窟窿來。
這會張元勳總算是反應過來,怪不得外界對於段天澤一事都吵翻天了,江楓這邊一點動靜,絲毫沒有予以理會的意思,以致很多人都以爲江楓迫於壓力開始認慫了,但真相卻是江楓的注意力放到了其他事情面,根本沒有把段天澤放在眼裡。
想到段天澤那邊如同打了雞血般,大聲嚷嚷着要報復江楓,而整個段家也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如果讓他們知道人家江楓根本沒有把他們瞧在眼裡,估計段秦河那個老傢伙能鬱悶壞了。
張元勳滿臉嚴肅之色,眉頭緊鎖,但嘴角卻是不禁微微揚。
好膽!
他現在是越來越欣賞江楓了,衝這血性和魄力,實在是太對他的脾氣了。
不過欣賞歸欣賞,在他看來,江楓單槍匹馬跑到日本去找雙龍會的麻煩,實在是太莽撞了。
要知道雙龍會可是日本第一大暴力社團,這還僅僅只是表面的實力,暗地裡,雙龍會還有異能者的存在,且不是一個兩個。
知曉很多隱秘內情的張元勳不禁很是擔憂江楓安危,不想看到江楓因爲一時衝動陷落在日本,那樣的話,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伯父放心,我可沒有那麼傻,打不過跑,不會傻兒吧唧死戰到底的。”江楓笑着承諾道。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站在那裡等着被雙龍會的人羣毆。
得到江楓的承諾,張元勳稍稍安心,但還是覺得不妥,不過在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江楓急聲說道:“伯父,我要檢票登機了,回頭再聊!”
“好小子,主動掛我電話了?!”那頭的張元勳有些懵,隨後不由笑着搖了搖頭,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牆的世界地圖,目光最終聚焦到日本的版圖面,有擔憂,更有激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