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閣,位於風家長老們居住的谷地的左側五十米處,走幾步路就可以走到了。風家長老安排這個地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讓風徹和?沐寒待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保證他們不能夠做出什麼幺蛾子。
他們想看,那就讓他們看着,又不會少塊肉,再者說就風家現在的樣子,他不用在暗中做什麼都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勝,拿到風家繼承人的資格,就怕那些個長老不死心,給他們下絆子。
既然來到風家了,那就見招拆招吧。風徹沒有異,面色平靜的跟在大長老呼喚而來的下人後面,下人臉色有些不對勁,腳下飛快地向着雲霧閣而去,正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風徹沒有發現。
雖然沐寒不知道雲霧閣代表着什麼,但是潛意識裡他總是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可風徹沒說,他也就沒問,默默地跟上風徹的步伐,與他並行。
直到兩人的身影在議事大廳中消失,大長老纔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的萎靡下來,風徹用虛無之眼換得了參賽的資格,若是沒有必勝的準備,他是不會這樣做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如果風徹取得勝利,那……
“大長老,你看這,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阻止風徹啊?”?暴躁的三長老倒是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覺得不能讓風徹如意,誰叫風徹縱容他的守護武士對他無禮呢?
不過三長老這話也算是誤打誤撞的說中了其他幾位長老的心思,紛紛把目光放在了大長老的身上,他們可不像三長老那樣沒腦子,讓風徹獲得繼承機會的後果,他們都是明白的。
感到另外幾位長老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大長老很想給他們一人一拳頭,涉及到權利問題時跟他爭論不休,現在倒好,把問題丟給他解決,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啊!
大長老皺了皺眉,壓下心中的那股衝動,“我們此次選舉比賽的規則是單人挑戰,風徹肯定也把規則打聽清楚了,你們說,要用什麼理由和怎麼改這個規則來達到我們的目的?”
他纔不會那麼笨的把問題都攬上身呢,給他們一個解決方向,讓他們動腦子去想,他等結果就好。
二長老和四長老以及普羅眉頭都皺了起來,大長老說的不錯,風徹肯定是把所有的規則都打探好了,這理由什麼的還真是不好找啊。三長老看見他們都皺起了眉,不由得也跟着皺起了眉,動起了他不怎麼靈活的腦子。
沉默良久卻還是沒有人提出解決的辦法,大長老也不急,就在位置上故作思考狀,等着他們拿出解決辦法。又過了一刻鐘後,二長老驀地眸光一亮,大長老眉峰一挑,看吧,有人想出辦法了。
“既然我們先前的比賽規則是單人挑戰,那麼我們改成雙人的如何?理由就說這樣可以進一步考驗參賽者的團隊精神,風家就是一個團隊,沒有團隊精神的人可做不得風家的繼承人。”
二長老先是跟着眸光一亮,而後眉頭一皺,“方法好是好,這理由也找的不錯,可別忘了,風徹的身邊還有一個守護武士,如果他讓那個守護武士和他一起參賽,那這個辦法也就白費了,根本就沒有一點意義,況且看那守護武士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貨色。”
簡單的貨色能那樣面不改色的蔑視他們長老的身份嗎?他都懷疑那守護武士並不是守護武士,而是風徹請來助陣的,就是爲了防止他們現在更改規則的行爲。
四長老鄙視的看了一眼提醒的二長老,悠悠地道:“兩個不夠不會再加嗎?我們看到風徹有兩個人,那我們可以把規則改爲三人的,或者爲了以防萬一改成四人的,老二,你剛纔的提醒根本就不存在。”
二長老面色一紅,老四這話說的倒是不錯,是他太過在意兩人的字眼了,如果怕風徹有辦法的話,多加幾個人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大長老可不管他們臉色如何,反正問題的解決方法已經出來了,那就好辦了。
“三人恐怕還是有些冒險,難保風徹不會再留有後手,所以規則就定爲四個人爲一組,共同來完成我們所有的考驗。”……
風牧憤憤地回到自己屋中,纔剛坐下喝了口茶降降火,就見他出門之前派去打探大賽消息的小安子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風牧端茶的手一頓,皺着眉頭看着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安子。
“你後面有狗在追你啊,怎麼喘成這個樣子?”
小安子嚥了咽口水,盯着風牧手上的茶,繼續喘,其實他想先喝口水緩緩再說事情,可是他怕風牧聽了他說的消息會更生氣,責怪他不早說,下人的命就是那麼命苦。
“長老們……似乎……同意……讓……讓風徹留下來參加大賽了……”
小安子的話未完,風牧手中的茶杯就落地,碎裂的聲音阻斷了他的話。小安子看着灑在地上上好的碧螺春,有些心疼,這要是給他喝多好,現在這樣真是浪費了。
風牧被小安子帶來的消息驚得愣了半晌,小安子趁着這個機會趕緊緩衝,緩衝的同時等着風牧從震驚中回神,卻沒想到風牧回神後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模樣猙獰無比,活像他小安子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你剛纔說長老們同意風徹參賽了?這怎麼可能!”風牧邊說着邊加重力道,最好小安子是開玩笑的,長老怎麼能同意風徹參賽呢?雖然此風徹是彼風徹的事實讓他難以接受,但不管怎麼樣,風徹可是被逐出家族了的人!怎麼能參賽呢?
“咳咳咳……”小安子扒拉着風牧掐着他的手,可是風牧此刻的力氣卻特別的大,怎麼都無法掙開,再這樣下去,他會被掐死的!“咳,小的說的,都是,都是真的,風徹現在,現在就住在雲霧閣,二少爺,快放開我,我快被你掐死了!”
風牧看着一臉痛苦的小安子,腦海中一直重複播放着小安子的話,手漸漸地鬆了,他知道現在就算是把小安子掐死了也無濟於事,已成的事實不可能會有半點的改變。
小安子在風牧鬆手的剎那退後幾步,離風牧遠遠的,難受地輕咳同時還一臉戒備的望着風牧,生怕風牧再衝過來掐他。
風牧無力的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他需要靜一靜。
小安子巴不得他這樣說,風牧話剛落,他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