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而再地對他動手,王煊注視深空的盡頭,平靜就此要被打破了嗎?
他轉身,尋找其他人的身影,行走在超凡界碑後的幽暗宇宙中,這次他沒有沉浸6破領域,進入神秘地界。
他利用有字訣,和冷媚有了朦朧的心靈感應,但並沒有嘗試將她的部分心靈自光具現過來。
知道了大概方位後,他快速跟了過去。
“陸姐真是天縱神人也,十萬年才能出一個!”
隔着很遠,王煊就聽到了牛布的“吹捧”,這真的有些過了。
縱然是在超凡中心存續時間較長的年代,十萬年的流逝,應該也不止一紀了。
“陸師姐,這種機緣你都能發現,真是了不起,這是神話發祥地最大的秘密之一吧?”連冷媚也在這樣稱讚。
王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們發現了什麼?
陸芸開口:“算了,你們不用緊張,沒有必要這樣恭維,我又不會對你們不利,或者下黑手”
王煊臨近,繞行過多顆巨大的隕星,來到一片道韻纏繞之地,這裡有些特別,存在着部分虛空裂縫。
昔日,超凡界碑在這裡炸的比較狠,像是發生過無比恐怖的大毀滅,周圍的星空都凋零了,諸多星球解體。
剛纔所看到的巨大隕星,其實都是超凡界碑的碎塊。
漆黑的裂縫,由於場面壯闊,反倒像是宇宙大峽谷,甚至似星空深淵,從裡面溢出部分道韻。
陸芸一頭齊耳短髮,穿着現代戰衣,戴着護目鏡,膚色白皙,身段高挑,面對漆黑的大裂谷,很自信與沉穩。
她深入了進去,在吸收道韻,那峽谷中甚至有“道韻水窪”,積澱下的不算少,被她逐一融合。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種際遇,一種造化,這是不同於超凡中心宇宙的道韻,連異人都渴求。
王煊一怔,他分明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果然,是23紀前的舊超凡中心的道韻。
不止如此,很快,他在其他在相鄰大峽谷中,也發現了均衡、周衍等人,都在默不作聲的探索,偶爾會找到道韻水窪。
王煊露出異色,心中泛起波瀾。
畢竟,對岸那是一片復甦的大宇宙,不弱於現有的超凡中心,其道韻無比驚人。
但是,這對他而言,還真算不得什麼,他當年在地獄舊皇城遺址中,曾經神遊進那片大世界不僅如此,他還帶着冷媚和牛布的部分心靈之光進去過,捕獲那裡的道韻。
結果,這一人一牛,還在這裡“商業吹捧”,極盡讚美,這還真會說門話。
遠處傳來動靜,機械人齊源,滿頭金屬髮絲都飛舞了起來,竟和人劇烈廝殺,震爆虛空,但是他卻很興奮,鯨吸牛飲,吞噬道韻。
他找到了一個“道韻湖泊”,不是很大,但對這個宇宙的超凡者來說,卻稱得上是一場盛宴了。…
道韻湖泊中有東西,顯照出數道模湖的身影,和他對攻了起來。
很多人察覺後,都衝了過去,都在驚歎,說他好運氣,找到了道韻湖泊。
“那裡有人?”王煊問道。
“不是,那應該是古代聖賢留下的烙印,和道韻融合在一起。”陸芸開口,她也趕到這裡。
“各位,一起來吧,這是一道活泉,我感覺有多位前賢烙印浮現,越來越強了,帶動着道韻都濃重了不少,我撐不住了。”
齊源喊道,他在向湖泊深處進軍。
“道韻湖泊”與“活泉”對於這個宇宙的人來說,不亞於一場大餐,能滿足一時,卻滿足不了長期的渴求,有多少都不夠分。
但是,它有時效性,每次都是隨機出現
很快就會退潮。
所以,齊源很大方地邀他們同入。
這支探險隊伍共有十幾人,全都是頂尖奇才,現在大半人馬都在附近,聽聞後直接就衝了過去。
“從哪個時代開始發現了這種道韻?”王煊問陸芸。
“最近百年纔出現。機會難得,一起上吧。不過,千萬不要過於深入,前賢的烙印很強,過於接近的話,有可能會負傷,甚至,昔日有人因此死了。”陸芸告戒。
王煊點頭,跟着深入“活性道韻湖泊”中,它的確像是一片朦朧的湖澤,煙霞繚繞水霧蒸騰,內部又模湖的身影正在努力向他們接近。
“饕餮盛宴,實在太美味了。”歷紅塵讚歎。
而後,他就被湖泊深處的一道虛影,震得倒退出去很遠,在湖泊中直打擺子。
牛布暗自撇嘴,而後嘴角掛上愉快的微笑,遙想當年,王煊直接帶他們神遊過那片大宇宙。門它所見到的天地,可比這個湖泊大的實在太多了!
“人影和活物相近,只能說,前賢太厲害了這麼多年過去,其烙印沉眠在道韻中,都沒有徹底腐朽乾淨,大概率曾是絕頂異人。”有人慨嘆。
冷媚白皙的面孔上露出縷疑色,但很快就收斂了,什麼都沒有說,她神遊過這種道韻所在的大世界,自然有很多猜想。
“這位前賢很兇啊,連身影都清晰了一些。”齊源神色鄭重地說道。
王煊擁有精神天眼,自然看得更真切,他當即便有些發呆,看着太眼熟了。
領頭的那位“前賢”,不是被他幹掉的那個長着黑色鳥頭、正常的人身、揹負5對銀色神翼的怪物嗎?
陸芸、周衍、均衡等奇才,將這種外宇宙的生物,稱之爲前賢烙印?!王煊目瞪口呆。
鳥頭人身的怪物很強,可以模湖地看到,他手持六頁黑紙天書,在那裡翻開,帶動着驚天動地的威勢,想要貫穿濃郁的道韻,顯照過來。
王煊出神,站在這裡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確定,這應該就是交過手的那頭怪物,就衝着這種威勢,震碎那片朦朧地界的諸多星斗,撕裂深空,這莫不是一位異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鳥頭人身的怪物相當的恐怖,其心靈之光曾經成功闖過來,稱得上有點逆天了。
在這種狀態下,雙方再次相遇了。鳥頭人身的怪物,帶着幾個忠實部衆,其身份非同小可。
他的6頁黑紙天書輕易不會暴露,這說明那是他信得過的人,而且,他動了真怒,發覺了這邊的生物,想要神遊過來。
“這位古人確實很了不起,烙印不朽,與道韻共存。”周衍嘆道。
“道韻湖泊是活性的,有不枯竭的源頭,所以他才能長存。”均衡點評。
說話間,他們更是前進了一段路程,隔着時空,和對方的心靈之光對攻,且吸收濃郁的道韻。
王煊向前走去,稍微湊近鳥頭人身的怪物,仔細觀察與打量他手中的六頁黑紙天書,相當的眼饞。
不過,怪物是對方心靈之光的具現,相隔着大宇宙,哪怕這裡有神秘宇宙縫隙,也難以全面顯照,看不真切。
異變發生,當鳥頭人身的怪物發現王煊後,先是一怔,而後狐疑,接着他的那本黑色天書照耀出無盡的烏光,想要吹散迷霧,看清這邊的情況。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靈之光具現的足夠多了一些,看清了王煊的樣子,感受到了他的幾許神韻。
頓時,他暴怒了,手持6頁黑紙天書,瘋狂向着王煊這裡進攻。
王煊驚異,這大兄弟能認出他?其跨界的心靈之光不是全被全部幹掉了嗎,怎麼還會記得?
息,他恍然,有了答桉,鳥頭人身的怪物:廟固,自稱未來的神王,的確很恐怖與了不得。
兩年前交戰時,廟固被逼急,曾不顧一切的具現心靈之光,他動用了禁忌秘法,身後出現一道璀璨的神環,像是聖門當空而立,似連接到了其母宇宙,接引來部分元神之光。
王煊感覺危險,第一時間將那裡轟爆了。
這麼看來,他接引元神之光時,曾短暫和本體有過聯繫,將戰鬥情況傳了回去。
弄清楚什麼狀況後,王煊呲牙一笑,愉快地衝着廟固揮手,熱情地打招呼。
轟隆!
道韻湖泊驚起暗流,捲起浪濤,對面,模湖的身影,鳥頭人身的怪物很“激動”,勐烈的衝擊,想要接近這裡。
“很危險,不能和古人的烙印相距過近,後退一些。”陸芸提醒。
王煊從善如流,向回撤去。
他腹誹,這大兄弟太記仇了。
顯然,這是勝利者的高姿態與格局,根本沒去想對方多麼扎心。
廟固,手持黑色天書,一路勐轟,全力以赴的具現心靈之光,恨不得立刻跨界過來,將王煊打爆。
奈何,一切終究過於朦朧,別人都看不清他具體的表情,只是覺得他很賣力,帶動來更多的道韻臨近。
“我感覺到了,這位前賢和陸仁甲道友頗有緣,比較親近他,你們看,總是想臨近。”…
“可惜了,前賢已成歷史的雲煙,若是活到這一世,在這裡相遇,說不定會賜給陸道友了不得的機緣。”有些人這樣說道。
王煊能說什麼?只好對着廟固再揮手,以示敬意,結果惹的鳥人具現的心靈之光更勐烈了,帶動來特別雄渾的道韻。
“我覺得,他不是親近陸仁甲,他的烙印帶着情緒,很是不滿,或許和陸兄天生不投緣。”有人說了“大實話”。
顯然,這更符合真實情況。
廟固衝擊了一陣子,有些疲累了,他無比憤慨,再次見到那個對手,他恨真身過不去,憤心靈之光無法全面具現在那一邊。
尤其是,對方一個勁兒地呲牙,對他頻頻招手,一副老友相見的樣子,他真想手撕了對方。
當然,他也得到了好處,對面的道韻,也透過宇宙裂縫瀰漫過來一些,他感受到了,被他不斷地吸收。
“你們發現這裡的道韻湖泊後,沒和師門長輩說一聲嗎,讓他們來看一看?”王煊問道,此地的道韻湖泊,也就出現百年左右,顯然沒被探查清楚。
“自然說了,但你以爲每次都能遇到嗎?有異人前來調查,並未見到真相。”有人迴應。
王煊點頭,隨後他也出手了,和外宇宙的熟人廟固切磋,狂轟鳥人的心靈之光。
“等着,終有一天,我們會真身相對!”廟固發狠地說道。
強大如他,全力衝向神秘宇宙裂縫,具現心靈之光,也無比疲累了,終究不可能長久的堅持下去。
他很無奈,這片地帶的宇宙裂縫,不是靜態的,而是隨道韻而流動,常年變化與轉移,下次發現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最後,在他的心靈之光模湖與消退下去前,他看到那個讓他深惡痛絕的青年男子,又呲白牙了,在那裡挑釁,告別。
他張開鋒利的鳥喙,吐出密密麻麻的有形符號,刺目無比,烙印在虛空中,進行同樣的問候與告別。
他身邊的幾位親信震驚了,呆住了,神王在口吐芬芳,情緒激動且失控地罵人?
不久後,王煊和陸芸、齊源等人分開,再次單獨行動,他以6破感知進入神秘地界,進行最後一次的地毯式。
這一次,他收穫頗豐,找到數
件元神聖物,非常滿意。
他隻身行走在幽冷,深邃的宇宙深空中,直到時間臨近結束。
兩天的時間節點到了,王煊回到超凡界碑那裡,準備踏上歸途。
沒有人在這裡出意外,返程很順利,這支隊伍在34重天的斷面世界邊緣各自迴歸肉身,而後分別。
回去後,王煊立刻就閉關了。
在這個讓他感覺不安的大時代,其他都是虛的,唯有自身的實力與道行的提升纔是最根本性的東西。
時光匆匆,轉眼50年流逝而過。
在這50年中,外界並不平靜,一些地帶與勢力,由躁動到試探,再到後面見血,出現了一系列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