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隨着那名弟子越走越不對勁,怎麼走的都是羊腸小道,而不是入峰的主道呢?
“難道沐師傅有靜僻的嗜好?”凌笑不禁疑惑想着。
隨着走的路程越來越遠,地方也越發荒涼,凌笑越來越感到不安。
“這位師弟,你想帶我去哪?”凌笑站定了身子問道。
那名外門弟子淡笑道“師兄莫急,峰主就在前面不遠靜修,很快就到了”。
他說這話言辭閃爍,凌笑已經注意到不妥了。
“我就看看你能搞什麼花樣!”凌笑警惕了起來,同時在心中不屑地想着,腦海浮現了一道討人厭的身影。
再走沒多遠,便到了山峰的一處懸崖之地。
如今還只是清晨,山峰間還有着白霧瑩繞,山崖前更是迷霧濃濃涌洶不停。
“到地頭了吧,把人叫出來吧,我等着”凌笑雙手抱在胸前淡定地說道。
眼前荒涼一片,又怎麼可能是木旗峰峰主靜修之地呢,這明顯是有人找麻煩來了。
在木旗峰之上,他只得罪過了一人,不用說,肯定是那人要來報復了。
果然,就在凌笑把話說完之時,在身後響起了一陣急躁的步伐之聲。
凌笑回頭一看,來人不正是勞範仁又是何人。
“嘿嘿,臭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勞範仁陰笑地對着凌笑說道。
在他身邊還跟着曾被凌笑教訓過的麻臉等人,。
凌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勞範仁道“‘勞犯人’,不,我應該尊稱你一聲‘犯人’師兄,難道你不知道同門之間不可以內鬥嗎?你不怕被師傅給責罰?”。
“哼,別以爲得到師傅的親睞你就神氣了,我問你,我那堂弟是否被你所殺?”勞範仁冷哼了一聲,質問道。
“你堂弟?誰啊,我殺人無數,怎麼知道你說的哪一隻阿貓阿狗呢?”凌笑譏諷說道,心裡則在疑惑“這傢伙怎麼懷疑到我頭上了?”。
勞範仁的堂弟正是勞範青,前不久在紫楓谷試訓中,欲對武思雪不軌,被金色狼王給吃了。凌笑認爲絕對沒人知道是他指使的,必竟來到紫天城或紫天宗內,他都不曾讓人知道他身帶着護身靈獸。
“牙尖嘴利的雜種,不管是不是你殺的,今天你必須死,給我圍起來,絕對不能讓他逃了”勞範仁喝了一聲,取出他的玄器鐵棍,便朝着凌笑一棍砸去。
勞範仁不敢大意,他知道凌笑速度極快,一開始便用上了十層力,務必要至凌笑於死地。反正在這裡就算他殺了凌笑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說實在,他污衊凌笑殺他堂弟只是一個藉口,主要是之前凌笑居然救下了李狂虎,又在衆多人便前得罪了他,他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本來他也不想至凌笑於死地的,必竟他師傅已經收凌笑爲徒,已經算是同門了,宗門嚴禁內鬥,除非是解不開的仇,可以向宗門申請擂臺生死戰。
可是,就在兩天前,有人出重酬點名要凌笑的命。
這“重酬”對他而言具有至命的誘.惑力,幾經衡量後,他還是決定冒一冒險。
在中階玄士的時候,凌笑就不曾懼怕高階玄士,雖說勞範仁人仗着玄器之威,但是凌笑憑着風屬性的速度,要躲開他的攻擊完全沒問題,況且他現在已經晉階爲高階玄士了,實力比之勞範仁人只高不低,要戰勝勞範仁只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
凌笑輕巧地躲過了勞範仁人一擊之後,明顯地感覺對方是要下殺手了。
“既然如此,那別怪我了”凌笑皺了一下眉頭,邁着“雲蹤魅影”繞到勞範仁身後,幾排掌影便轟了過去。
啪啪!
勞範仁被啪出幾米遠,可是他卻一點傷害都沒有。
“對了,忘了他還有防禦內甲了”凌笑纔想起勞範仁原來就穿有防禦內甲的。當初剛入宗門的時候,他就領教過了。
“這小子太邪門了,必須速戰速決,遲則生變,那就麻煩了”勞範仁壓制着翻騰的氣息暗思着,手中捏出了一顆疾風丹,便吞了下去。
“給我一起上,幹掉他”勞範仁服下丹藥後,便招呼他的同伴一起圍攻凌笑。
他知道單憑自己短時間內很難幹掉凌笑,可是他不相信凌笑在這麼多人圍攻之下還能逃得了。
他不知道,凌笑壓根就沒想過要逃,只憑這裡的幾個人,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來吧,就當晨練好了”凌笑虎目中閃過精芒,一身氣勢全開。
周邊幾人揮着一道道玄力朝着凌笑衝殺了過去。
勞範仁手中的玄器更是凝聚了最強大的力量,揮出一縷宛若實質的棍芒,好像一株倒塌下來的大樹杆一般,朝着凌笑砸攆了過去。
面對衆多的攻擊,凌笑化出了幾道殘影,朝着外圍那些實力最差的人攻了過去。
掌影翻飛,鞭腳無影。
轟轟!
來者一個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便被凌笑轟成了重傷。
在這裡唯有勞範仁是高階玄士,其他人只是中階玄士,而且凌笑又是出盡全力攻擊,每一人都是一招倒地。
勞範仁沒想到凌笑速度快至如斯,自己帶來的人居然沒反應就倒下了,一時間驚駭不已,不過已經撕破了臉皮,絕對不能此時退縮。
“萬藤殺!”勞範仁使出自身最強的殺招,雙手緊握着手中棍器,一道道青芒乍現,氣勢直逼高階玄士巔峰。
呼!
棍芒朝着凌笑砸下,只見那棍芒居然化出無數的青藤,向着凌笑包裹切割而去。
這一招來得太快太突然,當凌笑把最後一人轟飛時,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轟隆!
棍芒在凌笑的周身轟炸而響,周邊高大樹木裡的靈鳥都被驚嚇得四處飛竄。
“呼,這下他肯定死了吧!”勞範仁有些脫力地輕呼了一聲。
剛纔那一招已經抽空了他所有的玄力,是他最強的一招。
“要死也是你先死”凌笑從地上彈了起來,輕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目露兇光地盯着勞範人說道。
幸好金剛五變訣的防禦不錯,要不然這一招之下真的死翹翹了。
“你……你居然沒事?”勞範仁不敢相信地說道。
“有事,大大地有事,你居然傷了我,我會好好的還給你的”凌笑扭了一下脖子,說了一聲,瞬間便到了勞範青面前。
一拳揮出,十分地直接簡單。
啪!
勞範仁的鼻樑應聲而斷。
“媽的,居然想殺我”凌笑火大了,他本不欲與人爲敵,耐何麻煩總是找上門來。
凌笑順勢奪了勞範仁的棍器,接着一拳拳地朝着勞範仁的臉部打去。
勞範仁根本沒有反攻的機會,只在片刻之間便被打成了豬頭。
他的慘叫聲在林間響徹雲霄。
凌笑一腳踩在了勞範仁的臉上,冷冷地說道“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你呢?”。
“有……有種殺了我,我們勞家不會放過你的”勞範仁倒是有幾分骨氣,面對凌笑的恐嚇居然不怕。
“好……好,非常不錯,既然你這麼有種,那就給我去死吧”凌笑連應了兩聲,手中的棍器便朝着勞範仁的腦袋砸了過去。
“不……不要……不是我想殺你,是有人要買你的命”勞範仁在面臨死亡的威脅之下,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他能感受得到凌笑真的可以下殺手的,那股濃烈的殺意實在是太逼真了。
凌笑停下了動作,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想移花接木嗎,在宗門內除了你想殺我之外,我還真沒得罪有別的人了”。
“不……不,這是真的,是柳東答應給我弄一顆三品丹藥,助我突破靈師階,條件就是要我在你進木旗峰前把你殺了,所以我……我才設計要殺你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勞範仁不停地解釋求饒道。
“柳東?”凌笑眼中閃過了厲芒喃喃道,他與柳東只不過有一次不愉快,況且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難道因此要殺他?
不過,就算是柳東指使的,勞範仁也動了真正的殺意,如果不是他手底硬一點,只怕就要死在這裡了,況且他答應要給李狂虎報仇的,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凌笑探爪而下,一手直接拍在了勞範仁的胸口之上。
噗!
勞範仁被震得吐了一口鮮血。
“給我滾吧,要不是看在同門的份上,我絕不輕饒你,這玄器我就收了”凌笑又踢了一腳勞範仁說道。
勞範仁人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不甘地看了凌笑一眼,拖着重傷的身子走開了。
他心裡萬分不甘,那棍器乃是家族獎勵給他的玄器,是他對敵的依仗,現在卻被凌笑給奪了,這事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可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命不久矣了。
凌笑剛纔拍在他胸口上的那一掌,已經渡了一絲先天陰風煞氣過去。
這先天陰風煞氣比之前吉貝欣的體內的那些還要霸道,就像厲陽之前的陽毒一般,可以存活在勞範仁的體內,直至把他體內的五臟六腑破壞殆盡而死。
對於這種人的死活,凌笑並不會放在心上。
難道只准別人殺他,而不准他反殺嗎?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不過,凌笑奪取了勞範仁的玄器,倒是讓他日後惹下了不小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