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又是骷髏軍團?”
風無行拍桌而起,撕扯到身上的傷口,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你確定是他們?”
“嗯,也可能另有其人。”風凌霄意味深長的說着,看了看他此時的模樣,不禁打趣道:“你呢?怎麼又搞成這幅模樣?”
“別提了。”風無行唉聲嘆氣的坐回去:“還不是因爲纖纖?”
“怎麼?還不願意放棄?”風凌霄戲謔的看着他。
“你想讓我認慫?”風無行滿臉憤怒,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鬥志昂揚的喊道:“黑旗軍從不認慫!”
看着他一副苦相,風凌霄伸出手,笑着道:“疼就別硬撐着了。”
手伸了半天,意料中的茶卻沒有蹤影,風無行還一臉癡呆的看着他,哦,是看着他身邊的人。
一股幽香傳來,風凌霄轉過頭,看到身邊的人,他震驚了。
“老六,你快出來看。”
“什麼事啊?”老六懶洋洋的鑽出來,剛在他肩頭坐下,頓時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哎喲我去!這姑娘怎麼打扮得跟個男人一樣?”
“怎麼了?”飛天柳眉倒豎,冷着臉問道:“不好看嗎?”
空氣中瀰漫的煞氣讓風凌霄一驚,風無行也連忙醒悟,他們倆可沒忘這姑娘的修爲跟風凌霄息息相關,發起火來可不是什麼人都吃得消的。
“好看好看。”風凌霄連忙點着頭,臉上掛着比花兒還要燦爛的笑容。
一身黑色錦衣,衣襬下繡金龍,銀髮束在腦後,多了幾分秀氣,看起來挺不錯,怎麼感覺有些彆扭?
“的確好看。”風無行也跟着接話道:“就是少了點女人味。”
氣氛一下子變得壓抑,沉重,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風凌霄臉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這說的叫人話嗎?難怪你被纖纖打成這樣,活該啊!
“那個,別生氣,別生氣。”風無行乾巴巴的道:“我只是實話實說,這不是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嗎?”
飛天臉色稍稍緩和,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看到她走遠,風凌霄這才鬆了一口氣,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的道:“要是你沒說最後一句話,她已經拔刀了。”
“有沒有這麼誇張?”風無行拿出一壺酒,毫無形象的喝了起來,還不忘調侃道:“還說我,你看看你自己。”
“你男人的尊嚴呢?”
“嗯?”風凌霄輕蔑的看着他:“你這傷不想治了是吧?”
“呃…”風無行無語的放下酒壺:“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過。”
“你已經說了。”
“那我收回。”
“你真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
送走了這位瘟神,風凌霄站在庭院中,開始思考着昨夜發生的事情,昨晚他不是沒有發現有人藏在地下,只是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冒着風險跑到地下深處去搶一具屍體,去了,很可能就沒有回頭路。
正因爲如此,他才裝
作不知情。
只是這次出現的骷髏軍團太可疑了,來去如風,黑旗軍竟然毫不知情,而且還爲了一具屍體冒這麼大風險。
“凌霄!凌霄!有你的請柬!”
風凌霄的思路被打斷,看着高舉請柬從圍牆外跑進來的紅茶,不禁面露疑惑:“哪來的請柬?”
“不清楚,送請柬的那人把請柬交給傀儡就走了。”
聞言,風凌霄一陣無語,又是傀儡,偌大的園林,就住着三個大活人,其他的全部是傀儡,大部分事務都是由沒有思想傀儡打理。
“上次給你的東西怎麼樣了?”風凌霄接過請柬,低着頭問道。
一提起這個,紅茶變得異常亢奮,激動的道:“這的確是前輩的東西,可以初步斷定就是前輩所說的機關之心,可是怎麼用,目前還不知道。”
“那就以後再說。”風凌霄翻開手裡的燙金請柬:“先弄懂了機關之心如何煉製再說。”
紅茶強壓下心裡的激動,重重的點點頭道:“我會努力的。”
聞言,風凌霄又是一陣苦惱,這小子純粹一個狂人,學習陰陽五行陣的時候搞到不眠不休,廢寢忘食的地步。
看來需要找一個負責任的大管家了。
打開請柬,頓時一行秀氣的字跡映入眼簾,讓他眉頭一挑,這也算是請柬?落款的名字是任金鈴,看來是有麻煩找上門了。
吩咐紅茶看好家,風凌霄飛速趕到雷雨部駐地,此時在雷雨部已經有六人嚴陣以待,氣氛異常嚴肅。
奉茶的乾彌正好走出來,順手塞了一片玉簡給他。
“凌霄,這是你要的東西。”
這麼快?風凌霄不動聲色的收起玉簡,走進大堂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坐在首位的女子閉着眼,傳音道:“先等等,還有人沒到。”
風凌霄沒有出聲,只是查看着手裡的玉簡。
這是青州城各部近日來的人員傷亡名單,情況特殊,各部幾乎沒有損傷,唯獨天齊部,數日前隕落一位華淚神君,昨夜又隕落一位入雲神君,原因是在蠻荒遭到逆神者伏擊,死訊由守將證實,遺體正在運回青州的途中。
天齊部?風凌霄心裡一沉,搞什麼鬼?居然真的是自己人?難怪頭一次跑得這麼快,就是怕混戰一起暴露了身份。
指使他們的又是誰?天齊部的統領?第二次他可以理解,是爲了報仇而來,那第一次呢?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一個壯實的漢子走進來,鄭重的朝着幾人行禮,隨便找了個位置便坐下。
坐在首位的女人睜開眼睛,冷聲道:“風凌霄,你坐那麼遠幹什麼?”
風凌霄睜開眼睛,很顯然,他坐的位置有些不合適,因爲其他人都坐在最靠近前方的位置,而他坐在最後面,畢竟他最後一個進入雷雨部。
“這是雷雨部的規矩…”
“在這裡雷雨部的人就只有你一個,你不用守規矩。”
聞言,風凌霄無可奈何,只好站起身坐在了靠前的位置。
“我是任金鈴,受青州王和兗州王所託,主要負責這一次的任
務。”
風凌霄神色一暗,還真是麻煩找上門了,現在跑出去執行任務,豈不是要把陶陶扔在這裡?
“這次的任務目標在平洲境內。”任金鈴將一幅地圖掛在牆上,鄭重其事的道:“根據可靠情報,骷髏軍團有一處重要的駐地就在平洲。”
“我們的目標就是他們。”
聞言,所有人面露殺機,風凌霄卻一臉怪異,他總算弄清楚這次行動的目的,就是給那位記仇的纖纖殿下出氣,所以領頭的人是任金鈴,出力的人是兗州和青州的人,不過青州的就他一個,還有三個連州的人,應該是過來幫忙的。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那好,現在出發!”任金鈴收起地圖,雷厲風行的帶着他們走出雷雨部。
“嘿,兄弟,聽說段飛和段天那些小傢伙的手是因爲你才被砍掉的,是不是真的?”
還沒走出雷雨部,就有一個身穿黃衫的青年一臉笑容的湊了過來。
“這個我也聽說了,據說平洲進了神魔營地那幾個也被砍了。”
兩個青年,雖然長得不像,不過性格卻極其相似,一左一右詢問着這些風凌霄都快忘掉的瑣事,讓他尷尬不已。
大哥啊,你們能別提平洲嗎?
“你們在說什麼?”任金鈴轉過身,冷冰冰的看着他們。
“哦,只是隨便聊聊。”
“是啊,沒什麼,前往平洲路途遙遠,總不能讓我們一直都不說話吧?”
任金鈴氣得臉都黑了,激光射線一般的目光停留在風凌霄身上十秒,彷彿將他某處燒穿了才移開,冷哼一聲繼續趕路。
“我說,你們也小聲點,讓這婆娘聽到不好。”兗州的一位神君傳音說道:“對了,是不是真的砍了?我們怎麼沒聽說過?”
“是啊是啊,我跟雷弘那小子關係不錯,怎麼就沒聽他提起過?”
風凌霄無奈的道:“這麼久了,這些瑣事我都快忘了,虧他們還記得這麼清楚。”
聞言,除了任金鈴,六人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瑣事?這也叫做瑣事?單臂的段天等人回到連州的時候都不知道引起了多大轟動,因爲一問之下才知道,不只是他們,這一批從神魔營地出來的人大半都少了左手,如此彪悍的事蹟也叫作瑣事?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兄弟,你應該聽說過我吧?”最先湊上來的青年傳音問道。
風凌霄笑着道:“鼎鼎大名的段莊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看到沒?”段莊沾沾自喜的傳音道:“他聽過我的名字?”
“還有,這麼生分幹什麼?叫我大哥就行,以後哥罩着你。”
“他還用你罩?”段垣陰陽怪氣的道:“這小子把魔心城鬧翻天的時候你還在爲了沒有趁手的兵刃打不過段奐發愁呢。”
“關我什麼事?”段奐鬱悶的說着。
“真的假的?”段莊目瞪口呆的看着風凌霄:“傳聞中掀了魔心城就是你小子?”
“雖然沒有掀了,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