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好象暗藍色的絲絨一樣,間或有一兩顆稀疏的星星在上面閃爍着,彷彿點綴其上的寶石,至於月亮,則早就不知蹤影,天地之間幾乎見不到一絲光線,就算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爲過。
空中間或掠過一陣陣的大風,吹着旁邊的樹木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這該死的天氣……”風中偶爾模糊的傳來陣陣低聲的咒罵,夾雜在嘩啦嘩啦樹葉嗚嘯的聲音中顯得異常清晰。
隨着低聲的咒罵,一個極淡的身影突然閃現從街道的拐角處閃出。
葉純緣十分鬱悶,只不過在老師多拖了一會課,放學的時候,天居然黑了,這才六點多啊,往日繁華的大街上竟然出奇的沒什麼人,而街道兩邊的街燈甚至因爲時間的關係沒有打開。
葉純緣心中掠過一絲驚悸,心中紛亂不知所以,彷彿將有十分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在他身上。
“嗤啦……”葉純緣猛的擡起頭來,往向不遠處的的天空,一道紫色的閃電劃開陰霾的天空,在夜空中顯得異常詭異。
驚駭的情緒使得腦袋一瞬間的空白過後,葉純緣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沒錯,葉純緣是個孤兒,就算掛了,自認也沒什麼人會爲他傷心,可是,可是畢竟誰都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掉啊,好死不如賴活着。
跑了沒兩步,葉純緣突然心有靈犀般的擡頭朝天上看去,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向他籠罩而來,他感到肺部空氣彷彿被抽空,陷入一種全身如被壓碎的痛苦之中。
一道銀色的閃電向他急劈而來!
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近,意思也越來越模糊,葉純緣的眼前,閃過一組組的畫面,葉純緣發現對面對死亡,自己竟沒有太多的害怕和眷念,只有淡淡的哀傷,如果這樣就死了,那麼降生在這個世界的十八年到底是爲什麼呢。
葉純緣和一般人一樣,害怕受傷、害怕痛楚、害怕死後未知的世界。因此亦害怕死亡,不怕死的都是瘋子,他不認爲自己特別懦弱,然而當真的面臨死亡,卻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活着也不見得開心快樂。
爲什麼呢?葉純緣想不明白,一絲冷淡懶散的微笑不經意的掛在嘴邊……大概我會成爲明天報紙的頭條罷,“不明少年雷劈而亡”,成爲別人的談資。
當葉純緣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所有壓力突然消去,就好象從未出現過一樣,身體狀況迅速恢復正常,不過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彷彿置身於白霧之中,天上地下,全是白的。
但是他宛如再生。
這個感覺瞬間而逝,甚至葉純緣還來不及分辨是否是幻覺,不過他馬上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目光,那是一個造型古樸別緻的戒指,隱約可見一團綠光將其包裹。
葉純緣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訴自己,在這之前,這地上絕對沒有這個東西,這東西在這個夜裡太扎眼了,想不被注意都難,第一時間就確定了這個想法,並馬上將它揀了起來,朝四周看了看,發現沒有什麼人,馬上放進口袋往家裡飛奔而去。
意外之財呀!這東西絕對價值不菲,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畢竟這東西倒象夜明珠一般,能在黑夜的發光,而且還是綠色的。
還好離那地放不遠,回到家裡,用力的關上門,葉純緣說不出的開心,還活着,我還沒死,哈哈……自顧自的大笑,而且似乎自己得了一個寶貝。
隔着褲子口袋感覺着那枚戒指傳來的冰冷感覺,葉純緣簡直欣喜若狂,這世界太他媽的美妙了,可是葉純緣卻發現自己似乎找不到一個人與他分享這個喜悅,瞬間便沉默下來了,不過心中還是竊喜不已。
走進自己的房間關好門窗,葉純緣先是小心翼翼的將那枚戒指放在牀頭櫃,如果感覺沒錯的話,這玩意似乎幾乎是用命換來的,感覺渾身粘粘的,馬上衝進了浴室。
換了一身乾淨的浴袍,葉純緣就興沖沖的拿起那枚戒指,關掉房間裡所有的燈,房間陷入黑暗之中,甚至比外面有過之而無不及,葉純緣興奮的注視着手心的那團翠綠,戒指中隱現流光涌動。
這時葉純緣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個東西似乎出現得過於詭異,葉純緣怎麼也不相信這枚戒指是那道閃電帶來的,這也太扯了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何況葉純緣極度不想帶上這個枚異常誘惑的戒指,可是心中似乎總有個聲音在提醒他,誘惑他!而且他感覺如果一但自己帶上這枚戒指,他的生活將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他把握不住這種變化,是的,他在害怕,雖然現在的生活不盡人意,不過倒也差強人意。
葉純緣馬上拉開抽屜,將手裡的戒指放了進去,在黑暗中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纔將燈打開,發現自己居然又出了一身冷汗,而且十分口渴,打開客廳裡的電視,躺在沙發上隨手從沙發旁邊的冰箱裡拿出一廳可樂,便專心致志的看起電視來。
不久竟沉沉睡去。
“喀嚓!”葉純緣被一陣開門聲給驚醒了,睜開眼睛向門口看去。
那女孩大概十八歲左右,鵝蛋形臉,猶如出水芙蓉般楚楚動人,絕對完美的五官分佈在白玉般的臉上,完全找不到一絲瑕疵,**在外面的小胳膊冰肌玉膚,滑膩似酥,烏黑亮麗的長髮溼漉漉,一個簡章的髮卡別到腦後,灑在雪白的隔離衣上,顯得黑白分明。
臉蛋呈粉紅色,小嘴微微喘息,越發的嬌豔,看見葉純緣看向她,微微一笑,真是說不出的嫵媚,竟讓他不知身處何地。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是不是就這個樣子?葉純緣在心裡想到。
傳說,這位校花最是難得一笑,極少有學生看到過,甚至還有學校外面的成功人士千金買笑而不得的傳聞,不過葉純緣倒是經常見到,這常常造成他的困擾!
葉純緣馬上起身說道:“蘇淺雪,外面下雨了麼,怎麼身上都溼……”
話還沒有說完,他才發現,蘇淺雪的的衣服都已經被雨水打溼,緊緊的貼在曼妙的身軀之上,由於白色的襯衣,甚至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紋胸。
蘇淺雪正準備回答的時候,看見葉純緣癡呆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的狀況,尖叫一聲,“流氓!”馬上衝進自己的房間,而他則被這尖叫給驚醒過來,對着她的房間訕訕的傻笑。
這能怪我麼!
沒多久,蘇淺雪換了一身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在葉純緣的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