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伍龍來到了這個小鎮,他開始變得沉默寡言,幾乎是一句話也不曾從他心中發出來,許多人不瞭解,許多人對他充滿了陌生,他不過是面前的大陸上,一個寂寞孤獨的看客,沒人理解他,更加不會有人注意他。
他彷彿是萬千沙漠中一粒沙子,引起不了任何人的注意。
滅族的大仇讓他把整個人封鎖了起來,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露出過自己的真正想法,事實上他對許多人都充滿了警惕,即使是一鎮之長鎮長大人,他似乎是完全的把自己封閉了,封印在一個完全密封的箱子裡,聽不到任何話,找不到任何關於他心中的隱秘,他把自己完全的孤立,以至於許多人對於他都是完完全全的陌生,沒人瞭解他的想法更加無人選擇注意他,他成了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其實,這也挺好!他本來就不是大秦帝國人氏,只是因爲長了一樣的皮膚無人可以看出來。”
伍龍的心已經死了!伴隨死去的鎮民,妖孽滅了他的族人,他是唯一的倖存者,當然,這一切也無人瞭解。
從此以後,伍龍將自己的心完全封閉,完全與這裡隔離,他是一個粕大的人,他也沒有面對這些人的勇氣,他向這裡的村民隱滿了他的一切事情,什麼大地聖皇“什麼大地聖王”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心已經死了,世界與他何干?
“即使是讓人冠上一個懦夫之名,他也認了!”伍龍隱瞞了一切,做到真正的與外界隔離,做到真正的不溝通,做到把自己完全的封閉了!他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是不
可信的,任何人都是敵人,因此他從來不交朋友不和任何人來往,保持距離,他也沒有朋友。
他就是喜歡獨來獨往的生活,也許這纔是他最需要的,他將自己完全的封閉,從來不主動開口。
越來越多的人認爲他是一個啞巴。
生活在鎮長,他卻有一把打鐵的好技術,他開了一家鐵匠鋪,爲村民打造農具以及打獵的兵器,他也是一個好人,有一個農夫女兒生了病他不言不語的爲他的農具進行丁免費加工,太陽剛剛下山,打了一天鐵的少年準備關門休息,一個漢子跌跌撞撞跑了過來,“伍大師,我妻子快生了!可是我走不開,大師能不能給我請個接生婆……”
伍龍不敢怠慢,連忙關門而去。雖然這不是他的責任,但是這可是人命關天大事,他不敢耽擱,大步流星去請接生婆。
天色黑暗暗的,他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看到了降生嬰兒喜悅的面容,他的內心在狂跳。
“如果他就這樣打鐵,是不是太過於窩囊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居然開始慢慢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人啊……
就是這麼無奈,伍龍還是什麼也沒說,他剛要起身,那嬰兒的父親拉住了他,“伍大師,我書讀的少沒有文化,麻煩大師給孩子賜個名吧!”
他的言語很是希翼,但是伍龍何許人!他依然沒有說話。
伍龍坐了下來,喝下幾口茶,慣然離開。
他似乎從頭到尾還是不說話,當人走茶涼,漢子剛剛收拾掉茶盞,剛一移開杯子,呆在當場……
這漢子良久錯愕,忽又驚喜不斷,開心叫道。
“夫人……夫人……夫人,我們的孩子有名字了!是伍大師賜名。”
虛弱的女子聞言,不可思議,你胡說什麼?剛剛他哪有說話。
漢子不語,良久說道:雖然我不明白他爲什麼那麼做,但他確實爲我們孩子留下來名字。不信,你看這個,漢子遞上一個手絹,手絹上清晰印着三個字,“雲天賜”,事到如今,他們的孩子總算有了名字。
原來是這樣的,伍龍在桌上寫下了“雲天賜”三個字,這才離開。對於這個名字,夫婦兩個人無疑是非常的滿意。
天色漆黑,外面是一地繁星。
告辭出門的伍龍走在了路上,不免感覺到現在的生活多麼悲傷,他的鬥志哪裡去了?他的雄心壯志哪裡去了!光靠如此可以報仇嗎?
伍龍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將自己封閉了,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本打算一輩子無憂無慮無爭,但是一個又一個偏偏強行闖入他的視線,他開始迷茫,大仇無力報,又是忍受這折磨,他心如刀割。
夜色之下,他如同發了瘋,仰天長嘯,族人全滅,他孤獨寡人,何如?無力復仇,有心無力,何如?死奈何,活奈何?
他的生活充滿了失敗,單簿的身體,不屈的意志,他的心中充滿了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