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144：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恭喜VG，乾淨利落直下三盤！”
記得嘴巴跟加特林機槍似的，吐字清晰且迅速，“他們拿到了通往廣州決賽舞臺的門票！”
“接下來VG將要面對的，是另一半區EDG與WE的勝者！”
穹頂聚光燈閃爍不停，最終聚焦在VG選手席。
現場大屏幕顯現出VG隊標以及勝利字樣。
“漂亮！”小段激動得難以自拔，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個猛撲就衝向了隊友，“進決賽了兄弟萌！”
“艾呀，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Imp還想調侃兩句，自己卻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S5夏季賽的奪冠場景對他來說近在眼前歷歷在目，可仔細想來，卻也是一年前的事情。
他跌落低谷，再帶着滿身泥濘爬起來，重新攀向高峰，過程可謂艱難。
語調不見波瀾起伏，品不出什麼情緒。
【今天晚上我先去張嘉文那裡偷學兩招】
“原因呢？”沈關山不明所以。
如今他不假思索回答，“心情當然很激動……畢竟這是自己第1次參加季後賽，賽前還有點壓力，好在獲得了勝利，也算是把實力完全發揮出來。”
“離譜，太離譜了……”記得感慨萬千。
有種悶聲發大財的意思。
沈關山看着顧盼靈動的手指，覺得人與人之間確實不能一概而論。
對他們來說，季後賽之旅有一個完美的開局，絕對值得慶賀！
“最後一個問題，”餘霜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卡，“在季後賽開始之前我曾經採訪過Virtue選手，那時你說夏季賽成績只要比之前有進步就好。”
顧盼玩的場次不多，畢竟上午學車下午家教，有時還得去提前預習大學課程，空閒時間並不多。
“雀氏蟀啊雀食蟀……”小段連連點頭，“都給我看愣了！”
慢倍速播放反覆回看了三遍，他方纔做出了猜測，“空彈狀態，RE接Q閃和普攻？”
五名選手勾肩搭背，顧行感受到肩膀處傳來隊友堅實的力量，聆聽着觀衆席支持者的亢奮歡呼。
“看看小顧到底是怎麼把Uzi給秒掉的……”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澤元很久。
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望着越過舞臺中央朝自己走來的肥老鼠具晟彬，Mata見到對方那張笑得賤兮兮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方纔那盤女警體系，純粹是因爲前兩局輸的太慘，只能求變看能不能有奇效。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顧盼和顧行有不少相似之處。
Mata咬着手指，連着被紅米在BP上針對了三局，他滿心無奈。
等沈關山洗完澡出來，準備用吹風機烘乾自己的中短髮時，就看到顧盼在那裡聚精會神的操作。
餘霜緊接着詢問，“上局比賽的大龍坑附近，你孤身一人就秒掉了女警，打殘了其他RNG隊員，爲團戰勝利奠定堅實基礎，當時隊內是怎麼溝通的呢，爲什麼會讓你去那個地方？”
沈關山都沒考慮到結婚這一步。
“剛看完比賽，”她坐在椅子上，把桌上的課本放到上層書架，給待會兒趕來的顧盼騰地方，“你今天發揮真的很棒。”
她知道顧盼大概有所察覺。
跑個英雄聯盟自然不在話下。
不過她左思右想，還是鼓起勇氣點頭，“是的。”
每次回頭走位與扭身攻擊的間隙掌控的很好。
沈關山不自然的扭扭身子，“你真的十八歲嗎？”
男槍閃到自己臉上。
聽到好友的話，沈關山呼吸停滯一瞬。
兩人關係不錯，具晟彬也不說客套話。
沈關山的呼吸瞬間就亂了。
電話那頭的顧行很是自得，“肯定的嘛，要是不努力，你就看不到廣州塔了。”
這是劉世宇在春季決賽時面對廠長總結出來的經驗。
然後呢？
Uzi想不明白。
顧行看了眼賽後輸出面板，餘光便瞥到Easyhoon主動朝自己伸出手掌。
顧行則在同相識的香鍋交流。
倒也不是說顧盼的操作有多麼強，她甚至連男槍空彈RE取消後坐力都不知道！
但手速確實很快，看一遍操作再讓她一板一眼的復刻，就能很簡單的重現出來。
顧盼繼續往下講，她望着天花板，“這還算是好結局，倘若你們兩個沒能走到最後呢？”
……
自己敢問，你還真敢答啊？
“爲什麼？”顧盼想不通，“他有哪點招人喜歡啊？”
“差不多得了，”Imp號召隊友圍成一圈相擁在一起，“咱們時間寶貴，等握手完下臺再說！”
這對職業戰隊來說，是徹頭徹尾的恥辱！
她一個暑假除了學習就是看比賽玩遊戲，知道顧行男槍操作的含金量。
澤元不是很確定順序，不過這5次施法動作還是很看明白的，當即嘖嘖稱奇，“小顧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打出了5次分解操作，這也太誇張了吧？”
後兩局開場都給自己製造了不少麻煩。
“啊這……”
從前十多年的回憶在腦中不停翻涌。
但就算如此，也難以準確看出顧行每一步操作的施放順序。
臥室裡一片黑暗。
“臨時記不就成了，”顧盼不以爲意，“這10盤排位我認了不少英雄，就這什麼鑄星龍王我從來沒見過，這才被擺了一道。”
“我問，”顧盼這次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不是喜歡顧行？”
顧行稍作思忖便舉起話筒，“來LPL的第1個賽季就能進入決賽，個人還是很滿意的，夏季賽的最後一場BO5，我當然會竭盡所能去獲得比賽勝利，不讓相信我的人失望。”
導致小段也不知道顧行那波是什麼操作，實在沒辦法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最後乾脆省略掉過程。
她比顧盼只小兩個多月，思考事情的角度卻截然不同。
“我今天考完科目三啦，”沈關山跟他報喜，“好險好險，差點就掛了！”
顧盼沒想到好友這麼勇。
“這就是年輕人的操作實力嗎？！”
顧行是真覺得這種操作沒什麼可說的。
語調低緩輕柔了不少。
顧行話雖這麼說，但聲調中透露着無盡的自信。
起碼空調很好用，運轉起來沒什麼噪音，比家裡強上不少。
老闆丁駿激動的上躥下跳。
此刻也不介意把技巧傳授給顧行。
沈關山瞅了一眼。
沈關山看到平板電腦裡的顧行露出燦爛笑容，自己也抿着脣角揚起曼妙弧度。
感情自然比一般朋友更加深厚。
上次顧行回來時，兄妹之間鬧了點矛盾，老媽調解時跟她講了很多。
對方愣是擡手兩次都沒射出普攻！
“怎麼樣？”顧盼神態輕鬆，回過頭來邀功，“我說了嘛，這操作不是有手就行？那羣網友還當個寶！”
賽事直播間裡的彈幕如潮水般飛快刷過。
顧盼在這方面的天賦可能沒有顧行那麼誇張。
今天這場橫掃RNG的半決賽打完，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充分預估，說起話來也更有底氣。
“快過來看！”
有時顧盼不想在自家住，就跑到對門沈關山家裡蹭。
顧行向來精通話術。
“……你是不是喜歡顧行？”
“噫……”遠在鎮海老家的顧盼盯着沈關山臥室的電腦，嘴裡發出不屑的聲音，“又讓顧彳亍裝到了。”
長相不差，身材勻稱體型挺拔，性格陽光開朗樂觀向上。
“關山你幹嘛呢？”顧行的溫和嗓音透過聽筒傳到耳畔。
用勁不輕不重，本來就想調侃一下，結果全打在具晟彬的脂肪上了，連防都沒破！
這下倒鬧得挺尷尬。
很多人需要刻苦練習才能做出的操作，在顧盼手裡信手拈來。
也正因爲此，RNG幾名選手悶悶不樂。
和顧行很像。
他毫不猶豫轉身握了上去，笑容愈發燦爛。
“如果真的做出決定，我會祝福你。”顧盼輕聲細語。
“RNG春冠拿到了300點的世界賽積分，夏季賽如果只是第四名的話，僅能獲取90分，很難通過‘全年積分第一’的條件保送全球總決賽，就算是第三名，還得看其他戰隊的臉色……”
“如果你們兩個能走到最後的話，肯定要結婚的嘛……”顧盼如此說道。
深思熟慮之後方纔開口，“講真的，我挺不希望你們兩個在一起。”
“不管站在誰那邊，咱們三個的友誼就算完了。”
顧行認爲對方值得尊敬。
大龍坑團戰爆發時，他正孤身一人在下路忙着單殺Looper，自然沒工夫切屏去觀察隊友，也不清楚具體出了什麼逆天操作。
這是天賦，很難學。
途中顧行還聽到兩名解說的總結。
例如情商和社交能力。
夜色讓沈關山不用擔心顧盼會發現自己的臉在發燒。
她第一反應就是走A特別流暢。
“VG這次季後賽之旅準備的很充分，”記得帶有彎彎腔調聲線他毫不費力就能辨認出來，“Virtue向所有人證明，他不光能統治常規賽，春冠打野香鍋也敗下陣來！”
百事的。
對方本來酷似哈利波特的髮型，由於頭戴式耳機和汗水而微微塌陷進去，形成了盆地。
“你快洗澡去，”顧盼輕輕推她一下，“我回家拿兩盒酸奶和薯片過來，咱們晚上可以玩遊戲上分！”
而且隨便發育，每當補兵跳錢時，顧盼內心就充滿了豐收的喜悅。
香鍋非常篤定，“你放心好了，現在康迪絕對打不贏廠長。”
而後手指連點，召喚師峽谷裡的男槍擡起槍管，終極爆彈射出時沒有任何後坐力，反倒藉助E【快速拔槍】向前位移！
Q【窮途末路】完全沒有擡手動作，隨着閃現向前射去！
沈關山開始懷疑人生。
龍哥的表情只能用不明覺厲來形容。
這下算是想明白了。
導播適時給出慢動作回放。
“嗯……”顧行回頭望了一眼休息室。
其上還在播放顧行大龍團戰裡的秒人連招。
是不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過顧盼的缺點也很明顯。
顧盼一溜煙跑回家裡，準備搜刮零食飲料，再把筆記本電腦拿過來。
“如今VG所取得的成績與春季賽相比，可以說是突飛猛進……現在我想再詢問一次Virtue，你的夏季賽目標是什麼？”
顧盼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她手指不停按着筆記本鍵盤上的A鍵。
她能從這個暑假顧盼的種種行爲裡看出幾分不對。
顧行把外設交給侯爺幫忙帶回去，自己則在後臺通道的入口處等待。
顧盼似是毫無覺察，只是擡眼問她，“你還不去洗澡啊？等等你身子不幹又沒法睡覺。”
沈關山剛關掉手機，顧盼就推門進了臥室。
【那路人局又要多四個被無限吃資源的倒黴蛋惹！】
他並不看好WE。
“空調開到25℃了，你能接受吧？”沈關山看了下遙控器，把薄被取出來。
主要是好友的屋子行。
沈關山心中霎時間兵荒馬亂。
爲什麼在顧盼手裡變得這麼輕鬆？
沈關山聽到這話稍感不滿，“你幹嘛呀？顧行的操作多漂亮！”
“你……英雄都沒認全就去打排位？”沈關山話說完，就想到自己當時對英雄聯盟的瞭解好像也不比顧盼強多少。
“哦哦……”沈關山忙不迭應聲，拿了套換洗睡衣跑進浴室。
與其糾結他的細微操作，倒不如想想自己是怎麼建立的前期領先優勢。
“至於RNG，他們在輸掉這場半決賽後，就得準備後天的季軍戰，爭奪第三名！”
由於家庭條件、自身性格都不同，顧盼從小時候心思就比沈關山要深沉不少，考慮的也要更多。
【簡單操作了一下？我連這5個鍵位順序都按不明白】
顧盼從來沒見過，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有什麼技能，趁自己陣亡時還手忙腳亂打開手機現查。
她見電腦顯示器裡的賽後採訪變成了自定義遊戲界面，趕緊去抓牀頭櫃上的平板電腦，飛快解鎖打開直播軟件。
“打的很好啊，”侯爺誇讚顧行，“男槍操作是真的帥！”
但也比大部分玩家要強。
總共打了10局定位賽，7勝3負。
“那我豈不是成外人了？”顧盼解釋道，“起碼夫妻和兄妹閨蜜之類的紐帶完全不一樣，到時候你們兩個肯定會走的更近，撇開我搞小團體。”
他也知道自己操作能力下滑的厲害，無法將英雄的對線壓制力發揮到極致，現實更是狠狠教育了Mata。
沈關山在黑暗中艱難的向自己點頭。
經過這場半決賽，澤元如今對顧行滿懷期待。
顧行眼見着頭頂VGVirtue這個ID的格雷福斯動作被一點點拆解開來。
她彷彿做賊心虛，連忙衝着電話小聲說道，“我26號決賽一定會去看的，你這些天注意勞逸結合，別熬的太狠……我先掛啦，有事QQ上說。”
通過旁邊的電視機，他能夠看到賽事現場直播的畫面。
“反正花裡胡哨一套技能，速度快的要命，直接把烏茲給秒了！”
從記事起，三人關係就一直很好。
“對面這人是什麼技能啊？”她指着屏幕裡的龍問道，“怎麼就從側面飛過來給我秒了？！”
他一個輔助位選手，不怎麼玩男槍。
而且臥室的牀也足夠大，完全能容下兩個人。
全是ADC位置。
今天顧盼這是要幹嘛？
緊貼着沈關山的顧盼能感受到好友突然緊繃的身體。
“先打到空彈是吧……”顧盼嘴裡唸唸有詞，兩槍點在野怪身上。
“然後就簡單操作了一下。”
手裡捧着筆記本電腦，上面還放着兩罐薯片和兩聽可樂。
“成，”顧行答應下來，“到時候我就進他野區……不過決賽到底打不打EDG還不好說呢。”
不過小段含糊的說法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拉着顧行還想讓他給講講。
“空彈RE居然真的沒有後座力嘿，”顧盼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雙目明亮動人，“這連招倒是挺絲滑的！”
這種級別的走砍，沈關山覺得和自己所處分段的水平差不多。
這次輪到顧盼沉默了。
他上次回家時，聽說了妹妹的科目二成績。
沒有夏季賽冠軍，積分也不是最高的，RNG就只能通過殘酷的冒泡賽去爭奪最後一個LPL晉升世界賽的席位！
沈關山心裡一慌，裝鴕鳥假裝自己聽不懂顧盼到底在說些什麼。
她倍感無奈，“你不用緊張，我就問問。”
但是一直沒有挑明。
他想也不想回敬了一句，“彼此彼此，你也不賴嘛。”
沈關山一時語塞，大腦還在飛快轉動。
龍哥一臉好奇，“發生甚麼事了？”
“我今天問你，就是想看看態度，”顧盼側頭看她，“你下定決心了嗎？”
在這些特點上，顧行成績還沒那麼差，和沉迷數學的沈關山有共同語言……
要是顧行和沈關山真想在一起，她沒資格去阻撓，只能順其自然。
他還不知道大龍團到底是怎麼死的。
目前還沒有訓練模式，顧盼好不容易把男槍在自定義遊戲裡刷到了六級，迫不及待的想要給好友展示證明一下。
顧行以及他所在的VG崛起，讓澤元看到了新希望！
寂靜的房間裡，顧盼只能聽到兩人交織的淺綿呼吸聲。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沈關山下意識將此刻的顧行與賽後採訪時的他進行一番對比。
採訪仍在繼續。
沈關山竊喜於自己敏銳的細節洞察技巧。
這英雄排位賽裡確實挺少見，掏出來玩的基本都是絕活。
顧行輕聲笑，“你這水平不如顧盼啊。”
沈關山就只能靠腦子玩遊戲，手速是真的不行，玩千珏有時還會卡自己普攻。
記得緊盯着屏幕，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索性抿着嘴垮起張批臉一聲不吭。
平心而論，香鍋這場半決賽的表現不算差。
香鍋嘴裡還碎碎唸叨着什麼，看神色有點懵。
記得接收到導播在耳麥中提供的信息，將複雜的積分形勢梳理清楚。
沈關山瞠目結舌。
現在的LPL猶如一潭死水，就連自家賽區的觀衆都自嘲是菜雞互啄，魚塘廝殺。
沈關山再不善交際也不會信顧盼的這句客套話。
盼盼防盜門發出輕微聲響，沈關山知道是顧盼回來了。
這次沈關山迅速反問，“他有哪點不招人喜歡？”
相比之下，沈關山就要艱難不少。
顧行已經對香鍋貧瘠匱乏的溝通技巧習以爲常了。
大部分時間裡都是同班同學。
“因爲對面女警發育還比較不錯，而且是RNG中後期團戰的唯一一個核心輸出點，”顧行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想着如果能把他給秒了，隊伍就能順利拿下大龍……”
玩到晚上10：20，兩人便熄燈準備睡覺，不然明天早上大概率起不來。
“大家好我是本場的賽後主持人餘霜，”穿上高跟鞋身高來到一米八的她側頭望向顧行，“請問Virtue選手贏下本場比賽之後感想如何呢？”
去年世界賽的失利是無數圈內從業者心中的執念。
“你進決賽打廠長可千萬別手軟，”香鍋特意叮囑一句，“那個吊人就會欺軟怕硬，你只要打的稍微狠一點，他就躲在野區裡不出來了。”
對她來說，此前十八年最重要的人除去已經去世的爺爺奶奶，就是顧家兄妹。
她操作着女警流暢走A，精確無比卡了對面燼的普攻。
連他自己也不由得心潮澎湃。
“明天VG的決賽對手將會出爐，”餘霜語氣溫柔和善，“請問Virtue選手支持誰呢？”
烏茲還癱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手就行的好嗎？”顧盼不服氣，立馬握住了鼠標，切到遊戲客戶端，“你看我操作，絕對不比顧行差！”
短暫慶祝之後，VG隊員便排成一列前往RNG選手席。
沈關山都快鑽石了，顧盼知道兩人段位差距比較大，只能單排，索性也沒等她，自顧自開啓排位賽。
不過情商倒是一如既往的發揮穩定，“你這打野玩的真噁心啊！”
而且社交能力極其恐怖，大家聊天都喜歡以他爲中心。
她手速比較一般，就很羨慕顧行的流暢操作。
剛回到座位上收拾外設，他就接到了舞臺採訪通知。
能應付專業課，還可以支持點娛樂活動，對她來說就很完美了。
“可以的……”顧盼與沈關山並肩躺在牀上。
坐在選手席最邊緣的龍哥同樣難掩興奮之色，就連平時表情最雲淡風輕的侯爺，也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哈哈哈嗝……”Imp欺負前任輔助中文沒自己好，特意用普通話上嘴臉，“你辣個莫甘娜真是……我都想笑了。”
“小顧當時一個人蹲在河道草叢裡，等RNG陣型過來，擡手就是……”段德良卡殼了。
沈關山不信。
當導播重新給到原速回放時，現場觀衆頓時掀起一片驚呼！
在他們看來，顧行幾乎是在一瞬間用閃現向前撞死了烏茲使用的女警！
現場的VG支持者搖旗吶喊，原本看到主隊晉級決賽就開心不已的他們此刻更是神情振奮！
沈關山知道自己這位好友剛打排位沒多久，只會玩那幾個ADC，壓根沒碰過去年就把天賦帶到打野位的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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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都已經那麼大優勢了，他就算不秒掉烏茲，待在遠處給個R【終極爆彈】也能把女警的血量打殘，讓Uzi無法參與團戰！
一直到本局比賽結束，RNG甚至都沒有推掉過VG的任何一座防禦塔！
“啊？”她試圖裝聾作啞。
香鍋要是真想噁心自己，這句話能當做回擊的武器；倘若真心實意的誇讚，只是用詞不當，回一句彼此彼此也能表達他的態度。
女警對拼能力並不強，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單挑獲勝理所應當！
她嘴脣翕動，不過明智的沒有說話。
臺下掌聲雷動，還有人在大聲叫嚷着支持他。
她白皙修長的手指撫在鍵盤上，神情專注盯着屏幕。
“我覺得打誰都是打，沒什麼區別，兩支戰隊都很強，需要認真準備。”
“隊友和教練在慶祝，所以聲音會有點吵。”
但跳出從小針鋒相對的競爭者身份，以公正態度去審視顧行。
顧盼很喜歡這種躲在後面偷偷輸出的感覺。
記得現在遊戲水平還不錯，大致能想明白顧行的操作。
“有一說一實事求是嘛，這操作是挺不錯的。”她堅持道。
沈關山手機突然嗡嗡作響。
她看到來電顯示的備註，趕緊滑動手指將其接通。
思緒漫無目的飄忽不定，結果就聽到身前顧盼的呼喚。
兩年的投資，眼見着就要有回報，他自然心情愉悅。
沈關山緊咬下脣。
鑄星龍王。
【不過操作真的好帥，小顧打完夏季賽能不能來點教學啊？】
等顧盼的呼吸變得均勻之後，時間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久。
滿分通過。
窗戶隔音效果比顧家要好上不少，外面的蟬鳴聲不仔細聽的話，根本不會留意。
Mata並非完全聽不懂，險些惱羞成怒的他直接給Imp胸口來了一拳。
顧盼自己把電源適配器連接上。
兩人並未繼續溝通，顧行與他擦肩而過，跟在隊友身後一起來到舞臺正中央，向觀衆席鞠躬致謝。
顧盼現在是想明白了。
這是個老套的常規問題，顧行每次採訪都會被問到，已是司空見慣。
顯然比真金白銀要強。
顧盼發現她找不到對方什麼缺點。
沈關山心中能稱得上朋友的本就寥寥無幾，要是和顧家兄妹鬧出決裂矛盾，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
鼓西小區裡同齡孩子本來就少。
沈關山想起自己之前的承諾，耳根微紅卻笑得格外開心。
顧盼長嘆一聲。
她和顧行彼此瞧不上，都認爲對方嘴很毒，是世界上最差的人。
三人不光同級，還從同一所小學讀到了同一所高中。
她睡衣上印着海綿寶寶，好友則是粉紅色的派大星。
簡而言之，顧行的男槍瞬秒連招能否成功，對局勢的影響都不會很大。
“你那邊雜音好大。”她閒扯了一句。
這臺電腦的價格不算很昂貴，顧盼當時挑選就是看重了性價比。
“哦喲，”顧盼乜了沈關山一眼，“你這就護上了？”
“到時候，我夾在你們兩個中間，要怎麼處理？”
“分手後還能相安無事做朋友？”顧盼扯扯嘴角，“我沒談過戀愛，但我想大部分情侶結束感情時，都免不了讓感情出現裂痕吧？”
她已經做出的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現在再想讓她放手，已經太晚了。
結局如何，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明天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