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翻看着菜單的功夫，傑克突然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香鍋。
“發什麼神經？”劉世宇橫眉豎眼，“油餅是吧！”
喻文波顯然還記着之前在場館裡被冤枉慘遭鎖喉的仇，出言調侃起香鍋。
“你是真摳啊，這價位你請不起？”傑克冷嗤一聲，“老顧那個人叫什麼來着，葛……”
“葛朗臺？”顧行接話，“不過蕪所胃的，一頓飯而已。”
這次輪到香鍋倍感憋屈，“我真請不起啊！”
傑克雙手抱胸，一臉‘真的嗎，我卜信’的表情。
“騙你是小狗！”劉世宇氣惱不已。
“誒誒誒，吵架就吵架，別把無關人士烏茲扯進來嗷。”顧行善意提醒。
香鍋立馬反嗆一句，“明明是你在場館的時候先扯的烏茲！”
目前已經有消息透露，明年亞運會可能會加入一批包含LOL在內的電競項目做爲表演賽，四年後再入正賽。
不光能天天炫雪花牛肉，碰到賽事裁判也不用慫。
“你們看我直播能懂嗎？”
衆所周知，Riot把英雄聯盟電競做大做強之後，就一直想要攀附到傳統體育圈子裡。
如今LPL頂尖國產打野無非就是顧行、明凱、香鍋與康迪四人，前兩位還都是戰隊非賣品，基本不會放在外面流通。
韓旺乎氣的不行，當即彈去一個遊戲邀請窗口。
“爲啥開播這麼晚？主播要恰飯的嘛，剛跟傑克香鍋他們在外面吃了頓晚餐……香鍋見面打沒打我？那必然不可能，他線下能打過誰？”
傑克能拿到300萬的報價刷新LPL新人合同價格紀錄，自然是物有所值，同他路人時期展現出的恐怖天賦息息相關。
顧行饒有興致的回覆，“WE基地是一座粉紅色的魔仙堡！”
拳頭曾經表演過一次職業賽場上即用即削的經典案例。
結果就看到兩條瞬間讓他蚌埠住的信息。
顧行很是謙虛，“巧合罷了，我事先可沒想到那麼多……只能說拳頭是自作自受。”
賽訓部其餘成員剛吃完火鍋回來，Homme臉頰紅彤彤的，還時不時打聲飽嗝。
顧行帶來的情報算是給VG成員們一個明確的時間概念。
傑克嗤笑，“我看你是真本事一點沒學到，淨知道吹牛，還進決賽，RNG都多久沒進過決賽了？”
畢竟16年RNG拿下隊史第一座春冠，也沒見皇族老闆給劉世宇漲工資。
LZPeanut：【爲神魔要用蜘蛛打出這麼多擊殺？要點臉行不行？】
有一說一，這你不能把鍋都甩給老闆……
顧行記得很清楚，高德偉15年整個賽季到手的收入是300W！
就拍桌子怎麼了？
罰款就罰款，幾千塊誰還交不起啊？
可惜沒如果。
“宿便打，”傑克打哈欠，“今天RNG都快把老顧研究透了，又掏出全新的女警體系，到最後咱們不還是能贏？”
彈牙的肉質剛好可以用來拼命咀嚼，劉世宇權當是宣泄憤怒。
經過投票，從世界賽輸到MSI再輸到洲際賽的小花生喜提第一名，麻辣香鍋自己位列第二！
如今謹小慎微的設計師們自然不可能在S7世界賽前對香爐進行大刀闊斧的改動！
顧行斷定拳頭多方衡量後，只能忍氣吞聲，任由VG把香爐體系帶到全球總決賽上去！
“乖乖，帥啊銷顧！”Kuro滿面紅光，“這下咱們可算是有盼頭啦！”
那康迪又不比自己強，你薪水憑啥比我多20倍？
不公平！
劉世宇從來不避諱自己打職業的初衷。
不還是你自己白紙黑字籤的名字嘛？
只能說RNG老闆確實不太厚道，人家香鍋在RNG起碼是個元老，身爲隊內大腿，又給隊伍拿過聯賽冠軍，你起碼多少給漲點啊？
香鍋氣得不行，只好朝剛剛端上桌的牛肉發泄。
顧行點完菜，確保傑克那份飲食裡都沒有海鮮，這纔出言寬慰香鍋。
“但是如果拳頭喪心病狂，見咱們用完香爐也不進行準備工作就非要削弱呢？”侯爺生性謹慎穩健，想要確保萬無一失纔敢下定論。
要是傑克知道香鍋看過那條抗吧整活帖，倒是會安慰一句——實際上你不是第二孝。
什麼等到轉會期去市場裡試試水，根本就不具備可行性！
劉世宇本人也追悔莫及，“你說我當時幹嘛手賤籤三年呢？”
“咱們兩家要是一直保持小組頭名的話，季後賽就只能決賽再碰面咯，”史森明盤算着，信誓旦旦立下保證，“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復仇！”
把劍姬、諾手等英雄全部重做。
“從理論上看，咱們決賽就可以用香爐體系，設計師來不及做修改的！”顧行興致勃勃說出自己的想法。
甚至可以說是低的超乎想象！
這是香鍋感到愁悶的根源。
樂於助人的顧行見狀改變策略，從先前的寬慰變爲提供解決方案。
原本他們手握着戰術體系底牌，但是不知道何時能用出來，內心總覺得不踏實。
那樣拳頭還能有一次試錯機會。
顧行望着彈幕裡飄過的英文，登時啞然失笑。
你們的孝，在Kuro面前都是弟中弟！
如果李瑞行參與評選，你們的排名位次全得往後順延！
四人今天都挺餓的，爲了保證競技狀態大半天沒吃東西，飢腸轆轆之下，他們交談片刻後便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乾飯上。
訓練室內鬨笑一團，Able一臉震驚，目不轉睛盯着李瑞行。
這是丁駿匹配IG意向給出的報價。
在英雄聯盟賽事體系化發展前，國內很少有電競職業選手能穩定拿到這麼高的薪水，大家普遍是靠參加各類盃賽出成績纔有錢賺。
後來發現買韓援打野效果相對一般，便果斷放棄。
補丁更新不光要監測職業賽場數據，也得考慮到受衆更廣的玩家羣體，從無數場排位賽綜合彙總出的信息中權衡利弊。
“喂喂喂？”他照例試麥，確保剛涌進直播間的觀衆都能清楚聽清自己的聲音，便往人體工學椅上一趟，“大夥好久不見嗷！”
想到這裡，劉世宇臉臊得通紅，恨不得把頭埋到地底。
顧行倒也不邀功，“別介，這都是我對象的功勞——她在騰訊和視拳實習過，瞭解的信息比咱們多。”
“沒辦法，誰讓哥們年輕呢？”喻文波打哈哈扯過話題，不想刺激到對方。
不得不說，丁老闆着實仁厚。
跟顧行一樣，就是爲了賺錢。
正在點菜的顧行瞅上一眼，頓時滿臉震驚。
設計師對版本改動雖說不算特別謹慎，但也不可能魯莽行事。
LZPeanut：【1v1】
李知勳記憶力不錯，馬上就想起自家打野所指的那次事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香鍋伸出三根手指，“15年底籤的合同，18年轉會期才成自由人。”
他氣急敗壞，“我對位成績不是碾壓他？這吊人年年表現不如我，還在窮兮兮的WE，拿的工資都比我高20倍！”
聽見顧行的話，他徑直投來疑惑目光。
中間就空出兩天時間，拳頭估計還沒反應過來，就到了必須確定補丁內容的最後期限。
饒是今天表現最接近的首局比賽，顧行也做出過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離譜操作秀！
“真的假的？”史森明下意識懷疑。
連一小局都沒贏過，他甚至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史森明倒是沒受影響，但香鍋一陣臉紅。
傑克去年籤VG的合同金額是薪水+簽字費總計稅前300W一年。
若不是他們喪心病狂非要針對VG，千珏就不用迎來小重做，女警也不至於就此沉寂。
部分網友實在頂不住，跟顧行聊上幾句就撤去睡覺。
我們C一局你就動刀，以後還玩不玩？
Faker也旗幟鮮明的站在顧行一方，搞得拳頭壓力山大。
“這麼低？”傑克瞪大眼睛，嗓音都變得尖細，張開嘴巴面部神態酷似柴犬驚恐表情包。
有沒有觀衆都蕪所胃。
【你把伊莉絲玩削弱了，我拿什麼打比賽？】
顧行吭哧吭哧笑出聲，打字回覆一句，【你要是有本事也可以用千珏亂殺嘛，再說了，玩蜘蛛又不用給你寫申請書……要寫也是給bengi寫，人家有皮膚】
要是能再賺多點錢就好惹。
當時顧行接受採訪還毫不客氣諷刺過拳頭。
“再說了，就WE基地那副樣子，康迪賺的錢裡估計還有精神損失費！”顧行帶着幾分調侃語氣說道。
S5世界賽前夕，拳頭進行重裝戰士改動。
剛剛跑去衛生間的史森明回來就聽到他們仨又在拌嘴，連忙出言作證，“你們別尬黑，香鍋真沒錢的。”
兩萬塊每月即便是在當時的LPL也排不上號。
國產打野明顯要更吃香！
顧行沒說全實情。
再算上蜘蛛、露露等版本強勢英雄，在3ban年代就是妥妥的畸形版本！
只要是個正常玩家，上去閉着眼睛都能做BP，逮着版本強勢角色一直拿就成！
當然，要是擱現在的LPL，弱隊想買個及格線水平的首發選手都不止這些錢！
“不愧是你，連拳頭更新版本的細節都一清二楚！”李瑞行適時送上吹捧。
閒來無事，他決定開直播補點時長。
他第一份合同到手收入是隻有一兩萬。
現在周圍一個個實力成績不如自己的選手工資都高出一大截，香鍋心裡肯定不平衡！
選手作爲直接受益人，拿到的薪水明顯比前幾年高。
他們看鬥魚不用翻牆，顧行這種級別的超人氣選手開直播，涌進來圍觀一波也毫不費力。
才被VG蹂躪過一次而已，況且也不是史森明被打出輔助差距致使比賽失利。
醬紫會舔，難不成是塔姆轉世化身？
紅米都聽不下去了，趕緊延續話題，“那麼咱們的目標就很清晰了，把香爐體系藏到決賽，此前的階段咱們就用硬實力頂，抄別家隊伍的版本理解一路闖過去！”
兩天遠遠不夠！
“我年底合同沒到期的，要等到S8賽季結束才能試水自由市場。”他囁嚅道。
S7夏季賽LPL總共12支隊伍，使用韓援打野的只有IM的Flawless與NB的紅玫瑰Swift。
他奪冠後簽訂的鬥魚合同，條款相當寬鬆，基本露個臉打打聯盟，就能把全款拿到手。
“小花生找我幹嘛啊？”
顧行插科打諢調侃一句，就看到ID爲LZPeanut的好友給自己發來私信。
“這玩意貴是貴，但是真好吃啊……”他喃喃說道，眼中流露出豔羨不已的情緒。
但顧行的粉絲裡還有不少海外黨。
結果惹來玩家以及職業選手的非議。
“那倒也是……”香鍋嘟噥一句，繼續聚焦在面前的雪花牛肉粒上。
出衆的年齡條件擺在這裡，LPL又是著名的AD癌賽區，很樂於給射手位的選手提供高額薪資。
“咱真不是故意熬鷹，凌晨開播不是很正常嗎？對你們來說是睡覺的時間，但是在電競職業圈裡，這等於是晚八點的黃金檔啊！”
“沒事，今年年底合同到期，你就可以跟管理層要高價了，”他用切身經歷舉例，“像我去年夏天剛籤第一份合同的時候，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兩萬，但是變成自由人之後，薪水立馬數倍數倍的往上翻！”
網友發送的彈幕數量極其恐怖，顧行眼花繚亂只能抽幾條簡短回覆。
哦樂觀隊不會啊，那沒事了。
要知道，劉世宇可是2014年LPL首屆年度最佳新秀的獲獎者，彼時18歲的他也稱得上頂尖潛力新人！
得獎三年，手握聯賽冠軍+世界賽八強的戰績，卻只有這點工資水平，興許正常人都會感到心理不平衡。
可劉世宇每次都被顧行教育，從未有例外！
想想也知道，自家輔助本賽季才加盟RNG，完整參與的賽事只有一項春季賽。
“我滴個龜龜，哥們S6純萌新的時候也比你這個合同賺錢多啊！”喻文波感嘆萬分。
“我哪能跟你比？”香鍋唉聲嘆氣，“喻文波這才叫天才少年吶，放眼全LPL也是獨一份！”
也不管遊戲裡強不強，今年夏季賽VG剛用完就動刀！
劉世宇依舊悶悶不樂。
LPL只是在盲目撒幣引援時買過幾位OGN打野——如輕功水上漂Inesc、挖煤者Kakao師徒二人，以及Dandy與小雪碧這對三星藍白師兄弟。
一方餐桌上，只有香鍋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顧行也不賣關子，把沈關山提供的信息和盤托出。
再加上VG去年成功奪冠，成功提振士氣，各家LPL俱樂部眼見着賽區走上輝煌，都開始加大投入想要分一杯羹。
劉世宇被逼急了，乾脆掏出手機來。
哪一項拿出來，在英雄聯盟領域都堪稱驚才絕豔！
從前總有玩家把坑比形容爲小學生，但當時真正的小學生傑克已經操作着德萊文在峽谷千分王者局裡大殺四方。
他們有充足的自信，在不交出底牌的情況下依舊殺入LPL決賽！
再加上電競選手和白領不一樣，職業生涯黃金期就這麼兩年，得指望着攢下薪水去養活將來的生活，巔峰階段工資高一點也在情理之中。
Kuro順杆往上爬，馬屁拍的賊響，“那還得是你啊銷顧，能找到這麼個厲害的對象也是本事！”
像顧行，人家都大滿貫了，拿高薪是理所應當，香鍋自然沒意見。
顧行緊接着補充，“再者說，S5世界賽的版本現在還有人罵，拳頭自己在全球總決賽的補丁更新前都會表現的非常謹慎，輕易不會進行改動！”
吃飽喝足後各自道別，顧行結完賬單就連忙帶着傑克奔回好望山基地。
顧行沒把這段故事說出來，是怕香鍋心裡更氣。
傑克看完也嘎嘎直樂。
“啥意思？”史森明搞不明白，“怎麼打個職業還扯上精神損失費了？”
“好傢伙……”史森明嘖嘖稱奇，“真有品味啊，我要是康迪，在這種基地訓練生活，不加錢是絕對不幹的。”
但總共就維持了兩個月。
抗吧裡更有甚者給他們論資排輩，讓文工團整活弄出《顧家父子兵》的熱帖，把選手的頭像貼到歷史人物的動漫插畫上，其主題就是盤點誰在賽場上對顧行最盡孝。
擱普通白領，這收入算很好了。
這位前老虎隊中單的一舉一動，都在刷新着他的認知。
說完顧行便沒再去管彈幕，連上專線加速器登陸韓服。
打野這位置，由於需要同線上進行頻繁溝通，中文過關是必須選項。
不過多數戰隊的BP還是異常僵化，另外換線戰術盛行，對LCK戰隊相當友好——他們從星際年代就開始習慣玩定式運營，論一成不變循規蹈矩，幾乎沒人是LCK的對手！
可是觀衆的體驗非常差勁，他們差點沒把拳頭高層噴自閉！
Riot此後就長記性了，重要賽事前不大改版本，免得破壞遊戲平衡。
待到本月下旬就要開啓季後賽之旅，顧行得儘早把這個月的40小時直播搞定。
15年的他感覺稅後2W一個月就是一筆鉅款了。
當時的香鍋眼界侷限在這兒，他對LOL電競的火爆程度一無所知。
“就是，”Smeb附和，往嘴裡炫兩顆花生米再灌一口青啤，美滋滋眯起眼來，“LPL這羣上單加在一起都不夠我打的！”
船長ban率94.5%，出場率100%，勝率100%；金屬大師ban率93.2%，出場率100%，勝率100%……
他碎碎唸叨着打開聊天面板。
香鍋銀行卡里的餘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生活得節儉，不能隨便花。
“那是因爲我們都是去年轉會期結束後重新籤的合同，”他溫言好語，“S7在國內舉辦，大家的收入水漲船高也是在所難免的嘛。”
他還覺得不爽，擡頭叮囑好友們。
他開完團，不少職業哥靠着敏銳的團戰嗅覺第一時間切入戰場，紛紛跳出來發表意見，主題就是給拳頭上點壓力。
“踏馬的白*，一分錢工資不給我漲，”香鍋氣的夠嗆，直罵老闆名字，“他還真打算給我2W一個月給到S8結束啊？！”
受害者是千珏與女警。
顧行沉默良久。
奇怪的英文格式配上這段文字，屬實讓人難繃。
他聽不懂申請書的梗，但是顧行語氣中的調侃之意十分明顯。
“我的評價是，寄！”他這下是真沒轍了。
“他們不敢的，”顧行露出神秘微笑，“你忘了拳頭上次發佈過公告嗎？”
“啊這……”顧行一時語塞，“你簽了幾年啊？”
小花生髮來一串問號。
短短兩個月時間就來回給自己兩個大逼兜，純純是臉都不要了！
到時候全網羣嘲都是小事，拳頭將喪失公信力，直接影響到後續的LOL電競發展！
S6夏季賽奪冠後，丁駿跑去鎮海面談，直接把他的月收入提升至六位數！
稅後工資也就22000出頭。
那你拳頭出爾反爾，臨時對版本進行改動會有怎樣的負面輿論影響？
“乖乖，我都沒想到那次削弱居然還能成爲伏筆啊？”段德良十分詫異，“小顧你這腦子可以啊！”
像傑克，人家跟自己不是一個位置，國內聯賽AD位選手就是比打野值錢，他無話可說。
先前的無數榮譽，就是VG的底氣！
“今晚休息一下，明天晚上我把RNG剛用的女警體系扒出來講一講，”紅米說出後續規劃，“看看咱們能不能再擴充一下新戰術！”
小花生也不是第一。
現在kakao和小雪碧離開LPL，insec施展過絕世輕功後水平大不如前，越混越拉胯，剩下對三Dandy也轉型成爲教練。
留學生羣體居多，不過也有真外國人。
Kuro的反應則更加直截了當，“細嗦！”
這些準備工作都需要時間。
小學五年級就升至鑽一分段，六年級諾克薩斯服務器王者，初一艾歐尼亞王者，14歲登頂國服第一，王者前十里手握三個賬號！
顧行不由得腹誹。
想往傳統體育圈子裡靠，就得儘量避免草臺班子的玩法與風評。
客戶端右側一堆好友在線，大夥全在熱火朝天的排位衝分或是練英雄。
顧行自知理虧不吭聲了。
將來要是VG用完香爐兩天，就遭到拳頭的緊急削弱，這羣設計師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對於當時還未在電競賽場上兌現天賦的新人來說，薪水絕對是最拔尖的存在！
換算下來，成名已久的香鍋收入大概等於幼年傑克的1/10！
在他看來，3000塊對香鍋這種成名已久的電競選手而言就是毛毛雨。
顧行謝過禮物，“大夥該幹嘛就幹嘛去，不用留在直播間陪我，咱主要是補時長，合同裡對觀衆人數沒要求的。”
可劉世宇怎麼說也是全球最火爆成功的電競項目裡排名前列的打野，知名度與實力兼具。
到現在兩萬二到手的收入，沒準連目前啥成績都沒有的翔鬆組合都不如。
誰還沒幾個招牌英雄了？
“好消息好消息！”他推門進入訓練室就迫不及待同教練組分享情報，“和世界賽版本有關！”
而且使用外援打野的隊伍普遍成績很一般。
即便算上籍貫越南的Sofm，總共也就3人，佔比並不高。
如此算下來，兩萬多的收入着實不多。
小花生英文也不咋地，估摸着是用翻譯軟件把韓語機翻出來再發給他。
顧行看看手機，確認住在公寓裡的對象和妹妹已經吃上燒烤，這才收起心思。
“這就是咱職業選手的作息捏，主打的就是一個晝伏夜出……”
“反正你們以後最好別來RNG，這β地方是真的有說法。”
“那也不至於這樣吧，”傑克聽言連連搖頭，“咱們四個撐死吃三千塊！”
在場衆人紛紛點頭投出贊成票。
“這麼說，9月4號就是拳頭設計師對全球總決賽版本的最後一次修改？”紅米聽完侯爺的翻譯頓時眼前一亮。
“看看看看，看到這工資數沒有？”他給好友們展示證據，“我要是請客吃這一次飯，大半個周的收入就搭進去了！”
另外還有數支戰隊同時爭搶Jackeylove，競價節節攀升，這才讓未出道的喻文波直接收穫300W的稅前收入！
“說實話，傑克你拿幾百萬我倒也沒啥可酸的，畢竟你這排位賽裡的天賦雀氏嚇人，”香鍋說到這裡就想捶桌子，“可是跟我同位置的康迪憑什麼比我高辣麼多？”
最後還是鬼蟹出來做公關，髮長文進行解釋，聲稱拳頭從來不會特意針對某一位玩家或戰隊來進行補丁修正，這才勉強平息怒火。
“放心放心，”顧行敷衍道，“我和傑克怎麼去？除非有朝一日你倆全被RNG給踢了，否則位置衝突啊！”
他就用簡單的英文詞彙說了這一句，便無縫切回中文，“我這兒本國觀衆數量居多，不可能一直講英語，聽不懂的就將就湊合着吧。”
這也太抽象了吧？
顧行連忙從手機圖庫裡拽出自己那次蹭WE大巴車到對方基地門前拍攝的照片，將其分享給小明。
香鍋如果等到合同到期，就是轉會市場上數一數二的頂尖硬貨！
屆時拿高薪合同不是奢望！
但劉世宇聽完顧行的安慰，眼中剛亮起的希望光芒便霎時熄滅。
那一屆全球總決賽，出現了有史以來最多的超模怪。
“等轉會期你可以去各家戰隊轉一轉，現在世面上的可流通好打野並不多，你必定能拿到特別高的薪水！”顧行鼓勵道。
顧行回到座位上打開電腦，準備趁着睏意未生時再打兩盤排位。
wbg果然是猿形畢露。
之前被TT教練克過一場，這次又被波比用相同策略抓掉一場。
BP按死下路，對局節奏限制中野，上單放養就成。
只要light沒辦法C，微博十有八九就得輸。
這還有EDG沒打捏，復活甲是肯定沒戲了，前四沒準都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