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顧行懶洋洋打着招呼。
電話另一端的鬼腳七語氣中飽含笑意，“別餵了，我隔着老遠都能聽到一股豬味。”
“話說你最近日子挺舒心嘛，我看網上有很多粉絲拍到你在景點的照片……”
“有事快說，”顧行用女友的手機看看時間，“待會兒我還得去看電影。”
今天他的日程排得很滿，由於同卡薩和小花生會面，索性讓父母去地壇逛，二女今天課程結束後則趕過來打算一起去看翻拍的新版《東方快車謀殺案》。
明凱聽言便停止寒暄，直入正題，“我聽說卡薩要來LPL？”
顧行怔愣一瞬，而後輕笑道，“你消息挺靈通的啊！”
“那是，”隔着聽筒鬼腳七的嗓音有些許失真，不過依舊能聽出其中的洋洋得意，“我的消息渠道可不是蓋的！”
明凱成名已久，依靠戰隊與AHQ的親密關係，在LMS賽區有不少好友，能夠第一時間掌握到卡薩拿到提前接觸許可協議的信息。
他略微一想，便猜出卡薩的目標是LPL。
畢竟LMS一羣蟲豸，Karsa沒道理從獨一無二的最強王者閃電狼離開進行賽區內移動。
無溝通障礙的LPL想必就是卡薩下賽季的歸屬地！
如今顧行的反應也印證了他的判斷！
諸葛明凱自詡聰明絕頂，不費吹灰之力就從蛛絲馬跡中覓得真相！
“然後呢，卡薩要來LPL和伱有什麼關係？”顧行把手搭在沈關山細腰上，百無聊賴打了聲哈欠。
鬼腳七突然沉默。
顧行一度懷疑是不是手機信號出了問題。
正當他要再重複一遍問題時，就聽到明凱故作輕鬆的聲音。
“EDG想和卡薩接觸一下。”
“啊？！”顧行一個仰臥起坐就從椅子上坐起身來，手上一時沒輕重，捏了一下女友的腰。
沒贅肉，有點軟，手感好得很。
正在同小姑子談笑風生的沈關山輕嘶一聲，估計是感到些許不適。
顧行報以歉意的目光，在女友腰上揉了揉，這纔將注意力轉移到明凱那邊。
“什麼意思，你打算退役？”
他嗅出明凱背後的意思。
鬼腳七這次迴應的倒是挺快，“也不是退役，就……暫時休息，打算看會兒飲水機。”
顧行了然。
仔細想想，明凱萌生退意倒也在情理之中。
S6世界賽玩的像坨屎，小組賽被TSM送到小組第二，然後八強被小花生正反手吊打教學，致使EDG淘汰出局；S7碰上草食打野環境，自身表現沒什麼問題，結果國電被Nofe搞成只會打前中期的隊伍，碰上運營拖後期的版本被屢屢翻盤依舊錯失大好局面，八強再被小花生掃地出門！
擱誰身上能頂住啊？
更何況EDG已經連續4年在世界賽上榮獲八強戰績，本身年齡就不小的明凱興許也是因爲成績毫無寸進而心生倦怠，決定先休息一段時間。
“那就好好調整早點回來，”顧行送上真誠的祝福，“哥們等你！”
“回頭我幫你引薦一下卡薩，”他滿口答應下來，“不過人家不一定來的，具體得看你們能談成什麼樣。”
“我懂，EDG會盡力爭取的……”明凱信心滿滿表明態度。
他認爲國電很有競爭力。
首先勉強算得上是電競豪門，在LPL內部除去VG，也沒隊伍能在知名度與榮譽層面上穩壓EDG。
年年八強對明凱來說是遺憾，對某些職業選手而言簡直就是最好的祝福！
其次是EDG有錢。
老闆愛德朱經濟實力雄厚，並且自身對電競十分熱愛，骨折都得玩兩盤聯盟，願意往俱樂部砸錢。
另外，目前國電的整體陣容搭配不算昂貴，只有明凱工資較高，上中下輔四人此前都是新人童工合同，田野的合約會在年底到期，不過價格肯定不會貴——畢竟是個輔助，而且Meiko在S7世界賽犯大病，漲不到多少錢。
EDG有足夠的空間去爲打野新援提供薪資空間！
明凱承了顧行的好處也適當予以回報，“等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頓飯。”
шωш▪ тTk án▪ C〇
“你要幹嘛？”顧行伸出如來神掌，一臉嫌棄，“不會還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吧？”
明凱嗤笑一聲，“拉倒吧，我們倒是給的起價格，你真會來嗎？”
在他看來，顧行肯定不會離開VG。
這和自己當時出走WE的情況完全不同。
當時明凱活在達不溜叉的陰影中，人氣遲遲得不到提升，並且整支隊伍成績在走下坡路，大鼻子用個B刺客壓根玩不明白，隊內選手年齡漸長，守在WE看不到任何希望，明凱才玩起魚死網破。
VG現在要成績有成績，團隊整體年齡又不大，哪有全滿貫絕對核心會在此時離開的？
故而鬼腳七根本就沒想着邀請顧行。
“我是不會走，”顧行施施然給出另一則關鍵信息，“不過小花生還是有可能的。”
明凱品出對方言語中透露出的信息，頓感難以置信。
他雖然被外界封爲小花生的偶像。
但實際上兩人關係比較一般，不過是點頭之交。
小花生要來LPL也不可能跟他專門打聲招呼。
畢竟明凱想要去看飲水機的事沒幾個人知道，此時外界都覺得EDG不缺打野。
此刻乍一聽到Peanut同樣想要離隊尋求LPL工作機會的消息，鬼腳七立馬來了精神。
大的要來了！
不管是卡薩還是小花生，都絕對會是今年LPL轉會市場的大魚！
“小顧咱倆回頭再聯繫啊，我有丶事……”明凱匆匆忙忙同顧行道別，想趕緊去找阿布和愛德朱商量新賽季引援的諸多事宜。
顧行掛掉電話，嘴裡碎碎念道，“明凱這人不地道，用完人就跑路！”
“發生甚麼事了？”顧盼睜着杏眼好奇巴巴的詢問道。
“明凱準備明年退居二線，”顧行感慨連連，“物是人非啊！”
“退就退了唄，”顧盼不以爲意，“一代新人換舊人嘛，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的。”
顧行唉聲嘆氣，“你永遠都不會懂明凱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青春？”顧盼拖長聲調噫了一聲，“你別玩尬的啊。”
“不，”顧行嘆氣反對，“是穩穩的幸福！”
“要是沒有明凱，以後我還怎麼從EDG身上無壓力拿分？”
顧盼沉默半晌，平素伶牙俐齒，這時竟無言以對。
“快點看電影去，”沈關山幫忙轉移話題，“再晚點就快開場啦！”
她對偏懸疑風的電影很感興趣，這次東方快車謀殺案又是翻拍自經典偵探小說，沈關山期待值拉滿。
結果進電影院前期望有多高，出來時失望就有多深。
“這電影拍的也太差勁了，”她不滿的吐槽，“連人物性格設定都能改，未免太不尊重原著了吧？”
一直到大排檔吃宵夜時，沈關山還在抱怨。
白白花費上百塊錢的票錢倒是小事。
關鍵在於耽誤的時間！
本來顧行的賽程就排得很滿，休賽期較短，能用來陪她的時間更是有限。
沈關山平時也要考慮學業問題，兩人見面相處的機會都很少。
結果全被這電影給騙了！
“沒事，”顧行笑容溫和，“未來還長着呢。”
顧盼抓住羊肉串就往嘴裡炫，頗有種狼吞虎嚥的感覺。
“你慢點吃，”顧行都看不下去了，“沒人跟你搶，當還是以前在家的時候呢？”
兒時家裡條件不好，除去特定的雞腿、豬蹄之類的好分配，其餘的吃食兄妹兩人都得靠搶。
顧盼白他一眼，“我是着急回宿舍好不好？E+的新功能明天就開測，得抓緊時間走一遍流程，確認沒貓餅才行。”
她三下五除二將羊肉串吃光，擦擦嘴就站起身來。
“你負責把關山送回去，我先回去忙咯……”她風風火火離開大排檔。
只剩情侶二人倒也不着急，慢悠悠將剩下的小吃打掃乾淨，才牽着手優哉遊哉往北大走。
距離不算遠，光靠一雙腿也能順利趕回去。
最近帝都已經進入到初冬模式，夜晚溫度降下來，大風吹在臉上就跟刀片似的。
顧行看女友把白色羽絨服拉鍊拉到最頂端，藏住高挑苗條的身軀，一蹦一蹦活像一隻帝企鵝，一時沒忍住抿着嘴直樂。
沈關山不明所以，一臉茫然望過來，“你笑什麼？”
顧行把女友的手揣在自己外套兜裡，悄無聲息轉移話題，“你摸摸裡面有什麼？”
“不知道啊，硬邦邦的……”沈關山沒有當司機的自覺，說着引人遐想具有歧義的話，從男友口袋裡摸出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玩意？”天太黑，她看不真切。
“打開來看看不就清楚了？”顧行舔舔因寒風肆虐而微乾的嘴脣。
沈關山心中浮現出一種可能性。
手指輕輕使力將盒子打開來，露出其中真容，印證了她的猜測。
一對戒指。
“世界賽前你不是送了我帶彩繪的鼠標嘛，我就想着送點回禮，”顧行難得露出不自然的神情，“思前想後，感覺你也不缺什麼，似乎就是戒指最合適。”
沈關山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在燈光照耀下仔細打量着情侶對戒。
“好漂亮！”她語氣雀躍，不經意間便透露出欣喜之情，“這要多少錢啊？”
沈關山對奢侈品沒什麼研究，但很多品牌還是認得，例如眼前的卡地亞。
“你就別管價格了，”顧行滿不在乎，“反正還遠遠沒達到讓我肉疼的地步。”
沈關山聽言才放下心來，手指摩挲着戒指內圈時，突然有了新發現。
“誒？”她歪頭觀察着內圈的字母，略加思忖就想通真相，“你還把咱倆名字的首字母刻上去了？”
“對，這戒指沒辦法刻中文，只好這樣了，”顧行解釋道，“原本想刻英文名的，但你在騰訊時起的花名不太正經，也沒敢用上去……”
沈關山回憶起Domori這個黑巧品牌版花名，一時樂不可支。
“我往上刻ID的話好像也不太妥當，”顧行望着女友清澈的雙眼，“Virtue是Virtue，我是我。”
“所以想到最後，還是刻首字母吧。”
“有道理……”沈關山認可男友的說法，準備把戒指往自己手上戴。
“放着我來！”顧行阻止了她。
沈關山也意識到流程好像不太對，連忙將戒指遞給男友。
“戴哪個手指合適？”她不太懂。
顧行說出早已想好的答案，“外面講法挺多的，沒什麼統一標準，但我看多數人還是熱戀戴中指。”
沈關山手掌方纔被寒風凍得冰涼，顧行卻像是握着火爐，感到熱意從自己的指尖處順着血液流向身體的每寸角落。
將玫瑰金戒指推到纖細指節的最末端，顧行長舒一口氣。
雖然知道這玩意對穩固感情沒什麼實質性作用，但還是好似吃下一顆定心丸，彷彿是兩人達成了某項約定。
“幹嘛這麼緊張啊？”沈關山笑容如花，“回頭無名指上的戒指也歸你負責。”
她把男款戒指同樣推到顧行中指上，拽着男友的手掌同自己的並在一起，打開手機相機拍上一張照。
二人身高擺在這裡，手掌都不算小巧，不過修短合度，並在一起倒也十分和諧。
沈關山顯然對戒指很滿意，反覆打量着白皙手指上的新裝飾品，樂得合不攏嘴。
“成，就送到這吧，”她擺擺手，“等回宿舍我就把這些天研究的小驚喜發你微信上。”
顧行望着女友踏入校門，只覺滿頭霧水。
回到酒店房間洗漱完畢，女友正好傳來一份文件，順便彈出視頻通話。
“這文件具體是做什麼的？”顧行看不明白。
“就是閒暇時間搞的小插件，”沈關山簡單說明道，“和LOL相關的助手。”
“有手機端的小程序，你現在就可以下，等你回基地，再把PC端的插件下到電腦上，”她打開自己宿舍的電腦，讓顧行遠程看到屏幕，“然後像我現在這樣，把插件和聯盟客戶端同時開啓，就能實現某些功能。”
“例如這個BP設置，可以幫你在進入禁選環節後實現全自動化，”沈關山演示起來，“我設定的是優先選取千珏，進入訓練模式給你看一下……”
她雙手離開鍵鼠外設，在訓練模式中，客戶端界面卻自動蹦出千珏的頭像並將其鎖定下來！
“假如千珏被搶或是被ban掉，這裡也有備選項可用，假如將替換英雄調節成盲僧，插件就會在篩選BP形勢確認無法選用千珏後再選到李青。”
“這實在是太Cooool啦！”顧行不懂計算機技術，但並不妨礙他模仿拳頭設計師的語氣送上由衷誇讚，“感覺很新奇，以前從來沒見過這玩意！”
“做起來特別困難吧？”
沈關山被他誇的不好意思起來，“沒有，實際上挺簡單的，我一個非CS專業的學一段時間都能摸索出來。”
“另外還有個默認接受對局的功能，以後排到對局不用手動點接受，插件能幫你解決掉，”她繼續往下講，“這樣就可以實現你從排位賽到選人的全自動模式！”
顧行思路開闊，立馬便意識到這項功能的用處。
“那是不是以後我剛起牀或者吃完飯，就能用手機插件讓它幫我遠程開排位選英雄？”
“很省時間啊！”
職業選手的訓練時間本來就比較珍貴，很多人刻苦到每天只睡五六個小時，醒了就猛打排位賽。
空閒間隙都是擠出來的。
顧行感覺這插件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神器！
訓練室電腦不用關，一直開着客戶端和小插件，每天起牀刷牙洗臉的功夫就可以從手機上操作樓下電腦開啓排隊，默認接受對局+自動BP，等自己解決好一切後抵達訓練室，就可以直接進入峽谷遨遊！
吃飯時也能這麼玩，每天少說能節省下半小時！
一年光訓練時間就能騰出上百小時，在顧行看來彌足珍貴！
“對你有用就成，”沈關山雙手託着下巴，“之前我剛開始做的時候就怕你嫌棄功能太雞肋。”
顧行腦洞大開，“對了，關山你這自動選英雄的功能可以調成秒鎖是吧？”
“可以啊，”沈關山對男友的關注點感到很詫異，“而且電腦處理能力肯定比人強，只要電腦正常網速不卡頓，秒鎖速度都會比玩家更快。”
“那國服應該有不少玩家喜歡這插件，”顧行吐槽道，“他們設定成秒鎖亞索，進匹配就能先聲奪人快樂到死！”
沈關山對男友的奇特想法欽佩不已，“厲害啊！”
顧行雙手叉腰嘚瑟起來，“怎麼樣，我是不是比顧目分強多了，她那副一門心思只爲賺錢的腦子都沒想出我這條變現法子！”
但沈關山下一句話就澆滅了他的得意。
“顧盼早就想到這點了，不過這項功能不可能大規模推廣，也不能用作商業化，否則拳頭肯定會找上門來的，”沈關山詳細解釋，“插件利用的都是Riot官方開放出來的API接口，只要不做影響對局平衡或者違規商用目的，他們就不會干涉，但用這項功能變現就純屬想多啦。”
“原來如此……”顧行以爲自己商業頭腦很出彩，沒想到拳頭更聰明，早早就把這條路給堵死了。
想想也知道，盒子是怎麼死的？
屍體都沒涼透捏！
“除了自動開啓遊戲對局，我還把OP.GG的數據排行引入進來——和拳頭類似，他們同樣開放了接口，你選完英雄之後插件就能彈出對局三條路的優劣勢情況和出裝模板……”沈關山如此說道。
“考慮到你平時排位打的比較多，段位又比較高，這分段的玩家基本都有自己的理解，常規意義上的剋制關係在你們手裡不太適用，因此我把數據採集範圍默認到鑽石一分段以上，對你還能勉強有些參考價值。”
顧行讚歎不已，插件的功能齊全到超乎想象。
“關山妮可太厲害啦！”他不加掩飾的誇獎道，“腦袋靈光就是好，在這方面比我強多了！”
沈關山兩頰通紅，“術業有專攻，你聯盟水平不也比我厲害嘛……”
兩人卿卿我我的功夫，滬市靈石路上的EDG基地燈火通明。
一隊成員都已放假休息。
除去明凱。
他在愛德朱的辦公室裡同阿布商量着來年引援。
別看轉會期還要兩週纔開始，但各傢俱樂部早已暗潮涌動，提前考慮起補強或者是兜售計劃。
明凱和阿布如此積極，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倆有股份。
這是當年魚死網破之後，愛德朱許諾的份額。
即便不算多，但是EDG家大業大，算下來也價值不菲。
綁到一條船上之後，自然對戰隊格外上心！
愛德朱盯着名單，“小花生想來LPL嗎？我明天就去找人聯繫，另外把卡薩也約過來談一談。”
“不過大手筆砸錢得要成績，否則還不如養新人！”
他原本想要小熊攤手，但考慮到明凱就坐在對面，還是取消技能施法。
“肯定砸錢啊，”明凱信誓旦旦，“阿布原來找的那個叫Haro的打野雖然也不錯，但是和卡薩小花生沒有任何可比性！”
“你能想象這兩個世界級打野搭配Scout會有多強嗎？”他語氣誇張。
愛德朱很信賴明凱對大爹實力的判斷，轉頭去看阿布，“Mouse要走是不是沒有挽回空間了？”
“沒錯，”阿布點頭，“咱們得找一個國產上單才行……咱們如果打定主意要在打野位引入強援的話，兩個外援名額就會被佔滿。”
愛德朱眉頭緊皺。
打野砸了錢，上單就得相對應的補強。
可現如今強勢的國產上單要麼是非賣品，要麼就是價格太過高昂……
他陷入沉思。
轉會期開啓前留給自己的空窗期並不寬裕，他必須爭分奪秒去確定引援目標，並籌備交易佈局才行！
相比之下，顧行最近過的就要輕鬆許多。
沒有壓力的他四處遊山玩水，好好放鬆一陣子。
直到11月22日凌晨，在轉會期開啓的瞬間，顧行才感受到震撼。
1+1合同早已被各大俱樂部發現，這些隊伍的管理層可不像明凱那樣篤定顧行不會離開VG。
本着試一試報個價又不會虧損什麼的心態，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向顧行拋出橄欖枝。
蘇寧上來就把價格炒到2kw以上，身爲今年才進入聯盟的新貴，他們在體育部門預算充足，能開出鉅額合同。
但最離譜的還得是JDG。
無條件保障2800W稅前收入，直播收益還可以握在顧行自己手裡！
這份報價把顧行砸了個七葷八素！
烏茲復出後這暴斃水平比起原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波波團戰第一個死我是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