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牢牢的拷在一張鐵椅子上,他的手腳都被金屬手銬死死的鎖住,身上也換了一件單薄的囚衣。
還是大意了!肖恩暗暗懊惱,這就是他討厭臨時任務的原因,不明實力的對手,沒有任何準備的襲擊地點,這些都增加了翻車的可能性。
從接任務的時候,肖恩就是強烈反對的,但是隊長極力堅持之下,他這才順從了團隊的領導者,現在看呢?刺客佐伯和隊長伯納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但想到自己已經被俘,恐怕他們也是凶多吉少。
想到這裡,肖恩就萌生了死的念頭,斷罪小隊對於他來說就是生活的全部。從陸軍部叛逃之後,要不是隊長伯納接納了他,早就死在陸軍部的通緝中了。這些年又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好日子,肖恩已經很知足了。
肖恩加入斷罪小隊後,就找到了一名【邪醫】施展了一種特殊手術,只要他能夠移動手指,就可以引爆自己體內的機關,讓心臟立刻停止跳動。
這是在被俘後的預備手段,肖恩冷冷的看着這個狹小的房間,準備等着審訊的人進來,嘲諷對方一番再去自殺。
但是肖恩等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人推門進來,王都的執法官幾年沒見,怎麼變得這麼低效了?難道審問自己不是分秒必爭的嗎?
肖恩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門口響起了廝殺聲,他側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慘叫聲和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是怎麼了!
難道是隊友來營救自己了?肖恩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當活下去的念頭燃起來之後,自殺的念頭就會逐漸消失,他放棄了自殺的打算,期待的聽着外面的聲音。
慘叫聲還在繼續,而且這些聲音越來越近,肖恩聽到了外面一個人大喊着:“向其他治安所呼叫支援!斷罪小隊來劫獄了!”
聽到這裡,肖恩就更加的精神了!真的是自己的隊友來救自己了!他們一定是先撤退保存實力,做好準備再來劫獄的!
肖恩心中充滿了暖意,隊長還是沒有放棄自己!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審訊室的大門一腳被踹開,一身夜行衣打扮的刺客從門外衝了進來。
“佐伯!”肖恩激動的向着同伴說道!
“噓!”刺客把手指放在嘴脣上,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跑到了肖恩身邊,開始給他打開鐐銬。
“隊長在外面製造混亂,我偷偷潛入進來的。小聲點,從後面那道門出去!”刺客佐伯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的聲音有些和平時不一樣,但是肖恩在混亂之中也沒有時間多想,他被佐伯帶着,從一到後門衝出了治安所。
“先走再說!老大有辦法離開!”佐伯看到肖恩楞在原地,催促說道。
“好!”肖恩也不廢話,他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精神力消耗一空,槍械又被那幫該死的傢伙沒收了,就算是衝回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佐伯帶着肖恩走進了一條小巷子裡,繞過了迷宮一樣的小路後,他們登上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黑色馬車,兩人確定沒有人跟蹤後,急匆匆的爬上了馬車。
車伕看到兩人上車,立刻揮動繮繩,馬車開始慢慢的前進。
肖恩看着佐伯問道:“車伕可靠嗎?”
“僱主安排的,應該可靠。”佐伯也放鬆下來,他靠在馬車的坐墊裡說。
“我就說這種臨時任務太危險!你和老大是怎麼逃出去的?”肖恩也放鬆了下來,他靠在柔軟的坐墊上,享受着名爲自己的芬芳空氣,用埋怨的語氣說道。
“你中槍後,老大就讓我帶着你撤退,但是那個傢伙的槍法太厲害,我試了幾次都沒辦法接近你,這時候治安所的黑皮狗也過來了,老大就和我先撤退了。”佐伯說道。
“不帶我是對的,那傢伙是lv3的【符文射手】!該死,這麼年輕的【符文射手】!如果是在陸軍中,他也是精銳中的精銳了。僱主的情報一點都不準確!”說道這裡,槍炮師肖恩又開始大罵僱主,要不是對方的臨時任務,斷罪小隊也不會落入如此的境地。
“好了,僱主也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情況,這次營救你的支援都是僱主提供的,你就不要再抱怨了。”刺客佐伯說道。
“算了,反正也是拿錢辦事,這次讓老大好好談談價格,我可是結結實實的右臂中了一槍。”肖恩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覺得疼痛感大大的降低,看樣子治安所的那幫黑皮狗還是給他好好治療過了。
“老大肯定不會忘記你吃的這發子彈的。要不然你今天自己和僱主說?”佐伯接了他的話茬說道。
“你還不知道這次的僱主神神秘秘的,他都只和老大單線聯繫,我們不是都沒見過他的樣子?我到哪裡去找他理論。”肖恩無奈的說了一聲。
肖恩笑了笑,沒有繼續說話,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匆忙的說道:“老大說了我們去安全點集合,不過我還有點事情,集合點再見!”刺客佐伯打開馬車的車門,一下子就跳了下去。
肖恩還準備拉着他問什麼事情,佐伯已經消失在街道上,這傢伙還是這麼急匆匆的!
剛剛從治安所的牢房出來,肖恩覺得身體總是提不起勁來,他正準備靠在坐墊上休息一會兒,車伕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客人,您要在哪裡下車?”
肖恩有些昏昏欲睡,他迷迷糊糊的說道:“匕首灣大街的鱷魚酒館,到了那裡喊醒我。”
馬車繼續顛簸前進,肖恩竟然就這樣在車上睡了過去,等他醒來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穿着一身囚服,躺在一張木板牀上了。
一個年輕的臉龐笑嘻嘻的看着他,肖恩猛然坐起來,卻發現右肩膀一陣劇痛,子彈還在他的肩膀裡,疼的他流出豆大的汗珠。
“你!”肖恩認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襲擊的目標,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不是被老大和佐伯救了嗎?難道那個車伕是叛徒?自己又被送回了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