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高恩感到辦公室的時候,威廉姆處長已經坐在辦公桌後面了。高恩看了一下手錶,幸好自己還沒遲到,高恩連忙向威廉姆處長打了一個招呼,對方點點頭繼續埋頭自己的文書工作。
高恩在自己的桌子上坐下,他無所事事的看着時間,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五分鐘,在剛進海軍部的時候,高恩感覺自己已經遲到了,到處都是匆忙的軍官們,大家都行色匆匆,爭分奪秒的樣子。
但是到了陣亡軍官管理處,這種氣氛就完全沒有了,高恩看着時間走過9點,一直到了9點10分,辦公室裡依然只有他和威廉姆處長兩個人。
一直到了9點15分,伍德上尉才姍姍來遲,他提着自己的公文包,和威廉姆處長打了一個招呼後,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
高恩無所事事的坐在座位上,威廉姆處長和伍德上尉各自在做自己的工作。
等到快9點30分的時候,滿身酒氣的亞歷山大這纔出現,他搖搖晃晃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像是鹹魚一樣癱在椅子上,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兒,隔着老遠高恩都聞到了濃郁的酒味,可是威廉姆處長就像是機器人一樣,對這一切沒有任何反應。
高恩繼續呆坐到快10點鐘,一個年輕的紅色長髮美女走下臺階,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女式軍官制服,懷裡抱着一個大紙袋子,腳踩高跟鞋靈活的走下臺階。
她比普通的海達尼亞女子要高挑不少,臉上畫着當下流行的鮮豔妝容,精緻的五官在打扮之後更顯魅力,這種等級的美女即使在王都,也是不多見的。
女軍官笑着拿起自己的紙袋子,她先是走到威廉姆處長的桌子前,掏出一個紙杯蛋糕,然後說道:“處長,今天麪包店有的忙,所有來晚了,你不會怪我吧~”
女軍官最後一句話用上了撒嬌的口吻,但是威廉姆處長依然不爲所動,他只是擡了一下頭,看了一樣女軍官之後,就繼續埋頭工作。
“嘻嘻。”她走到了伍德上尉的面前,掏出一袋羊角麪包,然後說道:“上尉,這是愛麗莎最喜歡的羊角麪包,我可是排隊都遲到了呢。”
“謝謝。”伍德上尉也淡淡的說道,他掏出錢包說道:“多少錢,我給你。”
女軍官笑了一下,抱着紙袋子離開,她一邊走一邊笑着說道:“我這是送給愛麗莎的,你還是把錢留着吧。”
說完,亞歷山大打了一個酒嗝兒說道:“凡妮絲,有我的煙燻火腿三明治嗎?”
“當然,亞歷山大,你昨晚又和幾個姑娘鬼混了?”
拿着三明治,亞歷山大咬了一口說道:“是姑娘非要和我鬼混,王都的姑娘實在是太熱情了,我都要受不了啦!”
“我看她們是對你的錢熱情,等月底你錢花光之後,就沒人對你熱情了。”
兩人鬥嘴說了兩句,凡妮絲走到高恩的桌子前,她伸出手大方的說道:“凡妮絲。瑞文戴爾,大家都叫我凡妮絲,我是這裡的書記員,有什麼文字工作都可以交給我。”
高恩立刻說道:“高恩,我剛從外海調回來,今天是我第二天上班,丹尼斯小姐。”
海軍部不僅僅有軍官,還有不少後勤人員,凡妮絲的書記員就是文職工作,她並不是海軍現役軍人,頂多掛一個預備役的身份,但是她也是這個部門的一員,一般做做文字處理累的工作。
凡妮絲打開自己的紙袋子說道:“挑挑看,有什麼喜歡吃的。”
高恩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糕點,這是打劫了糕點店了嗎?高恩心中吐槽說道,他手上的動作不停,最後選擇了一個精巧的紙杯蛋糕。
“這個和處長是同款哦,眼光不錯。”凡妮絲拿起袋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這就是自己的新同事,看起來還挺有趣的。
在凡妮絲鬧了一番過後,終於又有人走下了樓梯,爲首的男人個頭不高,戴着一副眼鏡,年紀大概在四十歲左右,和高恩軍銜都是中尉,一看就是老於世故的樣子。
這個男人應該受到了脫髮的困擾,他用不多的頭髮蓋住了謝頂的光頭,他很輕鬆的走下樓梯,直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這個男人沒有任何和別人打招呼的想法,他從公文包裡拿出白麪包,就在座位上了吃了起來。
凡妮絲走到男人的座位邊上,掏出一個三明治說道:“亨利,處裡來新同事了,不打個招呼嗎?”
這個名叫亨利的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是來這裡工作的,不是交朋友的,如果工作有接觸,自然就認識了。”
說完,亨利從包裡拿出兩個信封,走到威廉姆處長的桌子前說道:“威廉姆處長,這是上週無法送達的兩份慰問信,我早上已經去過了,這兩戶陣亡軍官家屬已經離開了王都,我會確定他們的新住址後,再讓郵局寄送慰問金的。”
威廉姆處長點點頭說道:“亨利,辛苦了,暫時沒有新的工作了。”
這個男人就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翻開一本書,一邊吃麪包一邊看了起來。
高恩看了看自己的同事,威廉姆處長和伍德上尉都是很嚴肅的人,處裡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他們親自做的,不過比起威廉姆處長,伍德上尉看起來稍微好相處一點。
亞歷山大就是那種在部裡鍍金的富家公子,性格還算是不錯,就是比較愛玩,看起來威廉姆處長也沒有安排他做事的意思。
凡妮絲是辦公室的文員,是個情商很高的女人,也很漂亮,這種女人高恩在前世也見過不少,依靠美貌和情商,她們在職場上都不會混的太差。
亨利中尉就有點鋼鐵直男的樣子,他估計是處裡的外勤人員,工作一板一眼,不善於和別人相處,不過這種人在職場上也不討厭,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也不會有什麼衝突。
看來這是一個簡單的辦公室,高恩心中暗暗放下心來,他並不是那種長袖善舞的人,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更加和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