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回到了和女友同居的日子,
那時候,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女友的腿上,什麼也不想,時間靜靜流逝。
有時候,女友的頭髮會垂落在他的鼻尖,有些癢癢的。
“阿嚏!”
蘇離打了個噴嚏,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迎面而來的是一張表情略帶迷茫的小臉。
是白衣......不,紅衣少女的臉蛋。
此時,紅衣少女正跪坐在大牀的中央,唯一一塊還完好的牀墊區域裡,而蘇離則枕在少女的腿上。
少女的髮絲垂落下來,調動着蘇離的鼻尖有些癢癢的。
蘇離心頭動了一下,伸出手,想要去撫摸一下少女的臉頰。
少女起先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很快,她便像是被主人逗弄的貓兒一樣,主動把臉湊了過去,甚至開心的咧嘴笑了起來。
從脣角咧到耳朵根那種,還漏出內部的三圈鯊魚牙齒和上面掛着的肉絲兒。
“草!”
蘇離一下子就清醒了,翻身坐了起來。
自己記憶中最後的畫面似乎是自己瘋狂放血當祭品給少女升級,然後讓她成了c級遊戲邪靈,暴打那一雙巨手來着。
“巨手遊戲邪靈呢?”
剛問出這個問題,蘇離就後悔了。
巨手遊戲邪靈的去向太明顯了,現在整個臥室都是巨手遊戲邪靈........醬。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很顯然,獲得了蘇離的血液,化身爲c級遊戲邪靈的少女紅衣已經和巨手遊戲邪靈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了。
整個臥室都是巨手遊戲邪靈的殘渣和血痕,慘烈的像是剛在蘇離的臥室裡拍了喪屍片。
紅衣少女倒是和剛出現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只是衣服由白色變成了紅色。
只是一想到這紅色是自己的血液染紅的,蘇離就有點心裡毛毛的。
聽到蘇離的問題,少女暗淡的眼神倒是一亮,從身後獻寶似的摸出一物,塞到了蘇離的手中。
“這是什麼?”
蘇離接過來放在有光處觀察。
那是一張紅裡透着黑的破紙團,仔細一看上面還印刷着數字........似乎是10?
這特孃的不就是自己撿到的那十塊錢的催命錢嗎!
好不容易幹掉了裡面寄宿的惡鬼,你又把它撿回來幹什麼?
“焯!”
蘇離一把扔掉了催命錢,就要訓斥少女。
這時候,系統的提示聲立刻想起。
【監測到鬼物寄宿物:催命錢,可吸納爲鬼氣!】
臥槽,鬼氣?
這可是好東西!
蘇離的臉上的表情立刻轉怒爲笑,本來想要輕拍少女腦袋的動作也變成了揉,蘇離忙跳下牀,又把那張催命錢撿了起來。
只是此刻其中不再有遊戲邪靈,它只是一張殘留有鬼氣的普通紙幣了。
系統吸收了紙幣內的鬼氣,一個新的鬼氣罐子出現在了系統裡,大約有三分之一這麼滿。
“系統,這些鬼氣夠我造新鬼了嗎?”
【叮!本系統目前是一級,想要同時擁有更多鬼物,輕升級系統,完成系統任務可獲得升級資格。】
“那我強化紅衣少女總行了吧。”
【叮!遊戲邪靈成型後不建議再輸入鬼氣,可使用吞噬其餘惡鬼或者提升祭品質量數量的方式進行提升。】
“我去,”蘇離忍不了了,“也就是說我這三分之一罐子鬼氣什麼用處也沒有唄?”
【叮!宿主已擁有自己的專屬遊戲邪靈,可開啓系統商店,用鬼氣購買物品。】
聽到這話,蘇離的表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得到他的確定後,一個新的虛擬面板,在蘇離的面前展開。
系統商店內售賣的東西五花八門,遠超蘇離的想象。
從《夜戰七個狐狸精金槍不倒神功》到《卡系統bug刷鬼氣指的方法》應有盡有。
只不過後者的購買價格居然是九百九十九瓶鬼氣,這個價格看的蘇離嘖嘖稱奇,連連稱讚這東西實在是個有用的廢品。
思量良久後,蘇離花費了自己所有鬼氣值,購買了一個權限和一本功法。
權限的是開啓鬼物逆強化宿主身體素質的能力。
開啓這個權限後,遊戲邪靈的身體素質將反向影響宿主的肉體,再加持開啓的一瞬間,蘇離就覺得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恨不得一口氣幹五碗飯。
不過最讓他驚喜的是撕開右手手臂的建議包紮後,本來已經出現一道血口子的傷口居然已經結痂,貧血的後遺症也一下子減輕了很多。
如果說原來的蘇離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宅男,那麼現在的蘇離,起碼也是個經常鍛鍊的體弱多病的宅男,而且還有非人的回覆力。
至於技能書,蘇離則購買了一開始自己就相中的那一本:《陰眼洞觀》。
天眼又稱陰陽眼,此技能便可直接讓蘇離獲得開啓陰眼的能力。
而陰眼擅洞觀,能勘測陰陽吉凶。
簡單的說,就是能看到物體內部的陰氣流動,這對於蘇離來說可謂是十分有用了。
畢竟這是一個有着詭異的世界,如果能提前看到物體內部的陰氣量,至少不會發生這次一樣,撿了一個遊戲邪靈回家這種破事兒了。
一習得了技能書,蘇離便直接默唸咒語,發動了陰眼。
然後,兩行渾濁的血淚便從蘇離的雙目中濺射而出,血灑當場。
.......
青轅小區,與此同時,蘇離家的樓下。
幾輛黑色的無牌照汽車已經封鎖了這棟單元,幾個身穿黑色長風衣,帶着墨鏡的男子在單元門下警戒着,個個腰間配槍,一臉戒備。
不遠處,幾個孩童正在小區的廣場上踢着足球,歡聲笑語一片。
雙方互不干涉,卻又形成了一副詭異的和諧畫面。
一輛黑色的汽車後座忽然打開,一條裹在長筒靴下的長腿伸了出來。
接着,是一個身穿黑色近身作戰服的女人從車裡走了下來。
女人足有一米七多,緊緻的作戰服更是讓她的身體曲線畢露。
然而,每一個看向她的黑衣人,眼睛裡都看不到絲毫淫邪或者慾望,所有的,只有尊敬和嚮往。
“前輩!”
一個黑衣人上前,一絲不苟的向女人敬了一禮。
“嗯,”女人點了點頭,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反握在了手裡,“告訴所有人,我準備好了。”
“營救計劃,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