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楊間的安排，周澤立即走到張羨光和楊孝天的身邊。
只是隨着周澤移動，那隻渾身猩紅的厲鬼瞬間看了過去。
看樣子，這隻厲鬼是盯上了周澤。
下一秒。
那隻厲鬼額頭上的鬼眼忽然開始不正常的轉動，緊接着衆人就看到，附近的一切都在迅速的染成紅色。
“鬼域？”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幾乎所有人腦海裡都冒出了這個想法。
而張羨光的神色更是一變，他立即開口道：
“我們不能觸碰這隻厲鬼的鬼域，否則很可能瞬間就會被抹除。”
他的語氣之中，有着幾分焦急，臉上的神色也略顯急迫。
不過即便如此，無論是張羨光還是楊孝天都沒有後退。
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爲這裡就這麼點地方，退無可退。
況且就算是逃跑也不可能跑得過鬼域擴散的速度。
“有意思，就是不知道這隻厲鬼模仿的鬼眼鬼蜮能達到什麼程度。”
嶽離站在原地淡定的看着厲鬼開啓鬼眼鬼蜮。
此時他不僅沒有逃跑的意思，甚至還蠻有興致的觀察其厲鬼開啓的鬼眼鬼蜮。
要不是剛纔楊間已經表明了要自己動手，嶽離都想出手試試這隻厲鬼的成色。
“連鬼眼的鬼域都能使用麼？”楊間在看到厲鬼開啓鬼眼鬼蜮之後，眼中也閃過一絲意外；
先前雖然看到厲鬼身上有鬼眼，但是他更多的只當是虛有其表的樣子貨。
沒想到不僅不是樣子貨，竟然還能開啓鬼眼鬼蜮。
“不過我倒想看看這鬼到底能將鬼眼的鬼域發揮出多少力量來。”
雖然心中意外，楊間的反應卻沒有絲毫的耽擱。
此時厲鬼開啓的鬼眼鬼蜮已經蔓延過來，只要再有一點時間，就能將在場的幾人覆蓋。
可就在此時，楊間的鬼眼也睜開了。
下一刻。
楊間的周身開始冒出殷殷紅光，接着這紅光便開始迅速的向着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只有鬼蜮才能對抗鬼蜮；
楊間自然清楚的知道這點，所以楊間也開啓了鬼蜮。
隨着楊間的鬼蜮擴散開來，很快就和厲鬼的鬼蜮碰撞上了。
楊間的鬼蜮和厲鬼的鬼蜮都是紅色的，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至少僅用肉眼觀察的話，是看不到差異的。
畢竟都是鬼眼鬼蜮。
只是一個是模仿的，是染缸之中厲鬼的；一個是源頭鬼眼，是楊間的。
由於不知道這隻厲鬼究竟能模仿到什麼程度，楊間開啓鬼眼鬼蜮的時候，並沒有全力開啓鬼蜮。
而是開啓了四層強度的鬼域。
這樣其實也是一種試探。
就在兩個鬼蜮碰撞上之後，楊間的臉上忽然再次閃過意外的神色；
作爲鬼眼鬼蜮的主人，楊間清楚的感覺到他開啓的四層強度的鬼眼鬼蜮正在被侵蝕，在被壓制。
而且速度很快。
似乎楊間的鬼蜮在厲鬼的鬼蜮面前，沒有多少對抗的餘地一般。
“沒想到這厲鬼的鬼眼居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
雖然楊間的鬼蜮和厲鬼的鬼蜮都是紅色的，看起來似乎無法分辨出來，可是嶽離卻還是能看出，楊間的鬼蜮被壓制了。
這讓嶽離也不由的感覺到意外。
在他的預料之中，就算這隻厲鬼能模仿楊間駕馭的厲鬼，但是真的和楊間身上的厲鬼對抗，應該會被楊間壓制纔對。
可是沒想到現在的情況卻是反過來了。
楊間的鬼蜮被厲鬼壓制了。
這就像是正品被山寨貨給幹翻了一樣。
此時嶽離感覺已經不能單純的將眼前的厲鬼當做是模仿楊間那麼簡單了。
或許在這個油畫世界之中，這隻厲鬼模仿楊間的鬼眼似乎變成真的了。
成爲了全新的一雙源頭鬼眼。
就在嶽離感慨於此的時候，忽然想到了油畫之中的這些亡靈。
他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一些東西；
無論是油畫世界之中的亡靈，還是眼前這隻模仿楊間的厲鬼，在他們看來都只是虛假的。
是依託某種靈異存在的畫中人。
可若是換個角度來看，這些亡魂還有眼前的這隻厲鬼，相對油畫世界來說，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真實存在的。
除此之外，嶽離還想到了一件事。
油畫世界之中的這些亡靈也都有着與本體一樣的靈異能力，只是恐怖程度不一樣罷了。
這和眼前這隻厲鬼的情況似乎很相似。
這隻厲鬼是楊間在顏料缸之中留下倒影之後誕生的，也有着和楊間一樣的能力。
“難道這些亡靈也是這樣誕生的？”
嶽離心中忍不住有些懷疑。
可是隨後他又搖搖頭，覺得應該不止如此簡單纔對。
眼前的這個因爲楊間誕生的倒影，根本就沒有什麼自我意識，就和厲鬼一樣，只會襲擊附近的人。
但是油畫之中的這些亡靈卻有着清晰的自我認知，還有着前身的記憶。
和人有着一樣的行爲邏輯，習慣.
“果然，僅僅是這些顏料，是無法制作出真正的油畫的。”
嶽離再次看了眼那些大缸。
在嶽離思考的時候，楊間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也沒想到這隻厲鬼竟然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知道，自己之前小瞧了這隻厲鬼。
雖然這隻厲鬼開啓的鬼蜮超出楊間的預料，甚至現在都壓制住了楊間的鬼蜮，但是楊間並未因此就感到畏懼。
畢竟他剛纔只是開啓了四層強度的鬼蜮，出手的時候也是抱着試試這隻厲鬼的想法。
既然現在確定厲鬼的鬼蜮比四層強度還要強大一些，楊間隨即便準備拿出一點真本事。
這次他準備開啓五層鬼蜮。
雖然現在的楊間已經能開啓七層強度的鬼蜮，但是他覺得解決面前的這隻厲鬼肯定是用不了這種程度。
況且五層鬼蜮已經不弱了。
這種強度的鬼蜮，已經可以將一些恐怖程度不是很高的厲鬼送入靈異空間。
而且先前嶽離，楊間他們入侵進入郵局的時候，就是使用了五層強度的鬼蜮。
因此五層鬼蜮可以說是已經媲美鬼郵局存在的靈異空間了。
隨着楊間第五隻鬼眼開啓，迭加。
原本鬼眼鬼蜮被厲鬼的鬼蜮壓制。
現在這種壓制的速度放慢了。
甚至最後楊間的鬼蜮不再被壓制，維持和厲鬼鬼蜮相互對峙的狀態。
此時楊間的鬼域無法被壓制，楊間同樣也無法壓制厲鬼的鬼蜮，彼此之間達到了一個持平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