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地獄組織成員黑壓壓的靠近,彷彿填滿了整個世界,這明明是在自己的城市裡,但肖囂卻有了一種置身於其他人地盤的壓迫感,擡頭看去,他幾乎看不到這座城市的樣子,只看到了濃厚神秘的霧氣,充斥於身邊每一寸空間,看到了臉上貼着紙條的白魔,在街口出現。
他兩手空空,沒有拿任何武器,臉上的紙條與身上的繃帶,在霧氣輕輕顫動着。
“你知道嗎?”
他一邊緩慢的靠近,一邊笑道:“剛剛還真的擔心你會一直躲起來。”
“雖然,伱如果那樣做了,可能我們真的沒有辦法拆掉整座城市將你找出來,但是……”
“……”
“我知道。”
肖囂不等他說完,便笑着回答道:“地獄組織真是一羣很有趣的人啊……”
“如果我用躲起來的方法贏了這場賭局,甚至爲了贏這場賭局,不在意這座城市會怎麼樣,不在意那些同伴是不是會死在你們手裡,那在你們眼裡,我就沒有被欣賞的價值了。”
“你們這個賭約,都非常的有趣。”
“表面上似乎是在賭能否將我帶走,但實際上卻是在賭我是不是值得你們尊重?”
“……”
這話似乎有些繞口,但肖囂卻說的很認真。
地獄組織是貪玩的,胡鬧的,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但又偏偏很驕傲。
和林勃那種裝出來的驕傲不同,地獄組織的驕傲,甚至已經滲入到了骨頭裡。
他們這場賭約,看起來像是在跟自己玩一場會不會被他們找出來的捉迷藏遊戲,但他們就像是心眼很小又愛生氣的小孩子,我可以跟你玩捉迷藏,你也可以藏得很好,但一旦你真的藏了起來,而且一點痕跡也不露出來,那我們又會覺得你這個人太無趣,做不了朋友了。
賭約裡那十萬積分只是明面上的賭注。
真正的賭注,是他們的尊敬。
“真是一羣變態的傢伙啊,正常人誰能想到這麼多心思?”
肖囂都不由得在心裡想着,幸虧自己有思維爆炸與洞察者的優勢,不然都想不明白。
旁邊的楊佳聽着他的話,也不由得微微側目: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
“……”
但同樣也聽着肖囂的話,白魔臉上的紙條,都擋不住他眼神裡面的驚喜。
他猛得擡頭,看向了街對面,那是另外一位地獄組織的艦長,光頭疤臉男人站的位置,白魔看向他的眼神裡,滿是驚喜,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彷彿是在炫耀什麼好東西一樣。
“難怪你敢用性命擔保,請會長髮出這麼一份至高邀請。”
光頭疤臉的男人也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凝重的向着肖囂道:“他值得。”
一邊說,他一邊輕輕伸手,撫在自己心口,向肖囂躬了躬身,笑道:“你好肖會長。”
“我是地獄十二艦第九艦艦長傷鬼,見到你很高興!”
“……”
肖囂也神色溫和,向着他輕輕點頭,道:“你好,我叫肖囂,見到你很高興。”
這位自稱傷鬼的人擡起頭來,笑道:“我本來沒有把白魔的話當真,覺得他把你說的太好了,城市裡面全都是神秘源頭的奴隸,奴隸之中又怎麼可能誕生出這麼有趣的人?但現在見了你,我倒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了,所以,我也打算從現在開始,全力以赴將你帶走。”
“當然,去了我們那裡,你可能一開始會有點不滿意。”
“但沒關係,日子還長着呢,相信你會適應跟我們相處,甚至徹底喜歡上我們的。”
“……”
“沒關係。”
肖囂道:“反正我也會反抗的。”
“實在反抗不了你們的話,那我也會學着好好享受的。”
“……”
楊佳聽着,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怎麼怪怪的?”
只覺周圍地獄組織的成員已經過來的越來越多,雖然兩位艦長正在說話,這些地獄組織的成員不敢插嘴,但卻也一個個擠眉弄眼,瘋狂之色愈發的鮮明,就連身邊瀰漫着的霧氣,也隨着他們的出現越來越濃,頭頂之上,兩艘厚重的船影,已經如同烏雲一般壓落。
忍不住道:“我是真有些配服你們啊……”
“一個衝進了黑門城殺人,一個下達了反擊的命令,明明彼此間一點情面也不留,如今偏要嘴上說的這麼好聽,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還要考慮自己在對方心裡留下的印象?”
“相比起有趣的死人,我還是更喜歡無趣的活人,所以……”
她眼睛眯了起來:“……你們是想繼續聊天,還是動手?”
她這番話一下子使得場間氣氛有些沉重,周圍剛剛泛起的開心氣氛,也有點下降了。
臉上貼着紙條的白魔掀起了眼睛位置的紙條,見着楊佳看了一眼。
小心的向肖囂道:“弟妹?”
“不是。”
肖囂忙笑了笑,道:“這是我高中同學,我們學校裡的校花。”
“噢噢……”
白魔忙點了點頭,一副我懂的樣子,向肖囂眨了眨眼,道:“你品味真不錯。”
“不過,好看的皮囊索然無味,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啊兄弟。”
“相信我,我扒過起碼幾十個美女的皮,發現她們裡面的結構都沒什麼不一樣的……”
“……”
楊佳聞言,已經呼吸微重,身上殺機陡升。
而肖囂則是忽然靠近她耳邊,低聲道:“他們愛聊天就聊天。”
“反正一共三個小時,拖的時間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
剛剛纔有些生氣的楊佳忽然怔了一下,只覺難以置信:“難道我又莽了?”
“嘩啦……”
但同樣也在這一刻,肖囂忽然伸手搭在了楊佳肩膀上,兩個人的身形瞬間向後撤出,緊接着,就見到旁邊濃厚的霧氣裡,忽然影影綽綽,不知多少條有如活物一般的鐵鏈子,交織成網,飛快的向着他們身上鉤了過來,若非及時躲避,這會已經被鐵鏈迎頭纏在了裡面。
肖囂想通過聊天拖延時間,地獄組織居然也不傻。
他們也在藉着聊天,暗中佈局,那些船員散開在周圍,藉着濃霧的遮掩,佔據了有利位置之後忽然向他們拋出了鐵鉤,只是,肖囂作爲洞察者,很難上這種當,第一時間便已經帶着楊佳躲過了這些鐵鉤的偷襲,期間臉上仍然帶着溫和禮帽的笑容,似乎一點也不慌張。
可楊佳卻有些生氣了。
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理解肖囂與他們對話的原因,搞得自己很莽。
自己更沒有察覺到這些鐵鏈向着身邊飛來,甚至還需要靠了肖囂的提醒才躲過。
這把人搞得太沒自信了……
“嘩啦……”
在他們躲過了第一波鐵鏈之後,這些霧氣裡飛出來的黝黑鏈子,便如同具有生命的活物,迅速在半空之中倒轉,漫天漫地的再度向着他們纏繞而來,楊佳有些賭氣似的,硬是不再躲避,只是輕輕向前踏出了半步,戴了黑色手套的手掌輕輕向前虛按,隱約門框出現。
門框內外,一個壓力瞬間飆升至頂點,另外一個卻塌陷如黑洞。
巨大的反差使得這無形的門框,出現了恐怖的吸引力,那在周圍縱橫交織,嘩啦啦作響的鐵鏈,瞬間便被這門框吸引了過去,彷彿一隻無形的大手,將漫天的鐵鏈抓在了手裡。
再下一刻,楊佳瞳孔微凝,手指輕彈。
所有被吸附的鐵鏈,又忽然以重了十倍不止的力量反彈了回去。
嘭嘭嘭嘭!
巨大的聲音在周圍的濃霧裡絡繹不絕,夾雜着骨頭與建築物碎裂的聲音,周圍的地獄組織成員,竟是瞬間跌飛出去了一片,洞察者的感知裡,出現了十幾條生命瞬間消失的空洞感。
“我確實只是無趣的人。”
楊佳神色冷漠,看向周圍地獄組織成員瞪大的眼睛:“所以在我眼裡事情很簡單。”
“迷霧海里,全是海盜。”
“你們地獄組織,也不過是個大一點的海盜組織而已。”
“海盜入城,殺了便是。”
“……”
嘩啦嘩啦……
隨着她的聲音響起,周圍濃霧裡出現了不少驚訝與低呼聲,但除了這些,甚至還響起了一些咒罵與彷彿變得興奮的聲音,霧氣隨着逼近的人影涌動,地獄組織成員快速靠近,就連白魔與傷鬼兩大艦長,都在此時對視了一眼,彷彿感覺無聊似的搖了下頭,低聲嘆惜:
“果然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我們啊……”
“也果然,好看的皮囊比起有趣的靈魂來差得遠了……”
“……”
只是嘆惜之中,看向了肖囂的神色,卻顯得理爲欣賞:“當然,只有肖會長……”
“既有好看的皮囊,又有有趣的靈魂……”
“……極品啊!”
“……”
“哈哈哈哈……”
白魔忽然大笑,身形伴隨着霧氣,快速向前逼進,大聲道:“兄弟們……”
“你們想過自己活在這場噩夢裡的最後一天是什麼樣子嗎?”
“現在就是了!”
“你們究竟想慫,還是想讓別人以後談論起你來的時候,覺得你很牛批?”
“……”
“嗚嗚哇哇……”
隨着他的喝問,周圍響起了一片鬼哭狼嚎的叫聲,地獄組織成員明顯更興奮了起來。
楊佳已經不由得皺起眉頭。
與但丁組織一樣,地獄組織對於新成員也有一些特訓,比如剛剛加入地獄組織的成員,都被要求自己想象一下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是什麼,自己最不想要的死法是什麼樣子的,然後他們會與自己最害怕的事物爲伴,直至習以爲常,會每天幻想最害怕的死法,直至充滿期待。
人之所以會恐懼,就是害怕自己會跌落至更低的層次。
但地獄組織的理念中,我們本身就已經在最低最低的地獄之中。
所以,永遠沒有必要害怕。
……
……
楊佳試圖先聲奪人,她也成功了,鐵鏈反彈,瞬間便將地獄組織的囂張氣焰擊退不少,但白魔竟是隻用了一句話,便已讓地獄組織成員的氣勢再度高高的提了起來,而到了這時,他也不再猶豫,身形微閃,狂風吹起了他臉上的紙條,露出了他那雙充滿興奮感的眼睛:
“肖會長,讓我們把這場賭約最有趣的部分完成?”
“……”
充滿了興奮的眼神裡,隨着他的身形靠近,身上纏繞的一根根白色繃帶,忽然飛快的解離,擴散,一根一根,一條一條,一圈一圈的從他身上自動解了下來,然後就飄蕩在了半空之中,神秘的霧氣使得這些繃帶,更是憑添了幾分扭曲意味,幾乎鋪天蓋地,卷向肖囂。
甚至還不等這些白色繃帶靠近,肖囂就聞到了一種冰冷的消毒水,與乾涸的血液,腐爛傷口交織出來的奇怪味道,彷彿周圍的空間正在被飛快拉遠,身邊全都是晃動的死人臉。
“雖然他這人很好相處,也很有趣,但畢竟也是地獄組織十二艦長之一啊……”
肖囂心裡叮囑着自己,猛得擡頭。
與此同時,他身後屠夫的黑色影子,也忽地睜開了血腥的雙眼,電鋸開始轉動。
“門序列的烙印者?”
而在另外一邊,光頭疤臉的十二艦長之一,傷鬼,也狠狠的盯上了楊佳。
忽然低聲開口,竟使得楊佳心裡微驚。
就連在但丁組織,能夠準確叫破自己精神烙印屬性的也不多。
而傷鬼在叫破了她的屬性秘密之後,則也忽然之間發笑,用力在自己胸口捶了兩拳,身體居然開始了不停的擴大,彷彿吹起來的氣球一樣,瞬間擴大到了好幾倍,而這擴大的身體,將他的皮膚撐裂出了無數的血口子,鮮血迸濺,猙獰可怖的傷口,極具觸目驚心的感覺。
“噗噗……”
隨着傷口出現,這些鮮紅而猙獰的裂痕,竟有了種實質般的力量感。
帶着鮮紅的影子,向着楊佳的身體切割了過來。
看起來就像是鮮血迸濺出來,卻形成了極具殺傷性的弧光。
他的聲音裡帶着痛苦卻有興奮的情緒:“真是巧合啊,我也是烙印者……”
“只不過,我是戰爭序列!”
“……”
“……”
出手的不只有他們兩人,更早些時候,業先生與襲擊但丁組織的黑妖女士,也已交上了手,業先生是顧全大局的存在,所以肖囂執意從療養院中出現之後,業先生也只能先放任他,自己來到了這座城市最關鍵的地方,也就是但丁組織布下了這道虛侫之光的血肉大樓前。
在業先生看來,無論是地獄組織,還是肖囂等人,都不能以常理推測。
肖囂主動從療養院出來的行爲,他難以理解。
而地獄組織居然放任但丁組織的虛侫之光留在這裡,同樣也很難理解。
明明他們可以盡全力攻擊這裡,一旦毀掉了這件武器,黑門城的畸變事件就會失控一般的出現,整個黑門城都有可能因此被毀掉,所以,這裡纔是整片戰場最致命的地方……
但地獄組織居然只派了一位艦長,和少部分成員過來。
“一羣瘋子……”
他對此無話可說,只能給出了這個評價,並毅然選擇了這裡作爲出手地點。
會長和對手都是瘋子,但自己作爲正常人,還是要慎重行事的。
“啪……”
他精神投映到了一位出租車師傅裡,怒氣衝衝的下車,上去就抽了黑妖女士一個嘴巴子,把個黑妖女士都抽懵了,可緊接着,她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居然在一瞬間就強行壓制了自己的憤怒情緒,猛然之間後退,面無表情,手裡的畫筆在空氣裡一點,黑色裂隙蔓延而去。
“嗤啦……”
那個出租車司機的身體四分五裂,鮮血濺開。
而業先生精神則已在瞬間抽離,下一刻,血肉大樓旁邊的街道,建築,甚至汽車,都飛快融化,變成了巨大而蠕動着的血肉生物,上面生出無數嘴巴,紛紛吐出了鮮血色觸手。
黑妖女士揮舞畫筆,撕裂了蠕動到自己身前的觸手,但卻有不少成員被觸手纏住。
硬生生拉到了血肉嘴巴面前,一口吞下。
“我今天是有多麼倒黴啊……”
黑妖女士冷漠的開口,若是肖囂在這裡,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此時她居然只是一個空蕩蕩的殼子,身體裡沒有任何情緒,或者說,所有的情緒,都被她強行壓制住了,以免被業先生抓住,只是嘴巴里,卻仍然在說着自己的不滿:“先碰到了讓我極爲厭惡的但丁……”
“又碰到了你這種骯髒可憎的竊取者……”
“……”
說話之間,身形忽地衝向高空,手裡的畫筆點在了城市的空氣裡。
巨大的黑色閃電,或者說,是空間裂痕,自一個點快速蔓延,像是瓷器上的裂紋。
……
……
黑色裂隙出現在了黑門城的半空,襲捲向血肉大樓。
白色的繃帶飛舞纏繞,卷向了肖囂。
迸裂的血肉之上,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則如一道道鋒利的刀痕,切割向了楊佳。
【特殊禁忌物品:白色災魔】
【等級:A級】
【能力說明:被白色繃帶纏繞或觸碰到的任何人,傷口與精神都會受到不可逆的惡化詛咒,遊蕩在迷霧海上的地獄組織第七艦艦長,曾經以飛舞的白色繃帶,毀掉了一座小型城市,所過之處,一切活物失去生機,只有腐爛的城市與廢墟,因而留下了‘白魔’的傳說】
【備註:他曾經在一場戰爭裡面擔任着醫生的職責,他揹着醫藥箱行走在戰場之中,救治傷員,但缺醫少藥的戰場之上,他發現自己救不了任何人,他手裡只有無用的繃帶,他用繃帶纏繞着的傷員,都在傷口惡化與痛苦的侵襲下哀嚎着死去,他只能無力的看着這一切】
【他漸漸的,失去了正常的認知,他不再認爲自己是救死扶傷的醫生,自己是一個魔鬼,凡是被自己白色繃帶纏繞的人,不會得到救治,反而像是被死神點名,等待着被收割掉】
【這不是救人的繃帶,這是死神的鐮刀!】
【……】
【……】
【特殊禁忌元素:血腥之刃】
【等級:A級】
【能力說明:可以將自身任何傷口,化作同等狀的武器進攻對手,無視物理防禦,等到傷口堆積至一定臨界點,對手會被自己的傷口同化,擁有與自己相同的烙印,成爲傀儡】
【備註:他曾經是戰場上的英雄,獲得了極高的榮耀與經歷大小几十仗,卻從不受傷的神奇傳說,但無人知道,他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千瘡百孔的空殼子,他無法看到鮮血,因爲那特殊的鮮紅色會擁有重擊自己精神的力量,彷彿無法躲避的重錘,讓自己瞬間暈厥,無法看到任何的傷口,因爲那血淋淋的傷口彷彿可以變成一把刀,瞬間砍在自己的靈魂上。】
【身體上的疤痕不可怕,可怕的是靈魂上的傷痕】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希望我的傷在身體上,我希望我留在了那片戰場】
【……】
【……】
地獄十二艦長,每一位艦長,都在迷霧海上留下了恐怖的傳說。
每一個代號後面,都是他們讓人恐怖的戰績。
而白魔、黑妖、傷鬼這三位艦長,一個擅長毀掉美好的事物,一個帶來讓人崩潰的絕望,一個留下無法抹去的陰影,不知道那位地獄組織會長是不是故意將他們安排在了一個組別。
但他們的實力,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
……
肖囂只是一個新人,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三位艦長的代號是什麼,也隱約只知道這三位艦長每一位都有着恐怖的名聲,屬於自己這個並不怎麼合格的領主,遠遠難以觸及的層次,但是他可以在白魔與傷鬼出手之際,感覺到他們這強化元素的可怕與神秘……
……可是我也有啊!
“忘記所有負面的東西,只考慮一件事情,屠殺!”
他猛得咬緊牙關,手裡拔出了銀色手槍,與此同時,身後睜開眼睛的屠夫,已經喉嚨裡發出一聲悶吼,巨大的暗紅色電鋸上面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切割向了漫天飄蕩的白色繃帶。
與白魔相比,自己的強化元素內核似乎很弱小。
這只是一個失去了女兒的傷心父親,但是,他在自己的幫助下,已經從傷心的父親,強化成了一個復仇的魔鬼,又從一個復仇的魔鬼,強化成了屠殺的象徵,肖囂相信自己的判斷,無論對方的能力多麼的扭曲可怕,但屠夫的電鋸,都可以撕裂那一切讓人深深憎惡的東西。
因爲,我們是保護着某些事物的一方。
昨天你們玩的開心不?
我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