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夜帝臉色有點黑：“我跟你說這個就是想你去問問，他從小就只跟你說事。”
焚香搖了搖頭：“森迪大了，有他自己的主意，他如果是真有苦衷，我們何必還去爲難他呢。”
自己生的兒子，焚香最清楚，他若不願意說的事，誰問估計也問不出來。
若真是遇到不能處理的困難，森迪肯定會主動來跟她說的。
他不說就代表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
對兒子，焚香一直給予最大權利的自由，他也必須有自己的自主權，畢竟將來這麼大一個組織都得他來打理。
夜帝還想說什麼，這時電話響了，他按了一下桌上的接聽鍵，牆上的畫面裡就出現了森迪的身影。
森迪穿着絲質的長袍睡衣，站在陽臺的陰影裡，手上若隱若現的有一個紅色的星點。
“父親，母親。”
焚香皺眉：“森迪，你在抽菸？”
森迪一向自制，他並不常抽菸，從小到大抽過的煙一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森迪拿起煙往陽臺上一按，熄滅了。
“嗯。”
“有什麼煩惱的事嗎？”焚香擔憂地問。
森迪看向夜帝：“父親……能不能……不要……給璐璐……任務。”
夜帝板着臉嚴肅地問：“爲什麼，璐璐也是組織成員，她這麼大了都沒出過任務，再不出任務她就廢了。”
“我……替她接。”
夜帝看向焚香。
焚香臉色也有些不好，心疼兒子啊。
因爲有輕微結巴的原因，森迪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說過話了，兩三個字就能解決的事，他從來不會多說一個字來暴露自己的缺點。
可今天他打電話來卻是爲了璐璐出任務的事。
焚香心疼地道：“孩子，璐璐的一輩子還很長，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幫她把任務接了，而且你既然不喜歡她，就不要給她希望，多情比無情更傷人啊，兒子。”
森迪聲音平淡地道：“是我……對不起……她……我只能……這樣……贖罪。”
夜帝冷聲道：“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你們又沒有訂過婚，又沒有正式說過要結婚，你們連男女朋友都不是，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朧寒那邊我會去跟他好好說說的。”
森迪幽幽地道：“父親，是我……不對。”
夜帝喝道：“森迪你從來不是個知錯還犯的人，你跟我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情難道還要瞞着我和你媽咪？”
森迪高大的身影站在陰影裡，身後是玫瑰花園裡一個路燈，復古的路燈散發着橘黃的光。
花園裡傳來粉粉稚嫩的聲音，還有朧璐璐的笑聲。
多好啊，至少現在沒了他，她還有微笑。
森迪抱歉道：“父親，母親……我情……不自禁。”
夜帝和焚香對視了一眼，都沉默了下來。
感情這種事真的不好說，森迪再優秀，品性再好，也不能控制自己愛上一個人啊。
兩人心裡都在想，自己兒子是真的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