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搖了搖頭,“寧姐,前幾天我收到了馬賽一家設計公司的郵件,我被他們公司錄取了,我逃避了三年,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衛安寧不好再留,她拿起一旁準備好的鑰匙和支票,道:“既然你想要重新開始,我也不便再留你,這是我在馬賽置辦的房產,離你的新公司只有十分鐘路程,公寓附近有三家幼兒園,我已經提前派人去諮詢過,教育質量高,你到時候可以把小水滴送去幼兒園,這樣也要輕鬆些。這張支票你收下,萬一有急用,也不至於手邊沒錢手忙腳亂。”
小魚連忙推辭,“不不不,寧姐,我不能收。”
“收下吧,這是我和冷幽琛對孩子的心意,不是給你的。”衛安寧將鑰匙和支票放進她手裡。
小魚只拿了鑰匙,將支票退給她,“寧姐,支票我不能收,這三年我一直在畫圖紙賺錢,手裡也有一筆不小的積蓄,如果他日真的有需要,我會來找你的。”
衛安寧只得將支票收回來,“那好吧,你有困難一定要和我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着急,知道嗎?”
“嗯。”小魚用力點頭,感動得眼眶直髮燙,她伸手抱住衛安寧,“寧姐,這三年謝謝你對我和小水滴的照顧,我真的無以爲報。”
“傻瓜,你是我妹妹,我不照顧你照顧誰?乖,別哭了。”成爲四個孩子的媽媽,衛安寧比從前更溫柔了。
小魚抹了抹眼淚,假裝繼續收拾衣服,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捨。
三年來,她把自己囚在這方天地裡,不去看不去想,其實心裡始終有一個隱密的角落,在夜深人間時隱隱抽痛。
她知道,她還在懷念那個人,當初明明愛得不夠堅定,可他卻成爲她生命裡的陣痛,只要一想起他來,就會痛得喘不過氣來。
她想,她要讓自己更忙碌,纔會忘記他吧。
一個月後,小魚在馬賽已經成爲標準的白領,每天朝九晚五,日子過得很充實。期間衛安寧帶着孩子們去看望了她兩次,見她的狀態不錯,也就放了心。
這天下午,小魚去見了客戶回來,保姆給她打電話,“蘇小姐,不好了,小水滴不見了。”
小魚整個人一懵,“什麼叫不見了?這會兒你不是應該去接她放學嗎?”
保姆是衛安寧給她請的,照顧她們母女的生活起居,同時在她來不及去接孩子時,幫她把孩子接回去。
保姆站在幼兒園外面,急得快要哭了,“蘇小姐,幼兒園的老師告訴我,在十分鐘前,冷太太派人來把孩子接走了,你快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小魚聽到是衛安寧接走了,她心裡一鬆,連忙給衛安寧打電話,“寧姐,你來馬賽了?小水滴在你那嗎?”
衛安寧顯然也是懵的,“沒有啊,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趁沉沉放暑假,我們帶孩子們回北城了,我現在就在北城。”
小魚耳邊轟隆隆作響,不是寧姐接走了,又是誰打着寧姐的旗號接走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