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鈺寒不怒反笑,聽到她話裡的“相配”,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他覺得這是趙海琴活到這個歲數,說的唯一一句中聽的話。
“本少爺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可能認識秦小北,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一個兒子呢?”
“哼,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不過是老爺的一個棄子,和秦傢俬生女生的孩子,你覺得有資格繼承席氏集團嗎?”
“哦?”席鈺寒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說的好像你的孩子不是一樣,更何況我的孩子是我名正言順的孩子,席家的小少爺,豈是能和你相提並論的?”
席鈺寒都有些疑惑,趙海琴的臉皮怎麼能那麼厚,自己就是一個小三,卻好意思嘲笑別人。
“你……我跟老爺可是合法夫妻!”
“行了,少說兩句,難得見一次面,有什麼好吵的。”席寧語氣有些不悅,低聲呵斥了一聲,目光漸冷。
和席鈺寒拌嘴,果然是撈不到一點好處。
LEC的掌門人,的確不簡單。
陳伯很快將茶端了上來,親自將一杯金銀花茶遞給席鈺寒。
“少爺,這是按照您以前的口味泡的茶。”
“嗯。”席鈺寒笑着應了一聲,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我母親的房間,現在還在不在?”
“在,我每天都會命人去打掃,和以前一樣,房間裡還種植了夫人喜歡的鬱金香,少爺要去看看嗎?”
席鈺寒的母親雲繪雖然去世了,可她的房間一直留着,這是席鈺寒唯一的要求,席豐展也難得沒有過問。
“嗯。”席鈺寒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便準備起身。
“死了那麼多年,有什麼好看的,再看也是死人。”趙海琴忍不住嘀咕了一聲,語氣裡滿是嫉妒。
她和席豐展結婚多年,卻從來沒有在這個古堡裡住過,對於這個古堡,她也只是來過幾次。
卻沒想到,雲繪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在這個古堡裡依然保留着他們的住所。
席鈺寒的身子一僵,臉色立刻變得陰冷可怖,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陰鷙的光芒。
他冷冷的掀起眼皮看着趙海琴,目光裡充滿了殺意。
“所以,你若是想死,我也可以送你一程?”
席鈺寒話音剛落,計然手中的槍口便直對着趙海琴。
他想殺趙海琴,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席鈺寒,你這是幹什麼?放下槍!”席寧也急了,凌厲的目光看向席鈺寒,擋在趙海琴前面。
席鈺寒勾脣冷笑,卻沒有發出聲音,微微擡手,勾了勾手指,像是要讓計然動手的指示。
“砰!”
一聲槍響,響徹整個客廳。
子彈越過席寧的頭頂打碎樓梯旁邊的一個瓷器花瓶。
瓷片四濺。
“啊!寧寧,寧寧你沒事吧?席鈺寒你這個殺人兇手!他可是你哥哥!”趙海琴頓時尖叫了起來,像是被嚇到了一樣,走到席寧面前去看他有沒有受傷。
“果真是長大了,在古堡也敢隨便動手了。”
還不等衆人說話,門口便響起一陣洪亮的聲音,如帝王般威嚴的語氣,帶着一絲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