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喜歡雲繪。
他做了那麼多的壞事,也配不上喜歡她。
凌夫人聽到他這句話,臉上的情緒有點複雜,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害怕。
她將油畫卷起來,握在手中,“我可以把油畫給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雲家的這些遺產必須給我,你們也不能動我們一根毫毛!”
她現在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才行。
原本以爲能順利的將雲家所有的遺產拿走,並且不讓人知道,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席豐展冷笑了一聲,這人還真是異想天開,“這些遺產都是雲家的,你現在是凌家的人,憑什麼給你?”
“我也算是雲家的一份子,我是雲家的養女,當初要不是我幫你,你怎麼可能那麼順利的扳倒雲家,獲得這些遺產呢?”
“雲家的人還有席鈺寒,就算是繼承,也不會輪到你,畫像交出來,你說的我可以考慮。”席豐展放緩了語氣,雙眸盯着那張畫像。
他們席家財大業大,自然是不會在乎雲家的這些遺產。
凌夫人看着他的臉色,心中一動,卻也不敢那麼輕易的相信他。
席豐展的城府那麼深,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呢?
可明明都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贗品了,反正只是畫像,要這個真品能有什麼用?
凌夫人盯着他的眼睛,像是着了魔一樣,鬼使神差的將自己手中的畫像遞給他。
他的眼神彷彿能蠱惑人心,就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凌夫人都無法拒絕他。
席豐展見狀,眼底浮出一抹笑意,心裡竟莫名的有些高興,正準備伸手去接,可畫像卻突然被伸來的一隻手給奪走了。
趙海琴拿着畫像,攤開看了一眼,眸底閃過一抹恨意,擡頭看了一眼席豐展,竟第一次大着膽子瞪着他。
“老爺,你心裡還真惦記着這個女人!”趙海琴委屈的哭了出來,眼眶發紅,拿起油畫,直接將油畫撕了。
只聽“嘶啦”一聲,一張大大的油畫,瞬間被撕成了兩半。
彷彿還不解氣,趙海琴又將油畫疊起來,用力撕開。
衆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趙海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這席老爺這麼在乎這張油畫,她竟然直接給撕了?
就連陳伯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看了一眼席豐展,只見他只是愣了兩秒,卻直接伸手朝趙海琴的臉上扇去。
“啪”的一聲巨響,在山谷間傳來回應。
席豐展的身子發抖,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爲打人的動作太大。
“放肆!誰讓你把油畫給撕了!”席豐展憤怒的雙眸瞪着她,忍不住朝她吼了一聲,只感覺自己的心彷彿也被人撕成了兩半。
趙海琴不可置信的低着頭,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半邊臉,簡直不敢相信,席豐展竟然會因爲這件事跟她發火。
二十多年來,他從未打過自己,這還是第一次。
趙海琴的臉色通紅,卻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