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在後來回公寓的路上，周程晨吐槽了一下，席斯言卻毫不在意，不是他大度，而是他不想把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
這件事情，不曝光出去，是不讓大衆所知，但實際上這個圈子裡也不見得瞞得住，這樣一個會出賣公司機密的人，哪家公司還敢用？
他不用出手，那人也不會好過。
機關算盡，到頭來，害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解決的緣故，今晚的席斯言看上去心情格外好。
從那件事情發生至今，他其實一隻很平靜。
劉小宇尚且去找人打了一架，整個公司的人都多少有過抱怨。
但是他沒有。
周程晨從來沒有從席斯言的嘴巴里聽見過半句負能量的東西。
他一直鎮定，一直沉穩。
當她把這些事情和自己的父親說過之後，都得來自己父親的一句“小河裡的浪花對藍鯨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周程晨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
而現在，看着席斯言明顯放鬆下來的神情，周程晨也明白，他一直鎮定，一直冷靜，但不代表他就沒有過緊張要和難過。
現在守得雲開見月明，什麼都過去了。
時間已經不早，但席斯言依舊很有興致的去烤了一盤餅乾，開了一瓶紅酒，攬着周程晨的腰，坐在臥室的陽臺上，看着外面寂靜璀璨的夜色。
“斯言，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見面的情形嗎？”
“嗯。”
周程晨靠在席斯言懷裡說着，席斯言點了點頭，輕抿一口紅酒。
“我從小見多了帥哥，本來以爲對帥哥免疫了的，結果沒想到還是折服在你的顏值之下，不過真要算起來，其實你也不比我哥好看多少啊，這是什麼情況啊？”
周程晨一邊說着，一邊還忍不住感嘆，席斯言卻是笑了笑：“不重要。”
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看上了我，我愛上了你，我們在一起。
這話，席斯言當然沒有說出來，周程晨卻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點點頭：“你說的對，不重要，重要的是，席同學，你難道沒有覺得你今天烤的這個餅乾太甜了點嗎？”
席斯言：“……”
懷裡的姑娘，眼眸澄亮，嘴巴里還叼着剛剛被她嫌棄太甜的餅乾。
席斯言眼眸沉了沉，突的低頭，吻住周程晨的脣，餅乾的香甜和紅酒的甘醇融爲一體，好半晌，席斯言才放開她，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額頭抵着額頭。
“嗯，是有點兒太甜了。”
周程晨的臉瞬間紅了徹底，她剛剛是吐槽來着，怎麼轉眼就被他用成調戲自己的話了？
這不科學！
沒等她腹誹完，吻又落了下來。
周程晨發現，今晚的席斯言很撩，很黏，磨磨唧唧的抱着她，一路從陽臺回到臥室，再從臥室去到浴室，最終又回到臥室。
起起伏伏，周程晨覺得自己已經快掛了，最開始她還能配合一下，後來是在沒力氣了，怒斥身上的人，再後來，連怒斥的力氣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