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終於忍不住被她逗笑了,這些日子,除了盛世集團的事情以外,他想的最多的就是他們要怎麼辦?
盛嘉南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姑娘。
爲了她,他可以不要自己的驕傲,只要可以抱抱就行。
爲了她,他可以低下自己仰着的腦袋,率先道歉,只要可以親親就行。
這樣的姑娘,讓他放手,他不捨得,也不想,盛嘉南有種直覺,如果放棄了她,那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再這麼喜歡一個人。
而更讓他想都不能想的是,萬一她的身邊以後出現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沒有他帥沒有他高,沒有他有錢,沒有他有能力,而她卻可以和那個人抱抱親親舉高高,那他一定會抓狂的。
可是把她留在身邊,他又有什麼資格?
仇人的兒子!
去***!
感覺到盛嘉南的情緒似乎緩和了一點兒,唐言蹊又開口道:“等一下,不對啊,明明我是受害者,爲什麼還是我來安慰你?盛先生,你這個渣!”
“我也是受害者。”
“話雖然這麼說,可你是不是受害者跟我有毛關係?我只知道我是受害者,人家都是男哄女,我們女哄男?渣渣!”
盛嘉南笑了,低頭在唐言蹊的額頭上吻了吻:“好,我哄你,以後我都哄你。”
我們之間要是有了矛盾,我一定妥協;
我們之間要是有了爭吵,我一定低頭;
我們之間,我會哄你,哄你一輩子。
不管曾經多少風雨,我將用一生來補償。
成功把某人從矛盾的漩渦中提出來,唐言蹊在盛嘉南的懷裡窩了一會兒,發現,抱着自己的男人居然睡着了。
唐言蹊順勢把他放倒,她現在不方便,沒法把他的身子挪正,只能抓過被子給他蓋上。
於是乎,盛大少爺以膝蓋以上倒在牀上,膝蓋以下垂在地上的奇怪姿勢睡着了。
唐言蹊盯着他的臉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在男人的脣上吻了吻。
當初,當她對全世界都充滿敵意的時候,就是這張臉,如同三月驕陽,灑滿她心裡所有角落,驅逐她內心的黑暗。
而今,她懂他的頹唐和無力,她也想做他的三月驕陽。
不吵盛嘉南睡眠,唐言蹊輕輕出去,看了一眼辦公桌上堆滿菸頭的菸灰缸,秀氣的眉頭皺起。
唐言蹊把那些菸頭丟進垃圾桶,又拿着垃圾桶出去。
見到喬子,她開口問道:“他這幾天都這樣嗎?不停的抽菸?”
喬子接過唐言蹊手裡的垃圾袋,和盤托出:“這些天,公司很忙,但是總裁像瘋了一下,他幾乎每天都只睡兩三個小時,最長也不過四個小時,咖啡和煙更是沒斷過,少奶奶,您要再不來,我估計他就該撐不住了。”
唐言蹊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嘆了口氣,想到剛剛盛嘉南的話,對着喬子說道:“剛剛我進去的時候,他讓你把最新的財務報表送進去,不過他現在睡了,我去拿吧。”
“不用不用,少奶奶,我一會兒讓人送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