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盛嘉鈺和辛柯在一起的時候,許清如就反對,可是那個時候,她被愛情衝昏了頭腦,只當自己的母親是看不上辛柯的家境一般。
但許清如雖然反對,但從來的高教養讓她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反對女兒的婚事,也就那樣了。
直到後來,盛嘉鈺才深刻體會到許清如曾經對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和辛柯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這不僅僅是家境的問題,而是整個家庭環境。
譬如,辛柯的母親雖然對她這個兒媳婦很好,但是那種好,帶着討好,帶着奉承,不像一個長輩對小輩的好,更像是一個員工對上司的討好。
拋開這個,她其實對盛嘉鈺一點兒也不滿意,但是礙於盛嘉鈺的身份,不敢明說,只能暗地裡和自己的兒子說。
再譬如,在辛柯父母的眼中,女人就應該在家裡相夫教子,最好三年抱兩的那種節奏,而不是在外面打拼事業,可同時,他們也知道,辛柯的事業離不開她盛嘉鈺,所以無論盛嘉鈺呆在家裡,還是在外幫助辛柯,他們同樣都不滿意。
這些沒有誰對誰錯,只是環境使然。
現在許清如又提到這個,盛嘉鈺覺得自己徹徹底底能明白母親的意思。
見她不出聲,許清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母女兩說了會兒別的話,就回房子裡休息。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盛嘉鈺接到慕珂的電話。
看着手機上跳動的電話號碼,盛嘉鈺的心倏然興奮起來,走到外面的小院子裡才接聽:“喂?”
電話那邊有點兒嘈雜,似乎還在機場的樣子。
慕珂清冷的聲音透過那些嘈雜聲傳了過來:“吃飯了嗎?”
“還沒,快了,你呢?到了嗎?”
“剛下飛機。”
“那邊天氣好嗎?冷不冷?”
慕珂擡眸掃了一眼外面的豔陽高照,藍天白雲,氣溫不高,但比B市暖和很多,今年的S市是六十年來最溫暖的一個暖冬。
慕珂勾了勾脣:“不太好,想回去了。”
這裡沒你,不太好,想回去,抱你了。
隔着電話,盛嘉鈺明顯沒有聽出男人的弦外之音,只當真的不太好,還認認真真的叮囑道:“那你多穿點兒,大過年的,別生病了。”
慕珂倏地笑了,輕輕“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你也是,不準只吃辣,多喝湯。”
兩個人膩膩歪歪了一陣,直到慕珂走出機場,見到了來接他的人。
蘇沉跟在慕珂身邊,等他掛斷電話,蘇沉立刻一副牙疼的嘴臉看着慕珂:“嘖嘖,酸死了,酸得我牙都要掉了。”
慕珂淡然的收起手機,瞥了一眼好友,語氣更是疏淡:“市一院的牙科還不錯,需要我賣你個人情嗎?”
蘇沉立刻恢復正常,微笑:“不用,謝謝。”
兩個人接着往外走,蘇沉的眼底溢滿笑意,作爲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太清楚慕珂了,這個男人,惜字如金,看似不解風情,實際上冷幽默起來能冷死人,但這隻限於他心情極好的時候,譬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