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他放下鍋鏟，往她這裡走了兩步，在她臉邊碰了碰：“你醒了？”
“不是說了不準親不準抱嗎？”顧青青還想立一下規矩，可不能隨隨便便被他一鬨就潰不成軍。
“我沒親也沒抱啊，我就是臉碰一碰。”冷斯城一臉正經，“你不是在美國也待過一年麼？那邊人打招呼可都是這樣的。”
這種人還鑽空子！顧青青剛想說什麼，冷斯城往她手裡遞了一杯水：“給，早上喝一杯蜂蜜，補水潤腸的。”
水還有溫度，不是很燙，是剛剛可以入口的溫度。蜂蜜甜絲絲的，一口下去整個身體都暖了。冷斯城還轉身回了廚房：“快去洗漱，早飯已經做好了。”
“什麼都好。”顧青青轉身回去洗漱，回來的時候桌上已經放着水煮蛋，粥和包子。喝了一口粥，米都熬的有點爆了，湯汁很粘稠，能感覺出來裡面有雞肉的味道。
“這是？”
“我讓小保姆燉好了高湯，分好了小份，煮粥的時候化在裡面。怎麼樣？”
顧青青點點頭，咬了一口，包子是蝦仁的。
冷斯城還解釋：“我知道你愛吃梅乾菜扣肉的餡兒，但是梅乾菜畢竟是醃製食品，還是不要吃了，這是昨晚上現包的。”
顧青青有點迷惑：“我記得你不是討厭梅菜扣肉包嗎？”每次她一買，冷斯城就要發脾氣。她當時還以爲，冷斯城是因爲討厭她，所以她恨屋及烏的討厭她喜歡的東西。
“不是，”冷斯城搖頭，半天似乎又有點難以啓齒，“是因爲聶之寧也喜歡吃。”
一聽到這個名字，顧青青頓時有點無語了。她沒想到，冷斯城的聯想能力這麼……跳躍。
他還在招呼，“今天想吃什麼，小保姆去菜場了。想吃什麼給她發短信。”
這種感覺似乎似曾相識，就像是當年，她在西山別墅小心翼翼的伺候他，生怕他有點不開心，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周到，不合他的胃口。雖然時過境遷，但是那種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的感覺還是在她的心裡徘徊。
“你怎麼了？”冷斯城看到她忽然沉下的面容，“是不是包子不好吃？明天換種口味。”
顧青青搖搖頭，勉強吃點東西，就把東西推到一邊不再繼續了。冷斯城再問她什麼，她只是搖頭，什麼也不說。
冷斯城也無奈，她不想喝，自己也不會逼迫她。吃完早飯，本來是固定要去外面花園走一走散散步的，可是顧青青就是不想讓冷斯城跟着。
“你跟着我做什麼，我也不會跑。你這樣盯着，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犯人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