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你肩膀上是什麼東西啊?顧墨這時候盯着安久的一側肩膀,皺着眉問道。
什麼啊?安久轉頭看向自己右肩,沒有什麼啊!
一隻女人的手,蒼白得沒有血色,就搭在你的肩上--顧墨繪聲繪色地說道。
啊--安久頓時嚇得驚叫起來。
下一秒直接衝到了顧墨身邊,拉開了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腿上,顫抖着聲音問道,
在哪啊?
哦,看錯了!原來是光線問題!顧墨笑着應道。
安久擡起頭看向顧墨,看着看着,眼淚就下來了。
跟你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啊,不是還有我嗎?顧墨放下筷子,安撫着安久,拭去了她的眼淚。
嗚嗚,我要跟老夫人說,說,說你欺負我!安久癟了癟嘴委屈地說道,下一秒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也不知道是被顧墨給嚇的,還是覺得委屈了。
顧墨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又是安慰安久,又是保證以後不嚇他了。
那你要是再嚇我呢?安久哽咽地問道。
那你就嚇回去好了。顧墨應道。
你最怕什麼?安久吸了吸鼻子繼續問道。
我沒有怕什麼!顧墨應道,避開了安久的視線。
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怕!哦,我知道了,你最怕老鼠對吧!安久想起那天在學生街的時候,顧墨聽她說是老鼠肉,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的事情。
你覺得我會怕嗎?顧墨湊近安久,淡淡地反問了一句。
安久盯着顧墨看,最後像中邪了一般,搖了搖頭。
想象也是,顧墨這麼人高馬大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怕老鼠呢!
呆會你負責洗碗!安久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你不會是爲了不洗碗,才故意哭的吧!顧墨嘆了一口氣問道。
我纔沒有那麼幼稚呢!安久臉紅地辯解了一句。
緩過神來的安久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正坐在顧墨的大腿上,頓時囧了。
低頭拉開了顧墨的手,想要回到原來的座位,猶豫了一下,還是在顧墨身邊的空座坐了下來,彎身伸手將自己的碗筷夠過來,低頭繼續吃麪。
吃着吃着又有些毛毛的感覺,朝着顧墨這邊移了移,過了一會兒又移了移。
幾乎都貼着顧墨坐了。
你還不如像剛纔那樣,坐我腿上好了。顧墨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
我纔不要呢!安久撇嘴應道,卻還是挨着顧墨坐着。
沒想到你這麼膽小!
我不是膽小,我是被你嚇的!安久反駁到。
這樣說,還是我的錯!
就是你的錯!安久直接應道。
好吧,罰我晚上好好表現!顧墨笑着應道。
表現什麼啊?安久轉過頭不解地看着顧墨問道。
好好伺候你!顧墨朝着安久眨了眨眼應道。
安久愣了一下,下一秒才反應過來,脫口而出就罵到,
流i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因爲被顧墨堵住了嘴了。
之前不是說好了,罵一次流氓吻一次的嗎?
因爲被顧墨嚇到了。
吃完麪,顧墨洗碗的時候,安久也不敢走開,一直跟着顧墨。
顧墨轉頭看了她一眼,安久有些囧,但還是拉着顧墨的衣服下襬,跟着他。
原來你膽子這麼小!顧墨再次嘆氣說道。
哪……哪有啊!安久死鴨子嘴硬到。
好了,以後不嚇你了,你可以鬆開我的衣服了嗎?
它被你蹂i躪得不成樣子了!顧墨笑着說道。
哪有啊,就皺了一點點而已!安久瞟了一眼一直被自己拽着的衣服下襬說道。
你高興就好!顧墨最後妥協到。
洗好了碗,顧墨去關門,安久也跟着去。
顧墨上樓,安久要走在前面,也跟着上了樓。
顧墨只好擁着她的肩膀,帶着她上樓。
在二樓的客廳休息的時候,安久看着電視,顧墨看着報紙。
後來,安久不時的看了顧墨一眼。
顧墨轉頭看向她問道,
怎麼了?
沒事!安久一下子就收回了視線,繼續看着電視並應道。
又過了一會兒,安久又忍不住轉頭看向了顧墨。
這下子被顧墨逮了個正着,
說吧,什麼事?
我……我想去洗手間!安久漲紅了臉應道。
去吧!顧墨應道。
這個應該不用請示他吧!
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去!安久硬着頭皮應道。
顧墨先是愣了一下,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頓時笑了。
安久更囧了。
顧墨放下了報紙,拿過了遙控器關了電視,拉着安久進臥室去了。
打開了洗手間的燈,看着安久並問道,
需要陪你進去嗎?
你……可以站在門口等我一下嗎?安久尷尬i的問道。
嗯!顧墨應了一聲。
安久這才走進去,走了兩步還轉過頭來看了顧墨一眼,深怕他跑了一般。
顧墨苦笑不得地看着她。
你頭轉過頭啦!安久這時候又說道。
顧墨笑着背過身去。
安久坐在馬桶上,看着顧墨,卻又尿不出來了。
需要幫忙嗎?過了一會兒,顧墨問道。
不需要!安久紅着臉應道,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纔開始尿尿。
聽到水聲,安久連擡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忍不住又在心裡腹誹了一句,
都是顧墨害的啦,不然她現在也不用這麼尷尬的上洗手間。
小解了之後,衝了馬桶,安久洗完手,走了出來,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顧墨走進了洗手間,
你要做什麼啊?安久錯愕地問了一句。
我也想尿尿啊!顧墨坦然地應道。
安久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低着頭繞開了顧墨,走到了洗臉池前,開始擠牙膏,準備刷牙洗臉,睡覺了。
心裡又不斷的腹誹到--
顧墨最壞了!
聽到了洗手間那邊傳來的水聲,安久連轉頭的勇氣都沒有。
閉着眼睛刷着牙。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邊站着人。
安久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看到了顧墨,才鬆了一口氣。
顧墨看着鏡子中的安久,意識到自己晚上看來是將安久嚇得不輕。
即使現在,她還是有些緊張兮兮的!
安久,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即使有,也沒有什麼可怕,畢竟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顧墨擁着安久的肩膀,平靜地說道。
安久錯愕地看着顧墨。
顧墨鬆開了她,拿過了牙刷,開始擠牙膏了。
就好像剛纔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一般的淡然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