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禹一臉黑線,他怎麼覺得現在自己是那救了蛇的可憐農夫了?
蘇梓微可真的是不折不扣的中山狼。
見她依舊樂不可支,宮銘禹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瞪視着她:“不許笑了!”
再說,有這麼好笑嗎?
“你要再笑,看我媽還怎麼接受你這個兒媳婦。”
“哼……不接受正合我意。”蘇梓微冷聲嘀咕了一句,確實不敢大聲。
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發怒的獅子面前,蘇梓微一般是不敢造次的。
“我帶你去玩兒!”宮銘禹突然說道。
蘇梓微愣頭愣腦的看着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宮銘禹拽着手腕出去了。
宮家別墅的景緻和整個格局的佈置要比蘇梓微想象中的還要漂亮,整幢別墅佔地面積寬廣不說,內設有各種娛樂設施,棋牌室,有泳池,而且,後花園山清水秀,四季如春。
蘇梓微的眼睛亮了,看着眼前的這一切,暗暗地感嘆他的奢侈。
宮銘禹拉着她的手直接走入了過山車那裡,蘇梓微看到拿東西嚇得膽子都沒了更別說是玩了。
再說她之前也不愛去遊樂場玩兒,如果要去,也會去後花園之類,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
宮銘禹見蘇梓微搖了頭,就帶她去了盪鞦韆的地方,蘇梓微看了他一眼,宮銘禹鼓勵她坐上去。
蘇梓微也就沒多想,誰知道,她剛坐上去就被宮銘禹壞心的狠狠推了一把,蘇梓微嚇得尖叫,三魂丟了倆魂半,大幅度的晃動嚇得她腿都軟了,擔心下一秒就被狠狠的摔倒地上。
她嚇得尖叫,宮銘禹無奈,也只好將她放了下來。
蘇梓微下來之後憤怒的瞪視着他,宮銘禹無奈:“好,你說去哪兒?”
蘇梓微沒動,也沒說話,宮銘禹說話了,語氣像是一個家長對待一個孩子,輕聲的說道:“好,那你說要去玩兒什麼?”
這樣的語氣無疑是寵溺的,那一刻,蘇梓微看着他溫柔的小臉以爲是自己的眼神兒出了問題。
但是幾秒之後,宮銘禹見她沒反應就又耐着性子哄到:“說,你想去哪兒?依你還不成嗎?”
蘇梓微回神卻又在宮銘禹緊逼的視線下陷入了沉思,去哪玩兒呢?
她也不知道,其實她對去哪兒玩兒都沒有什麼概念,因爲自己一般都是自娛自樂的。
像妙可那人,人家剛一放暑假就像是剛從籠子裡解放的小鳥嘰嘰喳喳的歡呼個不停,今天去參加夏令營,明天又去哪個遊樂場玩兒,後天又要和哪兒來的一堆朋友聚會。
這些蘇梓微都沒有概念,平時她都是自娛自樂,現在還真的想不出該去哪兒玩兒。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我玩兒都不想去!”蘇梓微嘆了一口氣就往家裡走。
宮銘禹的眉皺了一下,倆大步追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去路,還以爲她是生氣了,或者是自己無意之間說錯了什麼話,連忙說道:“怎麼了?”
蘇梓微突然看着宮銘禹,眼神堅定:“我要去山上玩兒。”
宮銘禹
猶豫了一下,蘇梓微倒是樂的開壞了,書上見百遍不如自己親自身臨其境的去觀摩一次。
這裡的地形,蘇梓微剛纔也已經大量好了,後面的山,重巒疊嶂,旁邊還有怪石嶙峋一定很好玩。
不過話又說回來,宮銘禹真的很霸道,他那麼會享受的人,要建造別墅首先地理位置上一定會有優勢。
蘇梓微見宮銘禹不說話,就催促道:“快點,你到底帶不帶我去!”
人啊,總歸是個好奇的生物,蘇梓微本來沒什麼心情玩兒的,但是現在滿腦子兒都被山峰佔據了。
確切的說她的好奇心是被自己勾起來了。
宮銘禹最終還是搖頭了,面色冷峻:“不行,太危險了。”
蘇梓微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他,做夢都沒有現代高他竟然會拒絕,蘇梓微當然會不依不饒了,其實是,他越是拒絕,,越是說危險,她就越想去。
宮銘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服氣,譏諷道:“連個過山車都不敢坐,還想去看山呢?”
蘇梓微頓時臉色就紅了,她最恨別人揭短了,但是宮銘禹卻將她的短處揭的毫無顧忌。
這對她來說,是對自尊心的極大侮辱。
“你煩不煩?”蘇梓微惱了。
宮銘禹倒是笑逐顏開了:“想去的話,可以我也不爲難你現在去坐一圈過山車去。”
蘇梓微氣的臉色漲紅了,狠狠的瞪視着他,宮銘禹見着女人是真的生氣了,就恢復了嚴肅,伸出手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不行,去山上太危險了,不能帶你去!”
蘇梓微沒說話但是卻氣呼呼的一個人在生悶氣,宮銘禹看着她那氣呼呼的小臉,心底竟然說不出的感覺。
這幾天,不知道他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對任何事情患得患失了起來,尤其是當蘇梓微可愛的小臉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時候。
她生氣的時候,自己會害怕,她高興地時候,自己會跟着心花怒放。
這幾年,宮銘禹一直奔波於自己的事業,很少有回家呆着的機會和時間。
這次,爲了她,爲了她以後能融入他的大家族,也是爲了能接受,所以他把所有的工作辭了,很多訂單也交給了別人來管,很多客戶資源也流失了,但是……他心裡卻不留任何遺憾。
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
宮銘禹深深地看着蘇梓微,這一刻突然覺得這個小女人是單純的, 渾身的血液都在激越着,也許他知道這種感覺其實就是——幸福!
“宮銘禹,不去就不去,你用不着這麼侮辱人。”蘇梓微等了宮銘禹很長時間見宮銘禹在發呆,那裡是在考慮自己的問題,她就生氣了。
尤其是當自己殷切的希望得到他的許可之後卻被他抓着自己的短處冷嘲熱諷,這種感覺真的很不是滋味。
宮銘禹的眉頭皺成了川字,蘇梓微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掉頭就走。
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宮銘禹見形勢不對,急忙大步追了上去,拽着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企圖對她曉之以理:“梓微,後面的山太
危險了,下個星期我帶你去看四個名山行嗎?”
蘇梓微不說話,腦海裡滿滿的迴盪這宮銘禹剛纔提出的條件,越想就越覺得氣憤了,沒理會他。
宮銘禹一個頭倆個大看着她氣沖沖的轉過去的背影,只好大聲說道:“好,我帶你去!”
蘇梓微腳步頓了一下,頓時就心花怒放了,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
倆人沉默了倆三秒之後,蘇梓微轉過了身子,咬了咬脣看着他嚴肅的臉確定事情的真實性。
看他那樣子不不像是說謊,蘇梓微點了頭,然而,宮銘禹卻在這個時候轉了話鋒:“但是不能爬上去,只能在山頂下仰望。”
蘇梓微聽了這話,頓時就怒火攻心了。
她大步來到他的面前:“喂,宮銘禹,你怎麼就這麼井底之蛙呢?看山不去看山,我還去玩什麼?”
再說了,如果一開始他不說那山峰懸崖峭壁多,她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好奇心了,誰讓他先說這些勾起自己的好奇心的?
宮銘禹的臉黑了,冷聲說道:“去還是不去?”
蘇梓微見他變了臉色,猶豫了一下 ,本來她是想反駁的,但是整個男人的脾性差到了極點,雖然她在他身邊呆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是總歸還算是瞭解他一點的。
如果她繼續得寸進尺的話,說不定連山峰的外觀都看不上,算了,爲了她的畫她就忍了。
蘇梓微最終在宮銘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她先去山腳下, 至於上山再想辦法還不行嗎?
最終,蘇梓微是含着委屈跟着宮銘禹去了山腳的,果然,這裡真的是一座險峰,而且峰頂有些高,雖不及五嶽名山,卻也令登山愛好者血液沸騰。
眼前怪石嶙峋的景象深深地誘惑着蘇梓微,蘇梓微腦子靈光閃過,然後眼中閃過一絲倔強。
不管怎樣,今天,她真的是要上峰頂了,沒有商量的餘地。
蘇梓微轉過了身子,和宮銘禹四目相觸,此時的宮銘禹筆直的站在原地,沉靜的目光緊緊盯着她的小臉,似乎是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
蘇梓微一下子有種尷尬的感覺,宮銘禹此時的站姿,此時的眼神都在朝自己投遞一個訊息。
他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儘管這樣,蘇梓微還是稍微低了頭,張口了:“宮銘禹,送佛送到西,你就帶我上山,行嗎?”
宮銘禹沒答話,黑眸靜靜地盯着她看,蘇梓微覺得自己的心事好像瞬間都被這個男人給扒光了。
她垂頭喪氣的低着頭,心裡卻在撲騰的跳着,宮銘禹,如果他不答應自己該怎麼辦?
事實上,爲了她的畫,蘇梓微願意付出一切,保爾——柯擦金不是說過這麼一句話嗎?
——“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生命對於我們只有一次。一個人的生命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爲而羞愧-- 這樣,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整個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獻給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 爲人類的解放而鬥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