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少。”司機立刻將車頭掉轉,往玫瑰莊園的方向趕回去。
約三十分鐘後,雷炻纔回到莊園,但距離藍希雅離開玫瑰莊園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半小時,而莊園裡面的人,卻還沒有一個人發現藍希雅的消失了。
走進大廳,管家迎面走進來,看到少爺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加上身上的酒精味,還以爲是他喝多了。
“少爺,今天這麼早回來呀?”管家上前說道。
“貴叔,藍希雅人呢?”坐到真皮沙發上,旁邊的幾個傭人立刻會意的蹲下來給他換鞋子,一個在後面給他按摩放鬆。
“除了早晨,下午之後我就沒有見到她下樓,估計是在房間裡,我這就上樓去喊她我的霸道嬌妻。”其中的一個傭人低着頭應了一聲,轉頭就馬上跑上樓去了。
“嗯。”雷炻閉目靠在沙發上養神,想着今天在喜宴上面,左少羿最後臨走之前那個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心裡面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爲什麼總是覺得怪怪的?”突然,雷炻猛地睜開了眼睛,眼裡閃過一絲的眸光。
就在這個時候,上樓去的傭人臉色失常地從樓上慌慌張張地跑了下來,快到樓下的時候還一個踩空直接滾下樓來。
雷炻緩緩轉頭,一臉陰戾地看着地上的傭人,臉色鐵青,帶着一股濃濃的陰霾:“人呢?”
聽到雷炻那如同地獄修羅一樣的聲音傳來,摔在地上的傭人嚇得更是全身顫抖發軟,爬都爬不起來了,聲音哆哆嗦嗦的:“她,她……”
“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見了?”看着傭人這樣的反應,他的直覺已經猜中了。
“我敲門很久也沒有回答,後來推門進去,裡面根本就沒人……”傭人一直低着頭,不敢擡頭對上雷炻的眸子,直到看見他腳上穿着的黑色皮鞋已經到了眼前,全身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忽然,一聲劃破長空的慘叫聲在房子裡面響起,只見雷炻腳上的皮鞋此刻已經狠狠地踩在了剛纔那傭人的背上。
“雷少,饒命啊!”傭人疼得一口鮮血直接就從口中吐了出來,卻不敢反抗只是不斷哀求着。
雷炻緩緩抽起了踩在她背上的腳,就在那傭人剛要鬆一口氣起身求饒的時候,一記更重的踩踏緊接着降臨。
“啊——”一聲慘叫,在場的人都似乎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那趴在地上的傭人再次吐出一口鮮紅的鮮血來,雙眼一番,直接就暈了過去。
雷炻這一次纔是真的抽回了自己的腳,轉身朝着樓上走去,聲音冰冷得似乎跟房子裡面的溫度都跟着急劇下降:“拖出去!”
“是,雷少!”後面站着的幾個保鏢立刻將昏厥的傭人擡下去,以免雷少等會回來看到。
雷炻上了樓之後,一腳踹開了藍希雅的房間,房間裡空空如也,雖然還殘留着她的氣息,但她的人到底去哪了?
“該死的女人!”雷炻氣得臉上的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拳,臉色黑得嚇人,腳步也是十分的沉重。
莊園裡所有人都在尋找藍希雅的下落,雷炻暴怒的將她房間的東西摔得滿地狼藉,下樓伸手指着面前瑟瑟發抖的衆人,臉色極其的恐怖嚇人的吼道:“這麼多人竟然都看不住一個女人?要是找不到她,你們全都爲她那愚蠢的行爲負責!”
與此同時,安德烈已經將莊園裡面所有的監控錄像都調了出來,從早上開始到這一刻,除去早上見過她之外,午後的她一直都沒有出現在監視畫面中。
雷炻坐在大廳,看着面前那羣渾身顫抖的傭人,突然問道:“藍雨呢?藍雨人呢?”
剛纔回來一直只顧着找藍希雅,竟然把她給忘了。
“下午藍雨小姐和瑪麗小姐在車庫吵了一架後,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少爺是他一手帶大的,不管怎麼樣,他知道少爺都不會傷害他,所以纔敢上前去回話。
“瑪麗來過,她來着幹嘛?”經過上次的事情,瑪麗已經被他趕了出去,如果沒有傑森陪同,她竟然敢獨自進來,還有膽子跟藍雨吵架?
這個時候,安德烈也正好走過來,來到雷炻身邊道:“監控器全部查過了,今天除了瑪麗.索法羅來過,沒有任何可疑的人。”
他的直覺和判斷一向很準確,一定是瑪麗搞的鬼,那個女人一定就是藏在她的車裡被送出去的,看來她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一路疾馳駛出了玫瑰莊園,雷炻的臉色看起來十分嚇人,好像就要活活吞了人一樣恐怖,不到二十分鐘,他的座駕就來到了威斯丁.六福皇宮的酒店大堂外。
讓司機在樓下等他,他獨自一人下車往大堂內走去,瑪麗兄妹都住在威斯丁.六福皇宮的總統套房,進入vip電梯摁下第十九層,他今天一定要把這個幕後黑手揪出來!
剛回到酒店不久的瑪麗,一想到藍希雅已經上了飛機離開臺北,心裡面就感到十分的高興和輕鬆,心情更是好的不行。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巨響,明顯是有人在外面用力地踹門,瑪麗聽到聲音,立刻就板起臉走到門外將門打開吼罵道:“到底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是我!”
瑪麗完全沒有想到來人會是繃着一張閻王臉的雷炻,此時他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瑪麗努力想要扯出一個笑容來,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下一秒,雷炻忽然伸手捏住了瑪麗的脖子,粗着嗓子厲聲問:“說,藍希亞是不是你帶走的!”
瑪麗被他掐得呼吸十分困難,一張白皙的小臉憋得通紅,雙腳也在拼命地蹬着踩着,兩手用力拉住雷炻的手臂,卻對他沒有絲毫的作用
力道越來越大,她只是斷斷續續聲音微弱地說:“我,我沒有……”
雷炻顯然非常不滿意這個回答,加重了手裡的力道,一腳將身後的門關上,將瑪麗一路推着進了裡面房間,將她給狠狠推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紅得像是隨時都能噴出火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