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和藍雨兩人經常鬥嘴不和,但也相處了那麼多年,對藍雨多少有些感情,但那份是屬於什麼樣的感情,他自己也理不清。
“你想幫她求情?”安德烈纔開口,雷炻就猜到了他的意圖。
安德烈就知道雷少會知道自己想說什麼,既然如此,他也不在拐彎抹角了。
“雷少,藍雨是你撿回來從小看着她長大的,這二十年來一直都陪伴在你身邊,甚至你們的感情遠遠超過我們這幫兄弟的任何一個人,雖然她這次犯下了大錯,但是如果藍希雅真的是她妹妹,在親情的角度上,她並沒有做錯。”
“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嗎?”雷炻突然收起了剛纔那副邪妄的笑容,眼中帶着質問的看向安德烈。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放了藍雨,藍希雅我一定會負責將她找到帶到你跟前。”
“哦?”
雷炻站在辦公桌前,細細回味着剛纔安德烈說的話,以他對安德烈的瞭解,他這樣的行爲似乎有些出乎常理,難道這小子……?
“想跟我談條件,就必須亮出你的底牌,懂嗎?”雷炻盯着他,片刻後才說出這句話。
安德烈聽後點點頭,他明白雷少是什麼意思,既然如此,他會立刻安排手下去辦,一定會把藍希雅帶到雷少跟前。
看着安德烈有些疲倦的背影,從前他沒有發覺,但從剛纔他的那番話,他很肯定,這小子對藍雨動了心思。
藍希雅的事情弄得他自己也有些亂,草草將今天的文件批閱了一些後便離開了公司,回到莊園的他直接往地下囚室走去。
那泛着銀光的囚籠如今就是藍雨的棲身之地,雷炻昨晚讓安德烈將她關了進去,藍雨躺在昔日藍希雅曾經睡過的單人牀上,聽到囚牢外傳來那熟悉的腳步聲後,立刻坐了起來。
雷炻筆直的站在籠門前,看着這個他一手調教撫養長大的女孩,但老天就好像跟他開了個玩笑,除了藍希雅,她竟然也是龍俊生的女兒,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雷少。”藍雨率先開口,但只有兩個字。
雷炻沒有迴應她,只是依舊筆直的站立着,看着這張面對了他二十年的臉龐,爲了她那可笑的親情,她竟然選擇了背叛他。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藍希雅在哪?”雷炻終於開口了,但他的問題還是圍繞在藍希雅身上,儘管已經查到了一絲線索,但他還是想給藍雨一個機會,聽她親口說出來。
藍雨看着他,她就知道雷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原諒她,如果不是有那二十年的一點情份在,恐怕昨晚她就會死在他的書房裡了。
“對不起雷少,我不能說。”藍雨搖搖頭,拒絕回答他這個問題。
“就爲了一個你所謂的妹妹,你就選擇了背叛我,你明知會有什麼下場,可你還是選擇一意孤行?”雷炻上前一步,與她的距離拉得更緊,更清晰的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對不起,雷少。”藍雨低着頭,再次重複着。
“很好,我會讓你嚐嚐背叛我是什麼滋味!”雖然不忍下手殺了她,但是應有的懲罰,絕對不能少。
門外的黑衣保鏢在聽到雷少說的話後,走了進來,其中一人手裡還拿着雷炻平時掛在書房的皮鞭,另一保鏢走上前將籠門打開,站在一旁等候主人的下一步命令萬界王座。
面對這一切,藍雨絲毫沒有一絲畏懼,低下頭,站在牀前,她什麼話也不說,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雷炻手持着皮鞭走進了囚籠,站在離藍雨一步之遙的位置,最後一次問道:“藍希雅到底在哪?”
“對不起,雷少。”她還是同樣的回答。
但這幾個字已經激怒了雷炻,他教導撫養她這麼多年,換回來的卻只有背叛,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發生!
“啪!啪!啪!”雷炻揮起手臂,向藍雨鞭策而去,藍雨站定在原地,每一鞭都擊中她纖瘦的身軀,大病初癒的她頑強的站立着,沒有發出一聲哀嚎。
這就是藍雨,從小接受強勢化的體能訓練,十幾歲就加入暗黑組織,跟着一羣男人一同訓練,別看她是身材瘦弱的小女孩,但她的表現絲毫不遜色於男人。
她本是雷炻的驕傲,現在卻成了背叛者,成了他的恥辱!
“說,藍希雅在哪?”他一邊揮舞着手中的皮鞭,一邊吼道。
“對不起,雷少。”他每一次問她這個問題,她的回答每次都是一樣。
無論他手中的皮鞭有那麼兇猛,但她還是咬緊了牙關,堅決不肯透露出藍希雅的藏身地。
皮鞭鞭打在她纖細的身軀上,單薄的衣料被皮鞭劃破,將布料下那白皙的肌膚鞭打得皮開肉綻,留下了一道道鮮明的血痕,將皮鞭都染上了一絲絲血色。
在場的保鏢都是自己人,擔心藍雨這樣下去會堅持不住,但又不敢上前去勸阻雷少,只得偷偷離開,向安德烈等人求救。
安德烈接到電話但他人在外面,趕回去來不及,立刻撥通了羅豹了電話,讓他火速趕到囚室阻止雷少。
當羅豹趕到時,藍雨已經不支的跌倒在地,渾身上下全是血痕鞭傷,慘不忍睹……
“雷少,不要再打了,再打下來藍雨會挺不住的,她的刀傷才康復,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羅豹鼓起了勇氣衝了進去,擋在藍雨面前向雷炻求情。
“你也想背叛我嗎?”雷炻看着突然出現的羅豹問。
“羅豹寧死也不會背叛組織!”羅豹擡頭對上雷炻那犀利的眸光回答。
“既然如此,你現在在做什麼?”雷炻低頭盯着他。
“雷少,看在我們誓死跟隨你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藍雨吧,她是你一手撫養長大的驕傲,難道你真的捨得親手打死她嗎?”羅豹也打出了這張親情牌,他相信任憑雷少在冷漠,但對藍雨還是特別的。
雷炻看着他身後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的藍雨,剛纔他打她的時候,她沒有一聲的求饒和呼疼,一直都默不吭聲的接受他的懲罰。